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節之二被囚禁的黑暗精靈女王與魔劍
正當艾夏持續震驚混亂之中,上前想要安撫情緒的緹娜手才剛伸出,艾夏整個人後退幾步。
「不要過來!緹娜小姐,原本我剛還很崇拜妳這位身分高貴的公主,但是聽到卡爾特先生是魔王之後,我沒辦法接受像妳這主動獻身的異類!」
「艾夏小姐」
「原來!薩卡先生說他有資格擔任SS級公會會長是這回事!」
「我們不是有意要隱瞞妳的,要是,再那地區曝露身分的話不止會引來麻煩,那地區的居民肯定會恐慌的啊」
「這不就是說明他是人人所畏懼、冷酷又無情的魔王嗎!」
緹娜將舉起的手給放下,眼睛直視著艾夏。
「真的是那樣嗎?」
「咦?」
「卡爾特、不,魔王他要是真的冷酷無情,早在一開始就像幾百年前那樣,直接連同這裡將黑暗妖精們一起粉碎掉了,但為什麼卻沒這麼做,妳還不明白嗎?」
「那、那是因為……」
她將手置放在胸上,溫和語氣許多的說著。
「我不會再替魔王解釋什麼,但是,我願意用性命向艾夏小姐保證,魔王他是位心地善良而不像世人所說的那麼邪惡的人」
「我怎能夠相信!妳可是魔王的侍妾啊!」艾夏用手指比向緹娜。
「艾夏小姐不願相信就算了,但是請妳務必跟隨我到最後,魔王他是真心想救出被綁架的那些人,請妳用那雙眼親自見證魔王的為人吧」
「我真的,能相信緹娜小姐妳嗎?」
「當然,再掉入這裡之前,魔王他可是跟我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保護艾夏小姐』的指示,所以,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賭上哈薩漢克帝國的第六皇女之名義保護妳」
「所以剛剛緹娜小姐,妳為了保護我才會抱著一起掉下來?這也太亂來了吧!」
眼睛稍微看去緹娜右小腿,那紅色褲襪被劃破之外,破洞周圍還能見到顏色更深紅的區塊。
這傷口令人一看就感覺非常疼痛才對,但是緹娜卻忍著用溫柔態度面對自己之外,還一直強忍陪走這麼長的路。
她稍微嘆氣的從腰袋中取出冒險者常用緊急繃帶與藥物,走到她面前蹲下開始包紮起傷口來。
「艾、艾夏小姐?」
「真是的,像緹娜小姐這麼漂亮的公主,怎可以不好好愛護自己呢,我也是女孩子吶,萬一留下這難看的傷疤,可是會在女孩子心中留下永遠的痛喔」
「謝謝妳,艾夏小姐」
「我雖然是個做什麼事都容易失敗的糊塗蛋,但是我想試著相信緹娜小姐,畢竟剛不是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了嗎?這麼溫柔的人,應該是不會欺騙我才對吧?」
緹娜微笑的點點頭回應「我不會欺騙妳的」
包紮傷口完畢後,艾夏將藥物都收放回去、雙手拍拍臉頰提起精神。
「好了!緹娜小姐我們繼續走吧?薩卡先生跟卡爾、不,魔王先生在他們肯定也在找那些被綁架的人吧!我們也不能輸給他們!」
「嗯,我們要比他們快找到,然後在趁機恥笑他們吧?」
「喔!不過,緹娜小姐,我到底要稱呼卡爾特先生,還是魔王先生比較好啊?」
「以魔王的個性喔,我覺得他會要艾夏小姐稱呼自己卡爾特先生吧?畢竟這裡不是魔王國啊」
「魔王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我突然覺得很好奇吶」
「魔王國啊,是個非常和平又……」
兩人又開始邊前進邊聊著,而卡爾特等薩卡稍微整理情緒後,也開始繼續往目標走去。
「真沒想到,卡爾特你居然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瞧我手都在抖呢」
他回想起剛剛的震驚,直到現在還是發著冷顫。
「因為這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沒對任何人說」
「說到少人,卡爾特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那些黑暗妖精好像都沒出現吧?我還以為會有那種隱身過來刺殺的可能」
「說到奇怪的還不止這一點,那叫雷特的傢伙,那男性外表應該不是幻術才對」
「男性?這是什麼意思?」
卡爾特稍微舉起手來的再空中劃出一圈「薩卡,你不覺得這種隧道結構像什麼嗎?」
「像什麼?這種有上有下的怪異隧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啊,就算是冒險者常遇到的迷宮,也是有階梯才對」他四處看看一眼環境後回答。
「這種上下怪異又當作是巢穴的結構,世上只有一種超小生物才會做」
「一種超小生物?應該不是指土撥……」他似乎想通般驚奇起來,轉頭面對魔王說「啊!是螞蟻對吧?不過,男性跟螞蟻有什麼關聯啊?」
「黑暗精靈如同螞蟻一樣算是一個母系社會,所以他們大多都是讓女性當女王,而且就像看見有螞蟻在這就一定有蟻后才對」
「黑暗精靈的女王啊?但是,如果讓女性當王的話,這世界也是有女人當王的啊,有差異嗎?」
他會這樣回問也不是沒有道理,女性繼承當王在這世界是很常見的現象,但也沒道理說有女王存在就可以改變事物吧?
魔王指扣下巴的思考回應「雖然他們天性是如此,但是卻有必須遵照女王意志的忠誠心,幾百年前之所以我會轟殺他們一族,全都是當時那黑暗精靈女王是個喜愛虐殺弱小的類型」
「等等,這話題進展太快有些跟不上了,卡爾特你這麼說的話,雷特不算是幕後兇手,反而是女王囉?」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為太多要素都不確定,而且也沒道理全族會聽男性的指示才對」
「這句話說的可真正確啊」
「什麼人!?」
兩人在對話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這句話說的可真正確啊』來?
卡爾特與薩卡急忙背對背貼著,四處探望這聲音來源。
沒想到,有位黑暗精靈出現在前方站著。
「說人就人到,真有效率啊?不過也太小瞧我們兩人了吧?只派你一個人當我們對手嗎?還是說,其他人還在隱身中,全部都出來如何?」薩卡左右看看後,把長劍只像那位黑暗精靈喊話。
「別誤會,我並沒有想與兩位對戰的念頭,只是想請你們幫助我們」
魔王露出懷疑他人的眼神回問「幫助你們?你們可都是天性狡猾的傢伙,我怎可能會信任」
「當然為了讓你們相信我……」
這名黑暗精靈把身上的全部武器都丟在地面上。
「魔王大人你應該知道假象是不會發出聲音的,這些全都是真的武器」
「卡爾特,他這麼做有些詭異,你覺得呢?」
「他說的沒錯,假象是不會發出真實聲音的,喂咿!你這黑暗精靈想做什麼?」
「為了不讓『他』聽到,我會幫兩位帶路繞過假象陷阱,只求兩位能跟上」
他們心中都知道說的『他』就是雷特,不過,為何這名黑暗精靈會這麼做呢?
「只要跟上就好了吧?」
「跟上去?你在想什麼?卡爾特」
「請跟我來吧」
這黑暗妖精轉過身後,連頭都不回地往前奔跑著。
卡爾特與薩卡也緊握手上的武器、手中都持續發出魔力來照明跑起來。
他有時跑S型走法,有時也會故意從最右側、最左側跑過,兩人依照這黑暗精靈的軌跡跑時,果然都沒有陷阱阻礙問題。
薩卡邊跑邊對魔王對話著。
「卡爾特,你為什麼要按照那傢伙的跟上去?有可能是陷阱不是嗎?」
「剛說了,這其中不確定的要素太多,所以暫時先相信吧,再說,如果是要帶我們去找雷特的陷阱,不也是幫了大忙嗎?」
「也是,等等見到雷特那混帳時,卡爾特你先讓我上場揍他,不然我實在難消這口氣,還有,要是你插手跑來幫忙,我絕對會糾纏你到死」
「有這麼誇張?算了,給你先上場就是了,不過先給薩卡你一個提示」
「提示?」
「不要相信肉眼所見的景象,隨時相信自己的『直覺』就行了,這句話肯定以後對你有幫助的」
「雖然不知道卡爾特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會記下來就是了」
「嗯?這次薩卡你倒是很聽話啊?」
「別會錯意,我只是想單純變強才會學習而已」
卡爾特聽到這回答,心中聯想到他變強勢為了守護重要之物後,嘴角稍微上揚的微笑著細聲。
「你一定以後還會變得更強的,只要那份心情還在的話」
「你剛說了什麼?」
「沒有,我說在加快速度吧,感覺跑有一段距離,如果是當作巢穴的隧道,應該是不怎長遠才對」
「說的也有道理啊,喂!前面的傢伙!在給我跑快點!」
薩卡大聲對前方的黑暗精靈喊話後,他也真的加快速度跑起來。
過沒多久,三人跑出狹小的隧道後,來到了一個相當大的地底洞穴。
而等人前方所站著的是滿臉憤怒暴筋的雷特,後方則是剛在地面上的黑暗妖精成員數十名。
「還以為他們怎都沒人掉進陷阱,原來我們之中的背叛者就是你!好險早就料到你會背叛,我早就帶人在這等你了!漢米爾.克勞佛德─!」
「住口!你才是我們黑暗精靈的背叛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法蘭西斯.雷特!」
卡爾特與薩卡看到這名,面貌算是稱得上美少年『漢米爾.克勞佛德』的黑暗精靈,居然一人敢對著帶人埋伏的雷特怒吼起來了?
兩人心中開始冒出『這是演戲設下的騙局陷阱?』還是『他們真的在內鬨嗎?』的疑惑來。
「你叫漢米爾,對吧?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叫雷特背叛者」卡爾特抱著疑惑的想法對漢米爾問話。
「魔王!雷特那傢伙簡直瘋了!你剛說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是母系社會對吧?」
「嗯,我剛的確是這麼說」
「我們一族繁殖後代,就算母體受孕成功也是很大機率會母體與胎兒一同死亡,而能成功誕生的也幾乎都男性,本來繁殖後代已經很不容易了……」
漢米爾更是往前跨一步、舉起手來指向雷特大罵。
「但是雷特那傢伙,居然把我們全族的女性給殺光!而且把女王陛下給隱藏囚禁起來、操控生死權利來威脅我們全族人!」
聽到漢米爾說出此話,兩人都露出非常震驚的神情來,但是,魔王終於明白為何他們全族會聽取區區一個男性的命令了。
漢米爾依然情緒憤怒的破罵「要是真的連女王陛下都被雷特殺死,那麼我們黑暗精靈一族是真的會滅族啊!」
「所以漢米爾你就去求助曾殺害一族的死對頭魔王嗎?你才是背叛者吧!」
「住口!找魔王來總比你這為了想掌握大權,不惜會讓我們一族滅亡而殺害全部女性、拿女王陛下生命威脅的背叛者好得多!」
「你真的認為,那邊那兩個笨蛋打得倒我嗎?別忘了我們一族幻術可是沒人破解的了啊!再說,幻術能力全族裡面還是我最優秀呢!」
在一旁的魔王與勇者,都帶著殺氣怒瞪著說此話的雷特,兩人就算不看對方,也知道目前臉上的表情。
「卡爾特你沒問題吧?扯到跟女性有關,你這模樣該不會又想暴走了吧」
「我魔力解封以後才沒那麼容易出現那種模樣,但是我還是生氣啊,薩卡你可以吧?」
「啊嗯,當然可以,我現在終於能體會到,當時卡爾特你為什麼會那麼生氣揍我的原因了,現在換我想用同樣心情去揍他啊─!」
「我知道了,我也答應你不會插手的,薩卡你就放心的揍扁他!」
薩卡一臉凶狠暴怒的走上前幾步、將手中的長劍把拔出劍鞘後,把那劍鞘丟在一旁、雙手握緊長劍的把劍鋒對著前方雷特。
則了解這一族事情經過的卡爾特,也把手伸出披風外、揮出橫掃的曲線大喊。
「我以魔王黑之王令、以及!前方勇者薩卡之名與黑暗精靈一族締結誓約,替黑暗精靈一族必定將背叛者『法蘭西斯.雷特』給予終結、後其解放黑暗精靈女王!則其要求是黑暗精靈全族立刻離開現場!否則同等視為背叛者將於處刑!」
他也跟著大喊「你這屠殺黑暗精靈一族的仇人憑什麼啊!會死在這裡的是你們啊!給我上!你們這群混蛋!把那個殺害一族、背叛者漢米爾、以及那看了就想扁的薩卡給殺掉啊─!」
在他身後的幾十位黑暗精靈們,像是細聲在交談著不知道要相信哪方說法似的。
這讓雷特感到不耐煩、一瞬間暴怒釋放魔力怒吼「我叫你們全都給我上啊!你們這群該死的傢伙!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們啊啊啊啊───!」
雷特散發出不像黑暗精靈一族該有的大量魔力,整個巨大洞穴原本就顯得有些光線暗淡了,再加上,他這種散發出幾乎可稱上黑色迷霧的魔力後,岩壁整個覆蓋黑色更顯黑暗。
不僅漢米爾對這魔力量感到恐怖,族人們感受到這股威脅壓力後,每個人都露出有些膽怯表情來,但只有薩卡跟卡爾特兩人那憤怒狠瞪的眼神不變的仇視雷特。
黑暗精靈們都拿出武器來準備要攻擊時,魔王的眉頭稍微緊皺一下的說著。
「這點魔力又如何?你以為,擁有遠超出比族人還強大的魔力,就有資格能稱霸當王嗎!你們,我不會再說第二遍同樣的話,趁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全都給我消失」
卡爾特那憤怒的雙眼綻放著紅光,真的只有短短一瞬間!
地面開始晃動之外,就連身後也像他那樣釋放黑色迷霧的龐大魔力、並且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輕鬆壓過吞噬掉雷特的黑暗覆蓋整個巨大洞穴。
「什、什麼!居然有這種事!?我應該是最強的才對啊!」雷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領域被魔王破解的四處探望。
「你這混蛋那叫最強的話,那當時揍我的魔王就可堪稱無敵了!白癡!喂!卡爾特收手吧,說好不插手的」
「抱歉~抱歉,因為我已經沒機會上場了,只好把那怒氣用在這上頭囉」
魔王回復平息原來的情緒,這裡頭的黑暗迷霧慢慢退回到他體內。
洞穴又回復到那原來光線暗淡的程度,就連岩壁也能用肉眼能看見。
剛那種讓人感到巨大無比、触不可及的壓迫感,令後頭的那些黑暗精靈們下定決心了!
率先對卡爾特彎腰低頭行禮就是漢米爾。
「魔王、不!願意拯救我們一族的魔王大人、薩卡大人,我漢米爾.克勞佛德願服從這誓約,請你們、請你們一定要打倒背叛者雷特!」
說完之後,漢米爾像海市蜃樓般的身軀開始逐漸透明消失。
其餘的黑暗精靈們就像羊群效應般,一個人低頭道謝後離開、全部的人也跟低頭道謝著離去。
「可惡!那群臭傢伙居然都給我逃了!混蛋──!」雷特破口大罵出來。
「怎麼?只要沒有同伴你就無能啦?你還是先擔心自己有沒有性命離開這裡吧!」
「薩─卡─!」
就在雷特像在咒罵他的時候,薩卡卻說出卡爾特第一次聽到的事。
薩卡咬牙齒怒罵「副會長曾說過不準私下內鬥,現在,雷特你是魔物真是太好了呢!這下子,我就可以放心的,把你給殺死了!混蛋!」
「副會長?怎麼,薩卡你跟這混蛋曾是同公會的啊?」卡爾特好奇的問著。
「啊嗯,就是這傢伙把我打敗、從輝夜之虎公會第一千名成員給剔除的!當初他使用一些我感到莫名其妙的幻覺,原來那就是幻術啊!原本就很惱火了,知道幻術是這種卑鄙的伎倆後我怎能不生氣!」
「難怪薩卡你一看到這傢伙會火大的原因是這個啊」
原來這兩人有過這種過節,怪不得當時薩卡一聽到『紅薔薇公會會長』時就一臉憤怒。
「薩卡你當時就輸給我的幻術過一次了,那時不殺你是因為公會的條約啊!而這第二次輸給我就毫不留情的殺了你─!」
「有膽就來啊!只是這次結果會不一樣,因為會是我殺了你!雷特─!」
「薩卡─!」
薩卡舉起長劍至右邊、左肩與臉面向前的衝刺而去,雷特也將腰際旁的長劍拔出、用相同姿勢衝了過去。
兩人都彼此衝到面前有段距離,定點站好後扭腰的奮力揮砍出去!
咭噹噹──!
響亮的金屬撞擊聲在整個洞穴裡迴響著!
那擦出火花的長劍交叉抵制、兩人帶有殺氣眼神的面對面對峙,蠻力壓制對方而緊握長劍的手,連同長劍所磨擦出『喀、喀』作響,都像顫抖著訴說出死鬥時的興奮。
「哼嗯!沒想到你有進步啊,薩卡!」
「你這臭傢伙,可別以為我輸給你就這麼算了!這幾個月以來,我這麼辛苦的面臨死亡磨練,目的就是要殺了你!雷特─!」
卡爾特聽到才知道,原來身上那些誇張的刀傷疤,全都是薩卡自己在做那種隨時都會死亡訓練所留下的。
由此可見,薩卡莫名其妙輸給雷特的那份惱火非同小可。
兩人同時像是往前推、利用反作用力的向後小跳一步,但才剛腳尖著地的瞬間!
像是在爭奪優先攻擊的權利,順勢的往前跳躍而去。
同樣的,雷特也準備做出一樣反應時,卻被他搶先出手!
「烈破衝!」薩卡往前跳躍時,就很機靈的順口念出招式名。
他們此時就像慢動作般的在空中滯留,而薩卡的臉頰上慢慢微亮、瞳孔中能見到倒映火炎。
手上的劍身末端處像是點燃起紅色、黃色兩種火焰互相交錯,僅一瞬間就延燒至整把劍身。
就在雷特眼睛緩緩睜大,薩卡也單手持那火焰劍、像西洋劍術刺擊動作般往前舉直。
咻砰─!
下一秒,薩卡維持那單舉劍姿勢、地面滑行般的與雷特高速擦身而過。
劍身上火焰消失的時間點,正好直擊刺劃過雷特肩膀的那時,火花不僅殘留在他身上,殘火也隨著襲捲而過的風壓給四濺分散。
烈破衝,將火屬性魔法憑依在劍上、再搭配突刺劍術攻擊目標,是中等魔法劍技之一。
這種華麗的劍技看似漫長、實際卻只有那數秒的迅速施展,洞穴裡隨著那些火花照亮幾秒又消逝黯淡下來。
雷特緩緩站起,用手壓蓋肩上那溢出鮮血、有些焦黑的傷口處咬牙破罵「痛!可惡!你居然敢打傷我!?」
「嘖!打偏了,下一次我會好好瞄準你那烏漆抹黑身體的心臟!雷特!」薩卡轉身繼續以雙手持劍、劍鋒對準敵人。
「你確定剛剛打的,是真實的『我』嗎?」
看到那金髮遮蓋眼部、嘴角上揚像是竊笑的雷特,心想好像不太尋常啊?
都已經在流血的疼痛了,怎可能還可以這麼冷靜的笑出來?
難道有詐?不,但是剛剛那刺擊手感是有擊中肉體的沒錯啊,難道也是幻術……
當薩卡思考心中這疑惑時,眼睛注意到地面上有隱約能見的黑色人影。
「什麼!?是什麼時候到我後面的?可惡!」
驚覺後頭黑影是準備偷襲的雷特時,他就大幅度扭轉身體、朝著後方奮力揮砍去。
沒想到……
腦中傳來一個思考『沒有、沒有擊中肉體的手感』的驚慌聲後,劍身那也傳來『噹啷!』的金屬敲擊聲。
回神時,那人影就如那些剛消失的黑暗妖精一樣不見,只殘留下被鋒利的劍身給批成兩半的小石子。
驚覺是被騙時而睜大雙眼、臉上的冷汗不停流下落到地面。
但是,落滴在地面上的不止是汗水,還有手握劍柄處尾端、像水流般的鮮紅色血液。
雷特從他身後旁緩緩探出頭、臉上還露著一副邪惡詭笑神情。
「哎呀,我也不小心『刺偏』了呢?呵哼哼」
那長劍根本幾乎可說是不偏不倚、整個劍身刺穿過薩卡的左手臂。
身穿白色長袖的他,可以說是整左手臂的袖套都被鮮血給暈開染紅了。
在薩卡還沒因為疼痛大喊時,雷特就兇殘雙手緊握、奮力往左上給硬推。
沾滿鮮血的長劍從左手臂內側給活生生劃開肌肉,不僅如此,還順著這可以轉身的姿勢,直接大幅度迴旋踢在薩卡腰背處。
薩卡整個人飛出去!
碰──碰碰─碰!
身體著地後撞擊彈起、再度落地後又翻滾撞地兩次,最後,因為緩衝力緣故,整個背部撞貼在地面上滑行。
他距離雷特已經飛行了約有六、七公尺遠,不僅是有那撞損的凹坑,就連噴散飛濺血滴也是間距般的殘留在地上。
薩卡本來想爬起卻跪著、不管一旁長劍緊抓那根本止不住流血的手臂。
真要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是騙人,因為薩卡額頭貼在地面上、雙眼不停落淚出來,甚至疼痛到連嘴都張開顫抖著。
看他那手臂模樣等同殘廢後,轉頭望著魔王竊笑叫囂。
「我看那白癡的手已經廢了,不如,換你跟我玩玩吧?只會用嘴巴說大話的魔王唷」
「你就,這麼想在薩卡手上死嗎?」
「哼呵哈哈哈哈哈─!死在他手上?你看那憤怒白癡的模樣啊!我只不過帶人去破壞納修道院而已就生氣這樣啊!越是生氣的人,我幻術更是好施展啊!白癡」
「是嗎?我終於知道薩卡會這麼拼命想殺你了,居然蠢到破壞他人想守護的重要之物,你已經比白癡還愚蠢了」
「你說什麼!」
「我告訴即將會死的你吧,我那所沒說的『第四點』吧」
「哈啊?第四點?事到如今還」
卡爾特沒等他說完的就直接說道。
「第四點就是,我所認識的薩卡,現在,已經是一個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膽小害怕的男人,而是一隻、只盯上那該死獵物的『猛獸』啊」
雷特注意到卡爾特的視線從剛剛開始就沒移動過,彷彿就好像一直在注視某人。
啪嘶─!
這撕裂衣服的聲音,令雷特睜大眼回頭望看剛所說左手廢掉的人。
他嘴裡咬著撕下左手袖套端、右手直接勒緊繫綁止血,從整個露外出、開始緩緩由紅慢慢轉紫的左手臂,就知道勒緊程度了。
「嗚喔啊啊啊啊───!哼嗯!哼嗯!哼嗯!哼嗯!哼嗯!哼嗯─!」
薩卡在一聲怒吼吶喊後,像是在咬牙發瘋般的額頭撞擊地面,直到地上額頭重擊過殘留鮮血才停住此舉動。
「他、他是笨蛋嗎?」
就連雷特看到這極度愚蠢的舉動,都不禁喊說笨蛋來了。
他低著頭用唯一能動的右手、將一旁長劍給拾取來緊握,身體緩緩站起、頭抬起來後雙眼狠瞪對方,左額頭頂還流下一道血痕到下巴。
「喂,還沒結束啊,你想去哪裡啊?趕著去地獄嗎?需要我送你一程嘛?雷特」薩卡正在咬牙竊笑著。
雷特被這句給激怒到爆出數條青筋「薩─卡─!」
「撞個幾下後真是舒服啊,一隻手臂而已嘛,你要就送給你啊,只不過,我要拿你的命來換啊!雷特─!」
兩人再度面對面衝上前去,雖然都同時做出第一下揮砍互抵,但只有一隻手的薩卡卻無法比上出手迅速的雷特。
咭噹噹、咭噹噹、咭噹噹!
「嗚!嘖!」
「怎麼啦?不是要拿我的命來換嗎?來啊!別客氣啊,一直防禦做什麼啊?」
薩卡只能一邊後退、左右方拼命的單手持劍當盾防禦格擋著。
則雷特像是取得優勢般不斷往前逼近揮砍他。
這種一方面挨打的弱勢很快就結束了,薩卡緊握長劍的那隻手,受不了多次重擊抵擋而手麻痺了。
最後,雷特雙手緊握長劍、故意用類似擊球的揮棒動作,將他手上的劍給打飛遠高、倒插在洞穴岩壁上矗立著。
「嘖!可惡!」眼睛望著那把自己的長劍。
他用著一副給人奸詐惹人厭的神情、緩緩揮動長劍的走來。
「噢─!看這可憐的傻瓜啊,沒有武器了耶?你要怎麼跟我打啊?哈啊?薩卡!」
薩卡咬牙冷汗起來、因為還在麻痺而顫抖的右手,舉擺貼放在腰際那紅、黑色布條交錯織綁的劍柄上。
「喔?你這不是還有劍嘛,快啊,我在等你拔出來耶?哼呵哈哈哈!還是說,我這次不破壞修道院、直接把那些小孩給殺掉呢?人類所說的死不瞑目吧?」
「雷特─!」
鏘─
故意踐踏他人守護之物的雷特,此時卻沒想到薩卡因為憤怒抽拔出的劍,將帶給他另一種別於魔王的恐懼。
不僅整場的氣氛變得相當寧靜,就連在一旁觀戰的卡爾特,也不禁傻眼的望著那把詭異的劍。
「什、這是什麼壓迫感?」他冒著冷汗
薩卡閉著雙眼,將那把身是黑色、鋒邊緣是朱紅色的給劍給直擺面前。
看到劍身的平線上方,薩卡的眼部正好就在上頭。
「嗚!」
他緩緩睜開眼皮、眼珠那虹膜外圍有著一圈紅色圓圈環繞著,這種現象令雷特也發出『嗚』的驚訝。
「裝神弄鬼啊?只剩一隻手的你想做什麼?該不會,你以為嚇唬人就可以贏了嗎?薩卡!」
原本以為趁他不注意想直接揮砍的雷特,明明有做出想揮砍的念頭,可是怎麼都不見自己的手呢?
慢慢的把頭轉移過去看,才發現自己左手臂消失,不知不覺那整個左手已經在地面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啊啊啊!」
這次輪到雷特落淚的右手按蓋在那左肩切口處,甚至,往後退幾步後太過緊張而跌倒。
只是,換做平常的薩卡應該會恥笑毒舌雷特,但是卻依然保持那毫無表情的撲克臉、一步步緩緩往膽怯的雷特走去。
「啊、啊啊!你以為我很痛嗎?白癡!自己看看後面吧!」
他似乎一臉像不痛不癢般的手指薩卡身後。
地面上到處都是人型大小的黑影,更別說後頭那一堆已經斷左手臂、右手持劍的空中跳躍而來的雷特。
薩卡卻依然不理會往前走著,直到他面前時,二話不說的揮砍下去!
雷特胸膛被劃破一道切口、血就像噴泉般的噴灑,甚至還飛濺沾到薩卡的臉頰上。
「直覺、直覺……」他像是還記得卡爾特曾說的重點復訟著。
心中萌生出『會死!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的恐懼後,雷特開始慌張的想逃走,卻因為失去左手臂而轉身趴跌在地面上。
「不、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啊!救我、救救我啊!」
眼中落淚的他,背對著這真心想殺自己的人開始想跑起來逃。
誰也沒想到,薩卡卻像是在玩弄獵物般的,直接揮砍一刀讓雷特右腳重創而不能動。
比起此時慘叫,他寧願用最後的力氣、狼狽的姿勢單手匍匐朝洞**前進著。
看到這副景象的卡爾特,像是知道那把劍是個非常危險的東西而心想著。
(怎麼會是『那個』!薩卡怎麼會有這危險的東西在身上?嗯?」
突然間,魔王注意到雷特停止爬行,反而對著自己伸出手掌來。
「救我、救救我!魔王、魔王陛下!我會誓死效忠你的!救救我!我願意對黑之王令發誓與締結誓約啊!救救我!」雷特看著眼中那被淚水弄模糊的魔王身影。
就算卡爾特現在冷汗困惑的看著他,而在說這種話時,薩卡早已經左膝壓制在背後了。
「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啊!不要!」
不管眼前這卑鄙狡猾的男人說什麼,薩卡還是把那劍給舉起來轉動反握住。
正準備要一刀刺入雷特心臟時,卡爾特瞬間來到薩卡身後、並且單手抓住那握劍的手阻止。
「住手吧,否則薩卡你真刺下去的話,你真的會連『人類』身分都會失去的!最糟的情況,還有可能我必須親手殺了你,你知道嗎!」
薩卡那雙眼虹膜外圍的紅色環忽然消退,像是注意到自己被人抓住而回神。
「……卡、卡爾特?嗚─!」
因為疼痛刺激到手中的劍掉落在地面上,卡爾特迅速將他把這劍給收回劍鞘。
不過從剛剛的疑問聽來,大概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現在的手臂非常疼。
卡爾特將薩卡給放置在一旁後,把頭望去在地面上的雷特。
「我不需要一個背叛者的效忠,只要你敢對黑之王令締結不再殺害人類、不在危害同族之誓,那我現在就放你一條活路,而且從今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快走吧」
「啊、啊嗯!我願對黑之王令發誓!締結不再殺害人類、不在危害同族之誓約!」
「很好,但我並沒有原諒你,趁我怒氣未升之前給我消失」
在魔王說出此話後,雷特急忙使用幻術的消失在面前,不過也猜的到現在正以最慢速度爬離此處。
卡爾特過來替他解開那繫綁的衣袖,用治癒魔法止血順便查看傷勢。
「看來,跟我想的沒錯,治癒魔法原理只能讓自癒速度加快的皮肉傷癒合,至於骨頭、肌肉等精密肉體就沒辦法治療,就算是高級治癒魔法頂多只是加快時間速度罷了,薩卡你這手臂已經傷到筋了,以人類的身體可能要休養幾年了」他直搖頭的跟薩卡說著。
卡爾特看了那非常嚴重的傷口後像是醫生給予口頭警告,但是薩卡卻像無奈般的咬唇飲恨。
「又是這把劍……等到回復意識時才看到雷特的左手臂被砍斷,那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可惡……」
看薩卡用僅存的右手扶著額頭不甘心,卡爾特就手指向他腰際的那把怪劍說道。
「薩卡,那把劍是誰給你的?」
「這把,這是之前我執行『奪回被偷竊的貴重物品』討罰令時,成功奪回帶著雇主被偷的東西,但是在確認東西時卻唯獨這把劍說並不是他們的,在不知道怎處裡的情況下就我自己保管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說,這把劍太邪門了……」
「對你來說邪門是很正常的,因為你沒能力駕馭這危險物品」
「危險物品?怎麼一回事!?卡爾特你知道這把劍?」
「這把劍應該是『魔劍』沒錯,而且從你剛剛失控、不屬於人類戰鬥本能的模樣就更確定了」
「魔劍?」
「一般來說,普通本身就攜帶魔力的武器就很罕見,通常都是給魔法天分高的人使用,就好比說,魔導士、魔法師他們在用杖就是個自帶魔力的武器例子」
「嗯?這麼說來,魔劍士呢?」
「魔劍士用的也只是普通劍,他們只是更專精『魔法與劍術』結合招式而且,就好比像剛你使用『烈破衝』把火魔法附加上去一樣,不代表每個魔劍士都可以拿魔劍」
看薩卡似乎還不明白『魔劍』真正的危險樣子?。
卡爾特只好把這玩意危險的地方給說出來。
「這種附帶魔力的武器就好比黑色,而持有者就則是白色,正常都會維持在混和的灰色,但是,人類、魔物、惡魔……等等這種有正義、邪惡心態的生物之血也同等黑色,魔劍只要接觸到那些血汙染後,不用說也知道結果吧?薩卡」
「灰色就不在是灰色,而是全都黑色嗎?」
「沒錯,但運氣好的持有者還能將附帶魔力轉為作『強大武器』使用,運氣不好,則像薩卡你剛剛那樣」
「我、我剛剛那樣?失去意識?」
「嗯,連持有者那純白心智都被魔劍的黑沌,一點都不剩的給吞噬掉,講白一點,只是淪落成魔劍操控的空殼傀儡」
「傀、傀儡!」
「要是,我剛沒有阻止你、或是你腦中沒有自我思想,要是一個弄不好,薩卡你將永遠奪不回自己身體意志,甚至還會變成一個行屍走肉、嗜血如命的怪物,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可能他是魔王這種強大的存在,薩卡聽到之後也沮喪的接受這事實。
「知道你是魔王後在聽這件事情就不覺得驚訝了,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每次用這把劍都會沒記憶,卡爾特謝謝你沒讓我變成那種怪物,一開始,總覺得好像沒辦法丟掉它,現在聽完後,這把劍果然有必要銷毀才行」
此時的薩卡才明白這把劍真的很危險的意思,沒想到……
「等等喔,薩卡,那把魔劍銷毀到還不必」卡爾特像是在思考般的說出話來。
「這把劍不是很危險嗎!要是讓其他人拿到的話」
「這兩句『怪不得我每次用這把劍都會沒記憶』、『總覺得好像沒辦法丟掉它似的』剛剛我沒聽錯吧?」
「是、是啊,我有用過這把劍好幾次沒錯,但是每次像剛那樣醒來,對象都慘死在我面前,這不僅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甚至就像不是我自己贏來的而感到憤怒,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能丟掉它似的」
「果然啊,雖然不知道是誰,我只能說薩卡你運氣真好」
「哈啊?會被操控還說我運氣好?卡爾特你在詛咒我是吧」
自己都說是這麼危險的魔劍了,居然還自說自話的稱讚?
薩卡會生氣是當然的,但是卡爾特卻將真正的意思給解釋出來。
「薩卡你誤會了吧?你捨棄不掉的理由,是因為這把『魔劍』自己選擇你的」
「選擇我?」
「附帶魔力的武器說穿了就是脾氣暴躁、自視甚高的野馬,一般人想用它還不給使用、甚至還會讓持有者自殺,但是,薩卡你卻無數次使用它也沒事,不知道是個性還是魔力氣息符合緣故,這魔劍就足以證明是選擇你的」
「選擇我也沒用吧?」薩卡無奈的眼睛注視這魔劍。
「想要正常使用就必須讓魔劍承認持有者就是夥伴、主人才行,簡單說明白一點,只要你朝提升魔力技術鍛鍊,說不定這把魔劍是你以後想變強是不可缺少的條件,畢竟幾百年前的魔劍士就有曾與魔王戰鬥的不相上下喔,薩卡」
薩卡用右手摸摸那把魔劍的劍柄尾端「夥、伴嗎?卡爾特我……」
正當薩卡對卡爾特要喊話時,後方另一個洞穴處那還沒看見人影就傳來回音了。
「呼、呼、呼啊,緹娜小姐,真的是這個方向嗎?」
「沒有錯的,我剛剛的確,好像有聽到薩卡的叫聲」
從魔王他們剛跑來的洞穴旁側,緹娜與艾夏兩人從那另一個洞穴裡出來到他們身旁。
「卡爾特!你們沒事吧?薩、薩卡你!」
「緹娜小姐,沒事了,那個雷特混蛋已經不在了,黑暗精靈應該也不會來阻止我們了」
緹娜看到那幾乎可以見肉的傷口也不禁傻眼,薩卡則到是像是不在意的回應。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薩卡你這手根本就」
「喔,這個啊?好像是傷到筋、手指一動也不能動,看來這右手要當好幾年的殘廢了」
「你這個人真是!嗯?艾夏小姐」
在一旁沉默寡言的艾夏,突然走到薩卡身旁跪下,將懷裡的項鍊舉放在手上。
「妳、妳想做什麼?」薩卡看著艾夏那閉上眼又不知要做什麼舉動。
「薩卡先生,請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幫治好你的」
「治好我?這是?嗯!?」
他睜大眼的看著那刻印五芒星與月亮的項鍊發出橘黃色光芒。
沒想到接下來,就連一旁的卡爾特與緹娜也是相同神情驚訝。
「卡爾特,這不是像希絲卡用的治癒魔法吧?我也被他治癒過,所以知道治癒魔法只能治皮肉傷啊」
「這、這的確不是治癒魔法,但這到底是?」
薩卡那非常嚴重的傷口,正在以誇張的方式癒合,就連那剛說不能動的手指,也正在顫動般的抖動著。
過沒多久,那傷口已經治療完畢,雖然說是治療好,但是卻留下刀疤在那。
「這樣就可以了吶!薩卡先生」
艾夏用手背擦擦汗後,就把那項鍊給收回懷裡。
「好、好不可思議,雖然還沒辦法像以前一樣,但是可以做到緊握程度了?妳……」薩卡驚奇的看著自己嘗試緊握右手手掌。
「艾夏小姐妳好厲害啊!這是怎麼做到的!?」緹娜抱著艾夏激動著。
「沒有啦!這個是我從小就可以用了,以前這項鍊借別人用也用不出來呢」
「這也太神奇了吧?」
雖然緹娜與艾夏在那嬉鬧稱讚,但是薩卡與卡爾特卻用另一種眼神看著艾夏。
尤其是魔王,眼神如同心裡所想的……
(這絕非魔法才對,但是這與神快同等的力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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