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王拿出这枚黑莲教的木牌之时,无疑是掀起了一阵头脑风暴。
陈王手里为什么会有黑莲教的木牌?这一点就足以引发很多的思考了。
握住木牌的江月怜直接问。
“陈王,这个木牌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陈王叹了口气,眼中出现了深深的忌惮。
“是这样的,有一天,本王早晨睡醒准备去上早朝,但是却在本王的床榻之上,枕头旁,发现了这枚木牌。”
“枕头旁边?你没有发现是谁放的?”
陈王摇摇头。
一国之君侧卧之榻神不知鬼不觉出现了黑莲教的木牌,要么就是皇宫里头出现了黑莲教安排的人手,要么就是黑莲教的人通过什么方式进入了皇宫还放下来了这种东西。
陈王接着说。
“不仅仅是这枚木牌,那天之后,就几乎每天会有东西出现在本王的床上,不管本王派多少人看着皇宫大门,就算是本王彻夜不眠,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是一些什么东西?”
“开始是木牌,后来有小刀之类的利器……然后出现了纸张,上头还写着字。”
“写着什么?”江月怜不自觉的握紧了木牌,显然她意识到,这个事情的确和黑莲教有关,而且黑莲教所图甚大。
陈王犹豫了片刻回答。
“上头写着……让本王打开本王寝宫的地下密室,否则的话……不仅仅是本王的姓名,甚至是整个陈国子民都会遭受无妄之灾。”
“寝宫密室?”
江月怜下意识看向的不是她的师兄,而是在一旁一直听着,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白寂离。
大概在江月怜看来,比起实力比自己还要低微的李光垚,实力和自己伯仲之间的白寂离更有可能了解这些事情。
白寂离看了一眼江月怜的眼神,一阵头大。
姑娘,这个时候眉目传情不太合适啊。
开个小玩笑,白寂离缓缓开口。
“一般来说,这种王宫的寝宫如果设有密室,那么既有可能事关国运。”
陈王略显讶异的看了白寂离一眼。
“道长怎么知道?”
江月怜和李光垚也同时望过来,只不过一个是好奇,一个则是怀疑。
白寂离平静的回答。
“看书看的。不过大概能推测出来,黑莲教的人让陈王你打开寝宫密室,大概对你陈国国运有些想法。”
事到如今,陈王痛快的承认。
他沉重的点点头。
“没错,本王也相当怀疑,因为……寝宫密室之中最重要的除了历代先王的遗物之外,就是传国王玺了。而这传国王玺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镇压陈国国运。”
江月怜皱起眉头。
“你们陈国王玺一直藏在密室之中?”
白寂离看着陈王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用一丝意念传音给身旁的江月怜。
“每个国家都会有镇压国运的东西,想来陈国大概是有两枚王玺,一枚用作镇压国运是实打实的东西,而另外一枚仅仅是用来象征王权,只是一个普通物件罢了。”
传音入密倒不是什么特别神奇的手段,不过保密性很好。
而白寂离传完音却看到身旁的江月怜望了自己一眼,脸颊却出现了微微的嫣红。
什么鬼?自己是进入你的脑海又不是进入你的身体,你脸红个什么劲?
白寂离当然不会知道对江月怜来说,传音入密是一件相当私密的事情,她之前并不需要和谁传音入密,哪怕是自己的师兄李光垚试图给自己传音入密,她神识之内的保护措施会下意识的隔绝这些东西。
而没有想到,白寂离的声音就这么直接了传了进来。
这直达脑补的声音,仿佛对方的声音如同电流一般穿过自己的脑海。
就好像直接突破自己的防卫切实的进入了身体一般!
当然和进入身体还是有着明显不同的,但是这种突破隐私的禁忌感却一下子让江月怜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羞涩体验,就像是没穿衣服的自己突然被人闯入了闺房似的。
修道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方寸大乱。
尽管旁人看不出什么情况,但是对江月怜来说已经是不可小觑了。
好在白寂离并未等着对方的回复。
就立马把意识抽离了。
这个时候李光垚说。
“那陈王你想我们怎么帮你?”
这话在白寂离看来多多少少有些不自量力了,以你俩的实力,真的能帮得了忙?
陈王想了想回答道。
“是这样的……本王想的是,以在本王自己寝宫留下纸条的方式,通知对面当面一叙,虚与委蛇,假意答应对方的合作,委曲求全。在这个时候,三位道长将其拿下,我们就可以逼问出来对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之后是请来援手,还是说提早安排,都是来得及的,道长你们说呢?”
说实话陈王说出来的方案的确不错,听起来这也的确形成了他将陆沉宗的弟子叫来的理由,十分合理。
所以李光垚和江月怜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白寂离至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他们也不知道白寂离到底是明天就走,还是与他们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忍耐不住的江月怜心情有些凌乱,最终还是选择走入了白寂离的房间,轻手轻脚,如同做贼。
而江月怜进门的同时,正好迎面撞上了才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的白寂离。
本来修道者过了开光境就是无垢之躯,不需要洗澡之类的方式保持身体的洁净,但是白寂离不这么认为,洗澡是一种体验,是一种享受。
泡个澡多舒服天知道!
而要死不死,虽然此时白寂离是洗完澡了。
但是正好就穿着一条裤子,连上衣都没有来得及穿上。
湿漉漉的长发就这样披在肩后或者胸前。
还有着微微湿润的水渍顺着他的锁骨流淌下来。
划过他线条分明,白皙剔透的肌肤。
陪衬着这么一张比女子还要妖艳的脸庞,不可谓不是一具……充满了诱惑的肉体。
在这一瞬间。
江月怜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庞,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男性修道者之间,会传播一些……不太……那么……正面的风气。
这能怪得了他们吗?
有些男人这样出现在面前,简直就是祸国殃民,比女子还要夸张!
白寂离没有想到,对方没有尖叫,没有落荒而逃。
看到光着上身的自己,竟然是瞪大了眼睛,表情痴呆。
冷艳的气质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这眼神看着的白寂离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只是隐隐的感觉到,好像……自己吃亏了。
他不自禁的将手中的衣服拉过来,遮挡自己没有遮蔽的胸膛,有些脸红的说。
“那个……姑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