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本以为杨光虽总揽秦国军事,但他也许都未进过军营。毕竟他是皇子,又那么年轻。
谁知一路之上,她充分见识了他坚毅果敢,雷厉风行的军人风范。那亲卫队虽然只有两百骑兵,但是队列整齐,动作划一,行起军来,当真是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杨光的练兵能力可见一斑。
这边她对杨光赞叹不已,那边杨光对她亦是刮目相看。
她之前在晋国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因此毫无女子的娇气,跟在杨光身边,丝毫不需要他分心照顾。
秦国的基建做的甚好,官道宽阔平坦,纵马飞奔,当真是通畅无比。
青苹经过一地,马速忽然放缓。杨光向侧方看去,那里是辽阔的农田,许多农人正在田里播种。
青苹甜甜一笑道:“春耕了哩。”
杨光点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天下农民,此时应该都忙碌起来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农人劳作,轻声道:“王爷知道吗?苹儿以前也种过地呢。”
杨光温柔地看着她道:“我的苹儿,最是能干不过了。”
青苹回忆起和李大叔,李大婶在一起时的务农岁月,不由得面露微笑。然而又想到他们惨死于地主恶霸黄有德之手,不由得热泪盈眶,黯然神伤。
杨光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化,并没有问她为何伤心,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御马前行。
青苹看着那些农人道:“杨光,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切不可巧取豪夺,让他们一无所有。只有做到耕者有其田,国家才能繁荣稳定。”
杨光点头道:“王妃说的甚是,本王铭刻在心。”
青苹本想瞪他一眼,却见他神态认真,不似开玩笑,心里不由一动。当初她和陈渊民说起这些,陈渊民的表情甚是敷衍。她当时还为他开脱,认为他身为皇子,一直不曾离开京城,自然不能体察民情。可如今见到杨光真心赞同自己,可见虽然都是皇子,可人和人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她心里涌起一阵喜悦,便甜美一笑道:“到了秋天,必是丰年好光景!”
说完扬鞭纵马,一路飞驰。
杨光亦大笑跟随佳人身后而去。
这一日到了一处驿站,杨光便下令宿在这里。用过晚膳,他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大澡盆,装满热水让青苹沐浴。
青苹拉着他的衣袖道:“驿站物资多有不足,理应一切从简。王爷如此关爱苹儿,苹儿心中难安呢。”
杨光又是点头道:“苹儿说的对,确实理应节俭。不过这水也都烧好了,为免浪费,苹儿还是洗一回吧。”
青苹看着他道:“那,下不为例。”
杨光将她推到澡盆前道:“嗯,下不为例。”
青苹这才红着脸道:“请王爷暂避。我……要脱衣服了。”
杨光笑道:“那真是可惜,本王没有眼福了。”
青苹大窘,赶紧推搡着将他请了出去。
关上门,她美丽的大眼睛里还是露出了欣喜之色。
自变成女子后,她比之前更注重自身的清洁工作。当初在怡红楼就经常泡澡。当然这也和她厌恶那些糟蹋她身子的男人,觉得自己脏了有关。
这两日跟随杨光行军,虽然她不怕吃苦受累,可一路风尘仆仆,日晒雨淋,总是希望能清洗一下的。
杨光不愿让她委屈,一心一意待她好,她又如何不知?嘴上劝诫他是为公事,但心中如糖似蜜,却是小女子私事了。
她洗净身子,换上新衣服,正准备上床睡觉。杨光忽又进屋,说是神医要给青苹按摩,避免她这几日因骑马赶路而造成全身酸痛。
青苹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杨光破天荒的老脸一红,不由分说将青苹放于床上,开始施展手法,为她按摩起来。
青苹刚泡完澡,全身毛孔穴位都已打开,加上杨光的推拿技术果然了得,将小美人按得嘤嘤娇啼,全身舒泰。
只是这个神医经常夹带私货,按着按着,就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青苹对于男女之事,虽然冷淡厌恶,但有一句说一句,的确也是经验丰富。
她本有心用身体报答杨光,所以心照不宣,一开始也并不抗拒。
可是杨光的手,就好似蕴藏着魔力一般,随着他的揉捏安抚,青苹的小腹升腾起一股奇异的火焰,然后迅速燃遍全身。
她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感受到这情欲的滋味,当真是销魂蚀骨,风月无边。
她突然躲开他的按摩,受惊一般退到床角,抱着肩头缩成一团道:“不要,杨光,别这样。”
杨光微笑道道:“苹儿别怕,我就是按摩呢。明儿还得赶路,我是不会欺负你的。”
她轻声道:“王爷就是真欺负我,也是应该的。可王爷的手……唉,苹儿有些害怕。”
就不说在青楼的日子,后来她服侍陈渊民时,也未有如此感觉。
她能预感到,再让杨光这么摸下去,自己必然失控。她如今只准备好像服侍陈渊民或者恩客那般,用自己性感迷人的肉体来让杨光舒服。
可她完全没料到,杨光单单用手按上来,便让她如此欲仙欲死。由于这是她第一次产生女子的情欲,却将她的节奏打乱了。对此,她还真是没准备好。虽然说起来有些矫情,可这对她而言,真的是两件不同之事。
杨光本没有在一处驿站要了她的想法。只是替她按摩时,给自己找点额外的酬劳罢了。如今见她如此狼狈,才知道她竟是如此无力抵御自己的双手,所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得意起来,男性尊严也得到极大满足。于是又搂着她说了会话,便回自己房里休息去了。
青苹摸着胸口,轻轻喘息着,慢慢地平息体内的火焰。
不由得问自己:青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不就好了?可他的手……真的好可怕,以当时那种感觉,我可是真的会失控啊。我还从未想过这种事竟是这般快活的。之前为何不曾有过呢?
看起来,我还是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可我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回男人了吗?
她以前都是被迫的,自然无法快活。如今她一颗芳心全都系在杨光身上,不堪爱郎挑弄,也是寻常。只因她并无这方面的经验,以至于胡思乱想了半晌,这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