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
“不做希斯教练？”听到布恩迪亚嘟囔出内心的小九九，乌尔苏就预感到他要拒绝希斯教练一职。
“爱谁带谁带。”布恩迪亚耍起小孩子脾气。
“真不愿意？”乌尔苏略作思考。
“N~O~NO！”布恩迪亚头摇得像拨浪鼓。
“好吧…”乌尔苏起身，原地转圈，再次环视布恩迪亚的爱巢。“大屏真不错，很贵吧？”
布恩迪亚不理睬。
“这PS游戏机也是最新款吧？”
“喔喔~”乌尔苏走到电脑前，“这电脑一看就很昂贵的样纸！”
“你想对我的宝贝们做什么？”布恩迪亚此时泛起了不详的预感。
乌尔苏学着布恩迪亚邪魅一笑：“都卖掉还我钱吧。”
“艹啊！无耻！卑鄙无耻！”
如同被针扎了一样，布恩迪亚猛地跳起，“以前看你乖巧憨厚！没想到在商海里浸泡几年你竟变得如此奸诈狡猾！”
“天啊！我的眼睛~我为什么会看走眼！？”
“上帝啊！快来劈死这个口蜜腹剑的人渣吧……”
布恩迪亚一口气骂了乌尔苏足足半小时，乌尔苏呢？悠闲地坐下喝啤酒看电视，充耳不闻。
骂累了…布恩迪亚扶着沙发缓缓瘫下，好像有点缺氧…
又是半小时……
乌尔苏还是一言不发，他了解布恩迪亚，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深爱着他们的母队，只是憧憬已久的美好蓝图被撕碎一时失落趁机发泄罢了。威胁用游戏机等所爱抵债也只是乌尔苏给布恩迪亚和自己一个继续下去的台阶，真正的好友间不需要煽情的交流，互损更合适彼此性格。
“哎…就当和游戏里一样…从零开始。”布恩迪亚在旁小声嘀咕了声，神情逐渐恢复正常，像是决定了什么，扭头对乌尔苏说：“那么，原先的计划就要改一改。”
“什么计划？”乌尔苏意识到这家伙要认真了。
“青训营你该留着了吧？既然没钱买人那就只能提拔青训和…”乌尔苏点头确认青训还在，布恩迪亚接着说：“和走偏门捞人。”
“偏门？”不走寻常路，确实很符合布恩迪亚的个性，但乌尔苏听的一头雾水。
“游戏里建球队，一开始没钱买人你会怎么办？”
足球游戏这种东西，大部分球员都会玩，乌尔苏也不例外，只是没有布恩迪亚那么痴迷罢了。“从青训系统找人和去小球队或足球相对不发达的小国淘人。”乌尔苏仿佛明白了布恩迪亚的意思。
“正确。”说着，布恩迪亚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头钻进电话旁的柜子中翻找起来。
“你在干嘛？”布恩迪亚没搭理，继续翻箱倒柜。
“可现实中还有各家球探手没伸到的地方吗？”乌尔苏继续说道。
乌尔苏所虑不无道理，金元足球时代，发掘球星的成本远低于培养球星，风险还小。所以大部分俱乐部逐渐降低青训投入，更加重视球探系统发现好球员。豪门俱乐部家底深厚，全世界大部分国家和地区都有自己的球探，其他有能力的中小俱乐部则见缝插针，挑一些足球相对不发达的地区碰运气。现如今，一个有天赋的球员很难不被发现，几乎天赋刚露头就会被多家俱乐部察觉并争抢。想找个没有球探涉足的地方，除非去没人踢球的地区。
“幸好没丢！”布恩迪亚从一堆杂志里翻出一本，其中一页上用水笔斜七竖八地写了些什么。
“哪天有时间？跟我飞出去一趟。”
“啊？！”乌尔苏一怔，下意识问道：“去哪？”
“贫瘠之地。”
“我想想，明天我得回法国一趟处理下贷款的事，后天…后天是希斯的新闻发布会…”一想到发布会，乌尔苏偏头痛。
“卧槽，体面人啊，还开发布会。”布恩迪亚挖苦道，他了解乌尔苏的行事作风。
“哎~斯坦利那老狐狸一定要开，美其名曰：希斯这样的豪门需要体面。”
“体面个P，我看是他自己要体面，不知道这吸血鬼脑子里打什么算盘。”
“正好，既然你现在是希斯主教练了，后天我们一起出席。”
“那明天自由活动，顺便我把票买了，后天发布会结束出发。” 布恩迪亚说这话时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快乐的日子结束了，我要抓紧放纵最后一把。”
“神经…”乌尔苏没搭理，接着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处理各自的事，后天早上发布会，我给你电话。”
“啰嗦…”
“对了，你还没说去哪？什么贫瘠之地？”
“足球世界的贫瘠之地。”
“那是哪？”
“对了！差点忘了。”布恩迪亚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
“买机票的钱先给我。”
“……”
“嘿嘿，老板真棒。”布恩迪亚一脸谄媚，伸手示意。
“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承认认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