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歌望着自己的龙爪有些愣住了，获胜的喜悦刚升起就被巨大的困惑所冲散。
一是因为女神被祂一巴掌变成了袖珍小萝莉模样，二是因为他怎么就突然实力大涨了呢？
……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沉默了一个月后，张雨歌低声问道。
……
无人回应。
“回答本神！”
将龙尾狠狠往星门中一捅，张雨歌做出一副玉石俱焚打算，闭上眼睛“望着”那游戏界面冷冷问道。
“……为了防止天理维系者恢复太快，我用了点沉默效果，封印了她的神力本源。”脑海中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解释道。
“为什么不早点用？”张雨歌冷冷问道。
“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只会更快的沉入‘量子之海’。”脑海中的声音答非所问的道。
张雨歌竟真的不去深究，又问道：“打败她之后，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
“我问你能不能逃出去！”
“……”
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在对方的沉默中逐渐熄灭。
……
张雨歌也不再与它去纠结这个问题了，他望着身下这颗美丽的星球，想起天理维系者最后那句没说完的“不要伤害他们”，仰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吹爆了一颗远处的小行星。
祂连忙闭上了嘴。
……
只能说那婆娘有些憨，不，是憨批老公给憨批媳妇儿开门，憨批到家了！
如果他是恶毒的人，那她最后那句话不会有任何作用！
可他只是个普通的死宅，毁灭一颗星球去报复对方这种行为，他做不出来。
最终也只能变成他是好人他活该这种结局。
这是什么狗屁天理？火大！
……
一个月后，终于消气的张雨歌心中长叹，从‘藏品’里拿出一大堆无尽之刃，它们在龙爪中比灰尘还要细小，肉眼根本不可见。
张雨歌打量了一番，一覆手，将这些装备随意的撒向身下的星球。
希望这些装备能成为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证据吧。
“你在做什么？”系统小心翼翼的问道。
……
张雨歌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在心底默念一句“人在塔在”——
嘟！切换英雄时出现一个意料之外的错误……
最后一次尝试失败，张雨歌无声叹息一声，不再犹豫，径直往星门游去。
“主人不要这样！我们还有一万年的时间坚持就有希望我们会逃出去的！”
“我怀疑你在第9999年才会想出办法，对不起，我等不下去。”张雨歌去意已决，根本不为所动，龙躯没有丝毫的停顿撞向星门……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办法！”系统在张雨歌脑海中尖叫起来，面对真正死亡的威胁，它怕了，“这座星门带着那位天理维系者的意志，如果抛弃一部分规则之力我们就可以逃脱！”
“这么有信心？”张雨歌停了下来淡淡问道。
“因为星门带有那位天理维系者的意志，如果我们抛弃那些异常的规则之力，不仅不会被这道星门排斥，相反，它该还会主动帮助我们脱身……”
“继续说。”
“……但如果抛弃掉那些，我……你会失去这个账号里的一切！并且还回不去原来的世界！”
“嗯，那这么看来确实不能随便就丢掉呢，毕竟这些比命还重要。”
“……”
……
“你还在等什么？”
找了半天没找着注销账号的地方，脑内系统也无提示，张雨歌再次确定了某些事情。
这个系统，从一开始就有二心！
对方想要他死！从一开始就想要他死！
但又无法真正脱离他，所以又不敢让他马上死！
而那位女神想要“清除”的对象，绝对是它而不是一眼就可以被看得明明白白的张雨歌！
但是女神应该也早就知道，它与他已是一体，不分彼此，只是无意挑破说明，因为那毫无意义。
……
嘟！
提示：是否注销当前账号？
下面有两个选项——
一个“注销！”和一个 “我再想想……”
……
想来是明白自己的意图已经被识破了，与张雨歌灵魂共生的系统无可奈何，只能开始执行主人的命令。
“主人，我说的失去一切，你可能并不明白是什么含义……”
“确认！”
张雨歌心中毫无波澜，迫不及待斩钉截铁的说出那两个字，恍然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样。
暴露在宇宙真空中的一瞬间，巨大的痛苦令他瞬间陷入了昏迷！
“天理难料……我……保护你……期待……相遇吧……”
这是张雨歌昏迷前模模糊糊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跌入了无底洞中一般，一直在下坠，下坠……耳边风呼啸不止……
……
冷，好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里，张雨歌感觉自己穿着湿透了的衣服，躺在微微颠簸的车里瑟瑟发抖昏昏欲睡，眼皮似有千斤重无法睁开。
车辆有些颠簸，带着催人入睡的魔力，可无窗无顶的车厢总有寒风吹来，有水流泼下，让人难以真正入睡。
渐渐的，寒风再次吹拂身体的时候，他感受到的竟然不是寒冷，而是温热，这温热足以令他彻底安稳的睡去……
摇篮一般的感觉，好温暖，好困……
……
“喂……旅行者……旅行者？醒醒……醒醒！”
少年关切而温暖的呼喊声突然响起，它忽远忽近让人有些听不清。
“空，我们还是不要救他了，他看起来就一副让人讨厌的样子！一定因为是个坏家伙，所以才被丢到海里的！”
这声音，好熟悉……
空……
缘之空？
……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派蒙？你忘了吗，两个月前你也是我从海中救起来的哦？”
派蒙……派蒙！？
“这，这不一样！派蒙是好人！他万一真的是坏人怎么办？”小派蒙在空中急得跺脚道。
“唔，也不能排除这个猜测呢……”
“是吧！那我们赶紧把他丢回水里吧！”
这句话说完，衣服就传来被小东西拉扯的感觉。
“不要着急派蒙，虽然他有可能是坏人，但我们也要等他醒来才能做出判断不是吗？就像派蒙你，明明会飞不还是溺水了吗？呵呵……”空好笑般的制止道，打趣了小派蒙一句，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呃，这个……”派蒙摸着小脑袋说不出话来。
“安心啦，虽然力量被封印，但我还不至于弱到连一个刚救醒的坏人也对付不了哦。”
“好，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啊，他醒了！”
“旅行者，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派蒙觉得应该先问他的名字。旅行者，你叫什么？你是坏人吗？”
……
“……”
张雨歌傻愣愣的望着飞在空中的可爱小萝莉，张着干枯的嘴唇，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空，看来他不是坏人。”飞在空中的小派蒙转过身对坐在火堆旁的俊美少年道。
“好奇，派蒙是怎么做出判断的？”
空疑惑问道，同时将手中装水的木碗递给张雨歌，脸上带着善意而温柔的笑容。
“因为他是个傻子。”小派蒙伸出一根小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