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过往之殇

作者:蒙牛牌的麦当劳 更新时间:2020/12/14 1:29:31 字数:2228

“梓彤,你先在沙发上歇一会,我先去做饭,有事记得找我。”李怡馨打发走了保姆,摸了摸李梓彤的脑袋,自己走向了厨房。

她只字未提早上发生的事情,“嗯……”李梓彤抽噎着回答,剧烈的疼痛仿佛刻在神经中一般,还没有消散。她目送着姐姐走进了厨房之后,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无力地趟在了沙发上。

“姐……姐”她默念着这两个字,仿佛要读懂它背后的意义似的,“这是真正的亲情吗?”李梓彤的眼神空洞了起来,望着雪白的墙壁……

“废物!”

“垃圾!”

“这都不会……”

“蠢货!”

一道道黑色的,仿佛剪影的人影围在他周围,用手指对他指指点点。

他们的脸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容貌,没有表情……

他不由得捂住双耳蹲了下来,仿佛这样就能避免被指点,被辱骂。

黑色的人影们俯视着他,在无形的压迫他。他不敢抬头,只得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一样……

“你不是我儿子!”他仿佛听到了他父母的声音,听到他的耳朵里虽然有些失真,但基本还是能听出来。

“你不配做我们的儿子,你真给爸爸妈妈丢脸,唉,要是我生的不是你该有多好……”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身边的人影们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两个黑乎乎的影子立在他面前。

外形上来看,那是他的父母“你……你们”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切!”他仿佛听见了耻笑声从他们那里传来。

“你可真是个废物呢,一点用都没有,死了算了!”两个影子逐渐开始消散。

场景一转,又变成了学校年久失修的室外男厕所。

他被狠狠的推倒在地,衣服上沾满了地上的污秽。他身后推倒他的那些人仿佛毫不在意一样,继续和同伴说笑着。

旁边不时有人走过,却不曾停留,越过他,快步向内亦或是向外走去,好像连目光都不舍得在他身上停留。

他身后有一个人一边和旁人说笑着,一边抬起脚把想要起来的他有踢翻在地上。他的脸狠狠地磕在了地上,他感到嘴里一片咸腥,可能是牙齿活动了吧。

拳脚开始往他的身上招呼,他想要奋起反抗,却徒劳无功。力量的差距太悬殊了。

那些人提着他的衣领又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又狠狠地把他的身子撞在了墙壁上。他的痛觉仿佛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麻木……

“我……我喜欢你!”在一个燥热的夏日午后,他向他心仪已久的女孩表白了,那是他十六年的人生中的第一回告白。

“滚,你这种垃圾也配喜欢我?!”那个女孩狠狠地把他手里的情书抢了过来,三下两下撕成了碎片,回手抛在了空中。

纸片纷纷扬扬,因为逆风的原因,几乎全部拍打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女孩转过身去,头也没回。“等……”他全然不顾身上的纸屑,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是伸到一半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是啊,你不配。他苦笑着告诉自己,你活该。

他开始拼命学习,虽然他人笨,记性也不好,但他仿佛不觉得累一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埋头苦读。他的成绩逐渐提高了上来,可是同学老师对他的看法依旧没有什么改观。

中考,他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虽然排名不高,但也不算垫底。

“在高中就没有人来排斥我了吧。”他幼稚地想着,可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的初中是一个小学校,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当他来到这个莘莘学子心驰神往的高中时,他却发现了自己的渺小。

一个年级将近七百人,他考试的排名从未高过六百名。哦,别忘了算学校里招收的二十多个体育特长生。

他束手无策,高中已经接近于一个社会,等级森严,他就是属于食物链的最低端的人,被所有人瞧不起。

高二分班,他选择了理科。因为他的记忆里不支持他去被历史政治,但他却过高估计自己的智商。

他的成绩没有下滑,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下滑的空间了,甚至有的体育特长生在某些科目的分数都比他高。

他浑浑噩噩的或者日子,或者孤独的,单调的,冷清的人生。

没有人和他交朋友,他们看不起他,哪怕他硬生生插入别人的聊天,别人也会迅速换一个话题或者沉默下来,给他一个尴尬的空间。

一年很快过去了,到了高三。学业的压力愈发沉重。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了,但他不敢放弃,因为就读于这所高中是他唯一能带给父母的荣光,能得到他们赏赐一般的几句话。.

他一直强撑着,就这么撑到了高考。

当他从考场里出来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考砸了。

果然,在高考出分的那一天,当他用颤抖的手打开查分网站,心中的哪一点侥幸和向往消失了,留下了无尽的黑暗。

512分,这是他的成绩。一本没问题,但是在他所在高中的水平线上这绝对是一个低分,一个很低很低的分数。

当他的父母看到成绩后没有说什么,他们的脸上带些麻木的吓人的表情,转过了身子,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叫一样。

在那以后,他的父母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只是按时提供三餐并且在必要时为他购买衣服。压力折磨着他,他的心日渐冰冷,眼睛中也失去了色彩,当他站在全市最高的大厦的第四十九层时,迎着扑面而来的寒风,他才感到了一丝轻松。

他费力地翻过了近两米高的防护栏,他笑了,那么绝望,却有这一丝解脱,他纵身一跃,没有犹豫,仿佛石子落水一样,砸了下去。

“梓彤,梓彤。”李梓彤睁开了眼睛,感到眼睛一阵潮湿,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在泪光中,她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伸出了手,她下意识的向后躲去,没躲开。

那只柔软的手轻轻地为她擦去泪水,露出了李怡馨的身影。“怎么了?是伤口还疼吗?”她满脸的关怀之色。

李梓彤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行,那怎么了可以,妹妹,你怎么了啊?”李怡馨焦急起来。

“我都说了你不要管我!”

“不,请允许我拒绝!”

“为什么,我不在对大家来说不都是好事吗?!”

“因为,我是你姐姐啊”

……

打字速度真的很慢,这些就花了一个半小时,还是不合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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