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同志，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不要怕。”
“白羽小兄弟，你放心，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们是不会害怕的。”
“那就好，就在我刚才回家的时候，那个玩偶熊在试图打开我的公寓大门。”
“有照片吗？”
“有。”白羽把视频展示给治安官，后者沉思几秒，对旁边的同事说道：“把林小姐请过来。”
之后就是熟悉的剧情，白羽再次被带到那两位面容不错的小姐面前，对方也是一阵愕然，不过很快的平静了下去。
“年龄？”
“性别？”
“报案原因？”
……
对方做完千篇一律的提问后，平静开口道：“你确定你的视频没有任何删减？”
“没有，他真的是凭空出现并且又凭空消失，再说我也没有隐瞒的理由，你们这肮脏的审讯室，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这样。”林怡开口提出解决方案，“这段时间由我的女仆照顾你的起居，等事情解决再撤出，或者……”林怡止住嘴巴，但又张开道:“像你这样的知情者很可能引起高层重视，如果这次的玩偶熊事件相当棘手，那高层可能会对相关人士进行社会疏离。”
“社会疏离是什么？”白羽问道，他猜测是可怕的东西。
“就是把你抹除记忆，然后植入新的记忆扔进一个陌生城市，说不定能会从此改变命运成为富二代，但也可能成为一位体面的流浪汉。”女仆抢先回答
靠，这么无情！
白羽在心中呐喊，嘴皮子抽动几下，“所以你的另一种方案是？”
“加入我们，我调查了你大学的专业，你的历史系很适合做记录工作，文职人员是个不错的选择。”林怡做出解释。
白羽假笑一下，旋即做出回复：“我似乎并没有选择余地，那个有什么社区福利，工资怎么样？”
“啊？”林怡少有的惊愕，她没想到少年这么快适应新身份，转而开始幻想以后的美好生活。
她不禁感慨，也许只有这种人才能在怪谈丛生的迷雾森林里找到光亮。
“和正常的文职工资一样，一个月6000块，周末歇假两天，鉴于你是试用期，一个月是4500无，上课期间无需工作，节假日依旧，没有夜间值班。”
听起来还不错，便利店的工作是周日帮忙，这么一看时间是紧张了一点，但是能赚不少，到时候还能给爸妈邮点生活费。
也算我这个代孝子在外面混的还不错，一想到自己的农村耕地爸妈，白羽就忍不住眼角一酸，他也18了，已经过了胡乱问家里要钱的年龄。
“好，没问题，不过我周日有便利店的工作，不影响吧？”
“可以，如果同意就可以签署这个保密协议，待会儿跟玲乃认识一下新的生活区，你原来的房屋我们会请专人看管，不得已的情况下会以现金结算给你，如果是租赁的房子，我们会协调好房东的后续。”
白羽知道对方后半句说的是啥，万一因为玩偶熊发生战斗，他的那间公寓估计要和那栋危楼认认亲了，还好白羽租的是单房公寓，没有邻居什么的。
到时候真出事了，他们应该会妥善安抚房东，至于是物理还是精神方面的安抚，白羽就不得知了。
见林怡准备离开，白羽忙站起身行了一礼，“大姐头，好！”
“喂，哪有你这种一上来就自来熟的，林怡姐是我的，那个是你的。”女仆抱着林怡的手臂，目光指向桌子上的保密协议。
白羽失笑一声，在纸上签你自己的名字，在此之前，白夜已经实现通过脑内传声告诉他这样做很好，初期的幽灵需要学会隐蔽。
唉，是白夜小姐高估我了，我只是想着怎么挣钱和保命，后者是第一位，前者是动力。
白羽一时间有种两头都不是人的感觉，签完书信，他离开阴暗潮湿的审讯室，这次她直接坐车跟着女仆玲乃来到一处干净的小区。
他对这个小区很有印象，因为这就是鸽谭市最繁华的小区之一，碧桂院小区。
是只有富商或者业绩大头才能居住的小区，同时里面不乏其他领域的大人物。
“这就是你的房间，到时候你在外屋，我在里屋，一有动静喊我，事先告诉你，若是想图谋不轨，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女仆玲乃做出事先警告，提着行李箱来到一处房屋门口，按下门牌开关，她把衣物还有乱七八糟的事物放进屋中后，疑惑地看向白羽。
“你没有行李吗？”
“没有，我一个异地大学生，很多东西都在学校或者那见旧公寓里面。”
若是真说行李，还有一个女装锦集，但确定我拿那东西过来不会被当成变态？白羽在心中腹诽，随手接过女仆递来的黑色钥匙。
上面雕刻着好看的图案，以及象征碧桂院小区的华丽橄榄树标志，钥匙通体黑色，连金属部分也是黑色，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
“玲乃，你说这屋子是给我的？”
“当然，林姐说到做到。”
“不会吧，这屋子至少要一百万的，我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你目光就不能远大一点吗？”
“你们是直面怪谈的超人，而我只是一个大学生，一个才经历高考的大学生，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挣钱和找女朋友，早就不是那个每天喊着拯救世界的中二少年，我的这些都是合理需求。”白羽沉思片刻还是补上了最后一句，对他来说这就是真实想法。
提早交代出来，免得今后被同事们忽悠着拉上前线，现在专家都在宣言这种谨慎流的优势，像是那种动不动就抄家伙干的情况是越来越少，这又不是小说世界，哪有那么多机遇和奇缘。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做我们这一行就已经代表会身不由己，算了，现在和你解释也不明白，以后你就会渐渐理解咯。”玲乃没有急于反驳对方的观点，看着白羽眼睛放光的打量四周，心中的疑惑渐渐消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幽灵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