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权政治:指为防止产生异端邪说危害世界,由神职人员承担官员的工作。传统的神权政治中,要么同弗雷达斯一样建立一个神权君主制,要么像哥特一样由教廷/教会完全掌握行政。但是麦克斯文的理论提供了一种新的模式——它与前两种最直观的不同是,教士占据相当数量的行政位置,但同时君主的大部分权力来自宪章而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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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着我念。主啊,请将赐福与拯救降予这些穷苦人”
“…神啊,请将赐福与拯救降予这些穷苦人……”
“他们是你虔诚的信徒,亦非何等罪恶滔天之人,却遭此无妄之灾”
“…他们是你虔诚的信徒,亦非何等罪恶滔天之人,却遭此无妄之——啊”
“怎么?”
“不,只是老鼠”
“哦,继续。我等于此虔诚祈祷,寻求您的帮助,寻求治愈之方”
“……”
“又如何?”
“做不到,这样有什么意义?”
疫病在整个小镇中蔓延,尸骨已经多于活人,苟延残喘的人们也虚弱无比
一个年轻的学徒,一个疲倦的司铎,对这个镇子的帮助微乎其微,最后只会增加两具尸体罢了
年轻的学徒这么想着,却看见司铎站起身来,走到一个已经瘦的快要看不出人形的老人跟前,蹲下身到和老人同一高度,接着递给他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些银色而且显得有些浑浊的液体
“给,先生,喝了这个,会好一些”
老人吃力的睁开眼睛,盯着那瓶液体看了好一阵,他似乎想要说很多话,但最终,却只问了一句
“这里面……是什么?”
“药”
“收,收钱?”
“只收健康人的,对病人免费”
接着,司铎打开了瓶子,里面飘出了一股花香
“时间还不晚,趁早喝了,你还有大把的人生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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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少女们还是做了清淡无味的土豆汤之外的菜肴——尽管仍然是土豆,但至少是有味道的土豆
饭桌上很安静,安静到有些吓人的地步,但是每个人保持沉默的原因是不一样的。比如张冥灵和安晓灵只是不喜欢在跟陌生人吃饭的时候聊天,而其他人则大多只是找不到有什么能适合在这个环境下聊的东西
最终打破了这种尴尬气氛的人,是突然破门而入的夏冬秋
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她其实是通过用钥匙开门进来的
“抱歉”意识到自己失礼行为的夏冬秋后退两步鞠了个躬,接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克劳狄亚
“我在维洛兹要处理的文件里面找到了这份给你的信,就带过来给你”
张冥灵一把夺过那封信,接着,他看了一眼上面的火漆,从袖子中拿出铳剑,轻松的划开信封,拿出信纸
“你很有礼貌,维兹给你提供了速成特训?还是你本来就这么有礼貌少女?”
“我忘了”夏冬秋回复的很爽快,仿佛这是正常不过的事
“你怎么知道小殿下在这里的?”
“问人”
张冥灵停住了:“谁?”
“我师姐”
这下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停住了,她们一齐看向夏冬秋,眼神甚至有些可怕
看她们这样的反应,夏冬秋也慌了:“不是,你们怎么了?”
“我觉得不是我们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安宁音凑近夏冬秋,想要摸她额头,不过被对方躲开了:“你脑袋没问题吧?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姐了?谁啊?”
“你认识的,就娜塔亚啊”
“谁?”
文祥深呼一口气,接着她开始帮安宁音进行对人物概念的认知复习:“那回晚上,吃饭,帅气的女仆,卖身契,有印象吗?”
“啊”安宁音双手合十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她是你师姐?”
克劳狄亚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土豆,还没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就开始说话:“那她呀是梅斯姐的学身,没斯姐是维洛兹德姐姐,这也就是说——”
“意味着殿下你应该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张冥灵放下了手中的信,同时还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她的神情非常古怪,就好像看到了一个鸟脑袋的长颈鹿一样:“还有就是我恐怕不能把这信给您,我得先去找到本来会看到这信的人。三季小姐——不用在意我是怎么知道你这个别名的——你老师去哪儿了?我刚才听你说是你在做她的事”
“她身体不舒服,我就催她出去逛逛把事情都交给我了”
“荒唐”张冥灵站了起来:“国家大事怎么能交给一个小孩子……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殿下,总之,你还没有把什么事搞砸吧?”
“我觉得我做的挺优秀的”
“好好好不管了”张冥灵将她的椅子放回原处,然后拿起自己的大衣和手上的信就往外走:“你先,哎呀,你去哪你自己决定吧,我得带着信马上去找主教小姐”
“等下,”安宁音叫住了已经走出去的张冥灵:“那信到底写了什么?”
“洛德!”张冥灵留下这个名字,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