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活着吗?”
……
“喂,可别死了啊,不然就白救了。”
……
如果我在这时候就死掉了的话,或许会是更加值得庆幸的事——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但很显然我并没有“如愿以偿”。
毕竟很少会有人在失忆之后还打算接着活下去的——至少我是不打算,“很少会有人”这一说辞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只是我单方面的说法罢了。
至少现在,那个像是救了我的家伙的声音,听上去也不太希望我能活着的样子。他是个带着棕色太阳镜的大叔,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很友善的那种类型……
除此之外,我原以为他的“同伙”最多不超过两到三个人,但现在看来,包括他在内,但不包括我,这里有足足九个人……
它们有男性也有女性,不仅穿着打扮各异,从长相上来看,应该也是来自不同的国家。我“仅存”的常识甚至能够辨别出它们的大致国籍,却对于我自己的信息一无所知。
我想要开口索要镜子,或者什么类似的物品,但自从我察觉到,就连我在自己身上翻找东西的动作都会引起它们的警惕之后,我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有……卫生间吗?”
虽然周围像是废墟一样的场景不像是会有“正常”的卫生间,但至少我的“常识”——或者换一个形容词,也许是仅存于脑海中的某种记忆之类的……
我能够了解到——或者说确认某些事——一,从建筑风格来看,现在仍然处于“现代”,也许与我曾经所处的具体年份并没有相差多少。
我还能够记得,在我由于伤口出血而逐渐意识模糊的时候,距离现在并没有过去多久,救了我的人的声音,和那个叫醒我的大叔的声音听上去应该就是同一个声音。
而且我口袋里的方型的东西应该是手机,记忆里也没有出现什么与建筑风格时间不合的东西,所以从时间来说,我应该仍然处于现代。
但是周围的楼房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并不能确定荒废了多久,但是从旁边这伙人所携带的物品来看,并没有出现什么“高科技”的东西,甚至还有随身携带着一把刀的,不过也有手上拿着枪的,比如那个大叔……
“这个……我们之前来的方向有条河,野莲,你带她去吧。”
“我姓平野,名莲……”
“随便什么都好,带她去就是了。”
它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并不是很好,那个大叔让一位拿着刀的——年龄应该是比我大,但是叫大姐又觉得显老了……
按她的说法应该是叫平野莲,是个霓虹人,手里的武士刀也很能说明她的国籍。
“走吧。”
“……”
从语气听来是个十分强势的家伙。如果从她开始着手,这是能够让我最快了解现况的,一次难得的机会……
“莲……!”
“别想做什么小动作。”
我没有看见刀刃出鞘的过程,在莲字的发音尚未完全说出口的时候,她手中的刀就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了……
“虽然很抱歉,但,能稍微听我说说吗……我、我并没有要分裂你们团队的意思……”
“我们……团队……?”
她似乎很疑惑,看来她们的确不是一个团队的……
“是这样的,很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我现在……失忆了。”
她不像是会听人解释的类型,但我还是寄希望于此,必须先想办法让一两个人先相信我,然后才能在团队里展现出说服力……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对现况一无所知。”
“现况……”
“嗯,你先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这个……倒也不是我不想解释,但,失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形容……如果、如果你认为我是在撒谎也没关系,我只是无论如何都至少想要先弄清楚现状……”
明明一无所知,却又有种某些“常识”,对于有所定义的事物能够理解,却没有关于其的任何记忆。毕竟人的大脑是十分奇妙,且难以理解的。
“首先,这里是‘塔’。”
“……”
塔……
“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玩家’,在‘塔’里进行着某些游戏。”
不知为何,总觉得是某种十分常见的现象。就像是电影里常见的套路和桥段,但对于此刻的现状来说,并不算离谱……大概。
“所有人都目的都是一样的,并且也十分的简单易懂,那就是——爬到这座塔的顶端。就像你的失忆一样,一个明摆着的事实,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如果你硬要给它加个理由的话——”
它比了个与即将说出来的话语完全相反的手势,
“一个最为简单粗暴的理由——活下去。”
它把手架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很显然是要杀人的意思。
“游戏?比如……”
“各种各样的,你能想象到的,或者想象不到的。”
“你们现在正在进行那种‘游戏’吗?”
“即将,至少现在还没‘遇到’。”
这么看来,他们九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即将进行某种游戏的团体,所以他们之间很有可能是敌人,也有可能成为暂时的伙伴……
“因为碍于这种各式各样的‘游戏’,所以会怀疑我有说谎的可能性吗……”
“没错。”
由于存在“我为了赢得游戏而伪装成非游戏玩家”或者“撒谎佯装失忆示弱”之类的可能性,我现在似乎也没有办法证明我所说话语的真伪……
“抱歉,就当做我是在撒谎也没关系,毕竟是我个人的问题,还得感谢你们救了我一命。”
“哼……”
“……”
很显然,这家伙打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