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脱身,那么罗凌就可以继续盘算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生活。
他之所以会来到王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机遇,摆脱屁民的身份。不过到了王都后,他便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这儿的人城府都深得很,想在这里闯下一番事业,难度就好比在甄嬛传中一进宫就挑战坏女人华妃一样。
也就比登天简单一点点。
即便自己可以小有成就,恐怕也握不住太久。
党争这摊池子深的很,殃及池鱼、杀鸡吓猴什么的,不是他这种年轻人能轻易驾驭的。
“过九天后退了房就立马离开王都。”
为了头发着想,罗凌认为尽早离开王都是最好的选择。
拿上这笔钱到别的城市买个闲差,安安稳稳过小日子,也挺好的。
虽然见识不到神女的婚礼,不过他并不觉得稀罕。
在探子的监视下,罗凌回到黑天鹅旅店。
为了不引起前台的注意,Cosplay的盔甲和斗篷已经丢给了蓝斗篷。
她当然很“乐意”为罗凌保管它们。
到旅店的澡堂洗了个温水澡,罗凌感到神清气爽。
回房间,推开门,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
窗户敞开,盔甲和披风被整整齐齐的放在门后。
菲儿就是通过窗户进来和离开的。
“嗯,这是什么?”
眼神落在白色信件上,罗凌愣了愣神。
信被放在地板下,被盔甲下的披风压住,可能是从门缝下塞进来的。
“不通过前台交给我,看来并不是熟人....哦,我在王都好像没有熟人。”
是蓝斗篷,或者是白斗篷给我的?他们之中有一方势力保释了我,这算是我欠他们的一份小恩情。
说到这个,克莱德的老头还欠我一份重谢,虽然是口头承诺,不过应该会兑现。
抽出信件,罗凌仔细端详了一番,没有署名,封口完好,蜡印上没有标记,看不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不是这两个探子,这封信还可能是谁寄来的。
莫雷家族?猫耳朵?独眼龙?汤姆和杰瑞?
老狐狸斯科特动作没这么快,猫耳朵不可能,后面几位都还在吃牢饭。
猜不到答案,只能看看内容是什么了。
由于没有拆信刀,罗凌只好拿铁剑代替。
小心地用剑刃划开封口,一张黑色的纸票从里边滑出来。
“假面马戏团....门票?”
罗凌下意识地展开探测魔法,没有奇怪的人,两个探子也都不见了。
没有写地址,没有写时间,这莫名其妙的东西到底算什么?
塞错了房间?或是某个势力的精准投递?
岌岌可危的头发再次感受到了威胁。
罗凌烦躁的舔了舔嘴唇,嘴巴有些干。
自己脱身的消息并没有传开,也许晚几天这封信就不会出现在房间里。
亦可能是对方已经知道我脱身,这封信是对风平浪静后的我的一份邀请。
如果不去应付,可能会让对方觉得不满。
“呃,还可能是探子给我的信,但她们现在却不在,没办法确认。”
最麻烦的是没有给明时间和地点,我一时间安排不了计划。
这件事我不能去问猫耳朵,上次问的都是一些中立情报,而这次的情报可能完全属于某一党派。
鬼知道我的情报在他那卖多少硬币。
罗凌现在整个人都有些丧。
就好比刚从空间几何的粪坑里走出来,下一脚就跨进另一个了叫微积分的粪坑。
.....
王都冒险者公会二楼,经理办公室内。
一老一少两人正核对着最后的资料。
“呜嗯嗯....总算是做完了。”
看着经理在最后的文件上签字,年轻貌美的女秘书伸了伸腰。
“明明是休息日还让你过来工作,真是辛苦你了艾娜小姐。”
老沃兹齐了齐文件,交给名为艾娜的女秘书。
今天是星期六,按照规定冒险者公会今天是不开放的。
可由于庆典的缘故,近段时间来到王都的人实在太多,其中也不乏有职业是冒险者的人。
为了维持公会工作日时的秩序,整个公会不得不在休息日加班,经理也不例外。
“那个沃兹先生,我明天下午能请假吗?明天我需要参加一个晚宴,需要时间准备。”
“宵禁期间还能举办晚宴,一定是那位公主安排的吧。”
毕竟匹兹·沃兹身居高职,经常出入上层社会的他很快便推断出了结果。
“嗯,公主殿下从小任性,从前几年开始,宵禁就已经管束不到她了。”
嘴里这样说着,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恶意。
艾娜虽然只是公会的经理秘书,但她的家境并不差,甚至算得上有背景。
曾祖辈是亲王的艾娜自小就与殿下一起长大,对殿下的了解等同于亲姐妹一般。
“反正下午接任务的冒险者并不多,你去参加晚宴便是了,记得帮我向小公主请安。”
.....
庄严的大宅,被几千平方米的绿色茵地围住。
一条宽敞的主道从宅院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宅屋,中间途径花园和水池,整个宅邸设计得简约而气派。
“大小姐,有两封信。”
几分钟前身穿女仆装的侍女向大小姐汇报了今早的工作。
现在梳着卷发单短马尾的她正微低着头,端庄地站在茶室内,一丝不苟的向大小姐传话。
这是她的另一份分内工作。
“一封是赛德尔殿下寄来的,一封是马戏团团长寄来的。”
身穿黑色长裙的少女翻阅着账本,旁边的茶点并没有尝几口,已经凉了。
她神情专注地核查着账本,似乎没有听到侍女的话。
等了几分钟,侍女没有听到答复,不过她没有复述,只是安静地等着阳台上那位的吩咐。
“给殿下回信,近日身体抱恙,去不了晚宴了。”
她没有读过信件,却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内容。
“另一封就放那吧,我等会收起来,然后之后几天你不需要再去办事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侍女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清冷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女仆便离开了茶室。
离开时,带走了放在椅子上的白色长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