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我给你说啊,你抽到的这个牌,他叫做逆位愚者,意思就是,你是一个粘人的,胆小的,对别人有依赖心理的人,哎,还真别说,和你的人设还是满符合的嘛,嘿嘿,我坑定是超自然研究的天才啊,小沐,小沐!”
清脆的女声毫无征兆的在林岚的耳边响起,但是却又十分模糊,似乎来自遥远的远方,让人不禁怀疑自己在幻听。
什么声音?林岚甩了甩脑袋,估计是幻听了吧。
“喂!我说,从刚才开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老师”抚了抚额,长叹一声。
“啊?老师,对不起啊,刚才有点走神。”林岚连忙道歉。
“老师?什么?喂!你看清楚点!我可是这学校的学生,我长的是要有多着急,你才会看成老师啊?我叫张德帅,可是这个学校的校草!”说着,这位名叫张德帅的人自恋的撩了撩头发,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十分英气逼人的姿势。
“我们这个学校里的妹子是不是都喜欢大叔级别的人啊?不然没道理啊......”望着眼前这位和自己的名字形成完美反差,长得既不帅又自恋到缺德男子,林岚不由自主的蹦出一句。
“没......没有这么老吧,我才......”说着,张德帅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开始掰起指头。“才留级了七年啊......”
林岚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一堆卧槽如同红日初升,河出伏流一般在自家的胸腔里肆无忌惮。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自称校草的?还有,说自己是校草的时候,麻烦加上校名,一个蓝翔校草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
“蓝......蓝翔?这么土的名字我才不会说出去啊,而且我入学的时候名字还明明是叫海蓝啊,怎么从原来这么爷们的名字变成蓝翔了?”
“这里不是男人之家......还有,高八学长你好,我们六年前就和西城区的天翔合校了。”
“哦——不对,我说,我才没有高八好吧,我明明就才高七——噢,不对,校长不让我说出去他们学校可以长时间不毕业的,我就是以今年新入学的新生啊!”
“好的,高七学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自称帅呢?”
“你......我帅人不计丑人过,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
“滚!”
“哈哈,怎么,遇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比潘安的我,嫉妒心忍不住爆发了吗?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宿舍了,不知道是谁能够这么幸运的和我一个宿舍呢?”
“你!”林岚被这家伙的自恋惊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话。“你等着,我今天不让你叫我一声爸爸,我的林字反过写!”
“呵呵,笑话,我张德帅堂堂八尺男儿,岂会......”
林岚伸手摸了一下飞剑的剑柄,本来是为了放着这个算命的讹他钱,没想到用到这里了。
“同学,来算命吗?很灵的......”
“爸爸,请您务必删除这个语音并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啊!”
“好勒,八尺伟丈夫,爸爸这就给你删。”林岚笑着在剑身上画了两道。
“好了,你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威胁我的了,我......”
“哦,对了,你给我占卜的那段祷告词我觉得就挺专业的,要不我帮你放全校广播上让大家观摩观摩?哎,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林岚的笑容更加灿烂。
“我,我是您最亲爱的儿子啊,爸爸!”
“好了儿子,回你的宿舍吧,看看是谁能够有幸和你分到一个宿舍。”
......
......
蓝翔的夜,静悄悄.....
在外面逛(逃)了一天的林岚回到宿舍。
“爸爸?!”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叫他爸爸?”
一个宿舍,三个不同的声音,三种不同的复杂情绪,张德帅的语音里充满了谄媚,陆仁贾的语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至于林岚,他只知道在自恋狂的那一声缠绵悱恻,撕心裂肺穿云裂帛的“爸爸”响起时,他的脸面与节操就一起摔碎在地上,碎成渣渣......
“路人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路上认识的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的亲爸爸,啊,爸爸,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宿舍里,这难道就是我们只见妙不可言的缘分吗?我都想赞美一下今晚蓝翔这美丽的月色了......”
“滚!神他妈妙不可言的缘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就正式开学了,怎么,难道你还想开学第一天就迟到?”
“好的,爸爸,我这就睡!”
“滚!”
魔能灯熄灭,三人纷纷翻身上床,不一会,黑暗中传来一阵均匀的鼾声。
张德帅的眼睛无声的睁开,黑色的瞳孔下让人看不出喜怒。
“能在飞剑薄薄的剑刃上刻画留声法阵,又会改造传讯盒......精通机械修理吗?有点意思。”他咕哝一声,翻了个身,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