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千风神殿吗?”
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夕那双淡金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徘徊在其中的遗迹守卫。
摘星崖,位于千风神殿附近,这也是他在这里的缘由。
但情报上可没说,这里还有一只遗迹守卫!
夕不由咽了咽口水,刚被抹掉的汗珠眨眼间又布满了额头。
他早该明白的。
神殿附近那个学者和冒险家二人组,之所以犹豫不定的驻扎在外面争论要不要进来,自然是因为里面存在巨大危险。
而且,虽然千风神殿普遍的说法是祭拜风之神所建,但事实上,当年千风神殿不光是为了祭拜风的主人,更是为了祭拜时间的主人,只是大多数的蒙德人因为【风带来故事,时间使之发芽】这句话而将其混搅,认为只祭拜风之神,却忽略了时间之魔神。
常年看小说的夕知道,只要扯上时间的,都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探究的事物。
时间之魔神诶!一听就厉害到不得了了!
夕对自己忽视了这一点而懊恼不已,而更让他懊恼的是。
他打不过遗迹守卫。
这是一种奇特的怪物,力量源泉来自体内运转的核心,运作原理不明,是失落了的古代技术。
在夕看来,这就像是他那个世界世界的机器人一样,但遗迹守卫的杀伤力可不是普通机器人能比的。
普通机器人能发射追踪导弹吗?
想到这,夕不由打了个寒颤。
在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可是因为一个尚未激活的遗迹守卫而吃尽了苦头,如果不是运气好,可能夕早已经被遗迹守卫的导弹轰成碎末了。
直到现在夕还难以想象,当初他是怎么在对方的追击下逃出来的。
可能是那段记忆太过凶险,所以大脑选择性遗忘了部分记忆,导致夕只记得,自己的攻击就如同在给遗迹守卫做局部保养,而对方的随意一次手臂摆动都能致他于死地。
恐怖的杀人机器——这是夕脑海中对遗迹守卫的印象。
尽管大家都说遗迹守卫的目的是保护遗迹,但哪有守卫会主动开炮毁掉保护目标的?
夕又想起了当年被遗迹守卫追杀时一个个导弹轰出来的坑坑洼洼的地面,那画面一度让他联想起原世界月球那凹凸不平的地面,导致他现在看到月亮,心脏处都会传来隐隐幻痛——那会让他神奇的大脑第一时间想到月球的表面,然后再联想浮现出当时被追杀的情况,尽管月亮和被毁坏的地板没有半毛钱关系。
还是绕过去吧,尽量别惊动遗迹守卫。
最终,夕这么决定。
至于和遗迹守卫硬刚?谁爱干谁干,那是人能打的怪物?
嘘……悄悄的……悄悄的……
夕看准摘星崖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走着。
左边是丘丘人的营地,右边是巡逻着的遗迹守卫,如同行走独木桥一般的情况让夕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要是有一份地图就好了。
眼下的情况,让夕不由在心中这么抱怨着。
如果有一份地图的话,他完全可以战略性撤退,寻找另一条更稳妥,也更简单的路线。
说不定离这里不远就有一条安全而又便捷的路线,但自己却因为没有地图而错过了。
夕这么想着,却又无奈的在心中自嘲。
这个年代的地图可是金贵的东西,在接下这个委托前,他可没有多余的摩拉来购买地图。
所以,那个植物学家可真是一个富婆,看上去小小一只,却深藏不露。
末了,夕以心中的一句感叹结束了这场胡思乱想。
他必须全神贯注,以免意外发生。
然而就在这时,破空声突然自左边传来,一道没有附加元素力的箭矢划破空气,如道金色的光,向夕极速袭去。
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率先动作。
夕下意识的把头一撇。
箭矢和脸庞擦过,劲风吹起发丝。
“#*_~@&%$!”
远处,一个丘丘人正挥舞着手臂和弩弓,手舞足蹈,似乎很是开心,说着除了专研此道的学家以外,谁也听不懂的语言。
是射手丘丘人!
夕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低估了丘丘人的敏锐,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只是一个新晋冒险家而已,不可能很熟悉各类怪物的习性。
放在平时,他大可以记下这一点,防止下次再犯,顺便灭掉这个丘丘人营地里的丘丘人。
这种像绿皮一样的生物并不难对付,哪怕是他,平日里也能单独灭掉一整个丘丘人营地。
但偏偏是这个时候!
夕僵硬的将头转向了另一边的千风神殿。
希望……没惊动到它。
但事与愿违。
那只一直在千风神殿徘徊着的遗迹守卫,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两只长长的手臂瘫在一旁,身躯向上,那占据了大半头部,单只但却巨大的“眼睛”,正冒着象征着进攻的森然红光,死死的锁定着他,在遗迹守卫的脚下,一支箭矢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在夕转过头和他深情对视的那一瞬间,遗迹守卫的“眼睛”似乎更亮了一点。
林夕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