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歌无聊的靠在凤辇的窗户边坐着,这凤辇相对来说太过宽敞,宽敞得就好像在家里一样,虽然很舒适,可是平时在家里就这样,所以也无所谓稀奇的,大不了会动。
可是在动这方面,比起曹歌在地球的汽车又实在慢的好像乌龟在爬一样,第一次坐的时间惊为天物,奢侈华丽的简直超乎想象,可多坐了两次,也就那样。
真不如自己在地球时的便宜私家车!
至少私家车还能玩个漂移,这东西,一漂就只能散架,而且是抬轿子的人散架。
她看着窗外让在路边的人们,一些人跪在地上迎接,也有一部分是站着的,这些人大多都穿着官服,不过即便他们站着,都是规规矩矩的低着头,弯着腰,没什么人敢抬头来直视凤辇。
仪仗虽然走得不快,不过路程实在不长,没一会儿就走过了兵部衙门,然后来到了户籍衙门前。
这时,一顶普通的轿子旁边,张玉清正穿着一身长摆官服在那里朝着这边挥手。
曹歌轻易地看见了他,毕竟这时候别人不是跪在地上就是低头弯腰的,他这么一摆手,就再明显不过了。
曹歌无奈,真是随便出个门都能撞见,真是冤家!
不是说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么?现在大家见面了,这不就完蛋了吗。
虽然心里对张玉清的好感度已经很难从负数转变成正,不过对方都招呼自己了,她也不得不朝对方挥手。
这时,前面护甲勇士里一个队长已经冲了出去,一把扯出了手里佩刀,对着张玉清低沉的吼道:“你是什么人?看见皇后的凤辇竟敢如此不恭!”
他的声音低沉,不算太大,但是周围还算安静,官员和平民们都鸦雀无声,就只有仪仗队行进的声音,曹歌很容易就听见了他说的话。
张玉清脸色铁青,可对方是护甲勇士,虽然没甚么实权,却是实实在在保护皇上安危的国家精锐,他也不好发作。
倒是曹歌在轿子里不满的嘟哝了一声:“狗奴才!”
虽然心里对张玉清有山那么大的不满,不过看着自己男人别一个小小的护甲勇士这么威胁,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只能让霞儿过去帮着张玉清解围。
霞儿乖巧的小碎步跑上前,那位护甲勇士还待再说什么,可是被霞儿两句话就说愣住了,然后回头看了看凤辇。
曹歌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却不想明白地告诉他,而是生闷气似的一扭头,把窗帘一把给扯上。
风波不大,却让曹歌本就不是太高兴的心情更加的低落了一些。
虽然他个人是很抵触张玉清的,那是因为他想睡了自己。
可排除个人因素,张墨英终究是战场上打仗杀敌的英雄,是大将军,且不说他的家世以及和曹家的关系,就他自己的能力,也不该被一个小小的勇士给呵斥。
凤辇继续向北,过了护城河,神威军就停在了外面。
护甲勇士护送着凤辇继续前进,然后进了昌盛门,过外皇城,再进承天门,再转向侧面的宫殿,绕过了处在皇城中央的大统殿,前面的仪仗都离开了,护甲勇士也散去了一大批,只剩下宣旨太监和几个浑身穿着金黄盔甲的勇士在头前带路。
又继续在迷宫一样的皇城里绕了一会儿,凤辇终于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
曹歌不喜欢皇宫,是因为这里那种拘束得让人窒息的气氛,他虽然喜欢咸鱼,却不喜欢拘束。
这就很像宅男不喜欢出门,却不喜欢被人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更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说指手画脚一样。
他要的是自由自在的咸鱼生活,而不是被捆起来,晾晒着的咸鱼。
那是死鱼!
虽然不喜欢皇宫,但是皇宫的景致还是很漂亮的,毕竟这里的山水楼阁就连他们曹家也无可比拟。
皇后住在金凤殿,刚好位于大统殿的侧后方,皇上上朝之后来去都很方便,但那是皇上走的路,其他人得绕上好远才能拐过来。
曹歌下了轿,被赐给了一枚鸾凤玉佩,这玉佩是宫中行走的凭证。
然后由皇后宫里的女官领着她穿过了前殿,又过了一处水榭,终于来到了皇后起居的小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