一名死刑犯人随押运队游行在赴往刑场的路上。从虎口上沾染的些许白色粉末不难看出其主人的身份。
过路的人往往驻足张望几瞥,抑或是唏嘘不已。
他面色冷峻,仿佛并非迈向人生的终结,只是正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示威会”。以往他们将违命者的头颅斩断,以此警示那些从者,这是一条贯穿整座城袛的路口,承载染血颅骨的马车日复一日地从这里走过。
后来他的忠实的追随者们转变为反抗者,他得以再次踏上这条已反复走过无数遍的道路,尽管这意味着裁决,与死亡。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是肃杀之雪,但是他的举止仍然透露着优雅的贵族气息,它们如同锈铁与血液的交融,腥腐,且锋利,致命。
“他们为崇高的杀戮而死去,他们得以被本能之神所赐死,这是他们的荣幸,没有理由不答谢……没有……”
周围的噪音正在无限放大,他感到人们的低语都像是在竭斯底里。
一切回归于平静,他的心跳也是无声的,那股惊心的聒噪消失了,他仅在等待这一刻,稍后子弹出膛,这份安静将是永远的。
……
“我简直像迟暮的年老者。”
“幸会,您。”
他如同一个真正的绅士一般对那位身着黑色戎装的使者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