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越不再挣扎,他明白,这只是徒劳无功,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等”,既然绑他来,就只有一个目的,这都不需要想,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夏子萱的朋友,恐怕是要勒索。
只要对方的目的没有达到,他相信自己就是安全的。
这时耳边捕捉到轻微的关门声,他明白有人来了,立马装作熟睡的样子。
跑回的白雪樱提着餐盒,看见还在床上的张子越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在学校的她生怕回来时张子越消失不见。
而张子越听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声音,心中打着鼓,从脚步声来讲应该是一个人,可一些钢铁的摩擦声是怎么回事。
直到口中的异物被拿出,依然打算装作昏迷,可惜白雪樱并没有如他的意,她不慌不忙的拿出变声器戴在嘴边。
“我知道你醒了。”
听到对方的话,张子越也不再装,继续下去可就没有意义了,同时他已经知道对方至少是一个女的,对于年龄就无法确定,他可以断定对方的声音经过处理,那细微的电流声以及噪点是无法掩饰的。
“你…抓我有…何目的?”张子越费了好一会,沙哑的说道。
他咂咂嘴巴,他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腮帮子快废了,字都已经吐不清楚了。
至于为何不问对方是谁?声音都经过处理,他可不会傻到对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告诉自己她是谁。
“没有目的。”
张子越只听见四个字,然后就感觉自己的束缚在腰上以及手臂的东西松了不少,至少可以小范围的活动,然后背上就多了一些东西,支撑着他。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被子之类的,事实也是如此,白雪樱抱起另一床被子垫在他的后面,不然她如何喂饭,一会还要回学校,时间可来不及,所以一些事情还是等到夜晚,她如是打算。
“吃,不然饿。”
白雪樱并不打算多说,就算声音经过处理,可讲多了也难免会被认出,要是没认出就麻烦了,至少现在她没有准备好。
星期一那一天,她也是头脑发热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这种事是在前天就准备了,可昨天她一直在等张子越的解释,可惜,可惜没有等到,那时她就心乱如麻,回过神时已然将他绑了回来。
张子越也不拒绝,他明白对方是不会多说,也就是套不出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毒死他也认了,然而他相信对方可不会用这种手法,反正也饿了,不吃白不吃。
就这样一种奇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如果张子越的眼睛没有被眼罩盖住去,他就会看见白雪樱呆萌呆萌的表情,是的,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现在叫她选择,她相信自己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她好高兴。
而张子越就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承认自己是看不懂对方的迷之操作,记不打,也不骂,还温柔的喂饭,这如意算盘真的是勒索吗?
可不是勒索,他也想不到其他理由,总不可能是劫色吧!
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一丢丢的帅气,但也没有达到被人劫色的地步。
待吃饱喝足后,他感觉自己的腰间的绳子开始勒紧,这可不是个好走向,他决定主动出击。
“等等,我有事问你。”
腰间的绳子没有一丝停下的意思,渐渐变紧。
“你绑起来,是不是要勒索敲诈夏子萱。”
当这句话出来,他感觉腰间的绳子不在动了。
有戏。
张子越心中一动,他认为自己找对了方向,殊不知路已经走窄了。
当“夏子萱”三个字从张子越的口中蹦出,白雪樱心中的晴天瞬间乌云密布,隐隐有潜雷作响。
为什么?为什么?要提起其她女人的名字!
果然,你是骗我的。
白雪樱脑中的一根弦啪嗒一声断了,这是名为理智的一根弦。
她的心中是不愿意相信的,不愿相信是张子越欺骗自己,可现在那么的名字不喊,偏偏交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最后的防线崩溃了。
张子越没有听到声音,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于是准备以嘴遁说服对方,既然摸清对方的目的,接下来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大家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谁也不想走向犯罪之路。
他已经组织好语言了,他相信在自己的一番感化下,对方一定会回头是岸。
“哼哼。”张子越咳嗽两声,“我可以…啊……”
又电我!
“骗子,就该收到应有的惩罚。”
白雪樱觉得不解气,滋滋的又往他身上滋滋了两下,那两根绳子将他紧紧固定。
……
我这是怎么了?
想起来了。
好像是被电晕了。
我……
“张子越,你还好吗?”
耳边响起的声音令他又惊又喜以及伤感。
为何会有此等错觉,这是回光返照吗?
下一刻张子越就从幻想中挣脱,突然恢复了视野,以及映照在上方的身影。
“夏子茉。”张子越摸摸嘴巴,感动的说道,“手也能动了,活过来了。”
等等。
“夏子茉,你还在呀!”
“怎么?听你这话是希望我不在呀!”
“当然不是。”张子越否定道,“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自己将你……”
张子越本来是想说是因为自己才会令她在这个世间消失,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此刻看着她还在,就很好了。
“将我杀死。”夏子茉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一天我也认为自己不行了,然而事实上我一直在你身体中沉睡,犹如植物人一般。”
接着夏子茉指着一旁的电击器说道:“就是这个东西唤醒了我。”
张子越目光跟随着她的方向,看着点击器,心里一万种奔腾,他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会被这样对待,再一看周围的景象。
简单的刷白以及除了床就空无一物的房间,很明显这是一个临时的据点。
“这是……”张子越拿起旁边的粉红透明状的一团,打开一开,“丝袜!难道……”
“呕……”
看着上面的口水,他明白了自己口中的东西是什么,到底是谁这么恶趣味。
“节哀!”夏子茉同情的说道。
“没事没事。”张子越站起来,活动活动腿部,“你去看看周围有人吗?先想办法离开。”
有了夏子茉的存在,想要知道周围的情况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