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已经怎么严重了吗……”
伽尔斯卡不安地跑上前查看着夜栖的状况,按捺着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伸出自己颤抖的手,识图抚摸床上夜栖那满是皱纹、苍老的脸蛋。
想不到黑发人送白发人这白发人竟是自己的女儿。
伽尔斯卡转过头用着绝望和央求的眼神看着傅宇。
“您……真的有办法治好吗?”
“当然,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啊……啊……”
伽尔斯卡紧紧地握着白发少年的手,脸上露出癫狂之色,激动到颤抖,此时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站在一旁的梦罗纳三人不高兴了。
“非……非常感谢您,埃尔塞德阁……”
唰的一下,刹那间伽尔斯卡的脖子上已经架着两把镰刀,梦罗纳手上的剑也指向了他的喉结处,前后左右只相隔不到一厘米!伽尔斯卡被吓了一跳,傅宇也被吓了一跳。
三人但凡轻轻一动,他就可以当场毙命!
然而在这种气氛下只有伊莎贝拉在一旁幸灾乐祸,微笑着看向她们。
“放开你的手!无礼的人类!”
梦罗纳生气地看着伽尔斯卡,同时又散发出自己强大的威压,但当她注意到一旁的傅宇时又收回了自己的威压。
“啊啊……非常抱歉,埃尔塞德阁下,是我失态了,是我失态了。”
面对三把刀的威胁,伽尔斯卡慌张地松开了手,三把刀也随之被收回。
“不不不,是我手下的失态,我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她们的,现在您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非常快就解决了。”
面对害怕的伽尔斯卡,傅宇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但其实他内心慌的一批,要是伽尔斯卡当场毙命那后面的计划就泡汤了,而且还会被敌视,虽然对方打不过伊斯兰卡就是了,但还是很麻烦。
傅宇将上半身探进帘帐内,右手轻轻按在夜栖公主的额头上。
随即一股阴寒的风在房间里刮起,从地面往上卷起,挂在床边的帘帐被向上吹起,房间内轻小的物品也被吹飞至屋顶。
尽管只是单纯一阵阴风刮起,但房间内的两位普通人还是被吓得不行。
不过站在房内的穿着裙子与斗篷的四名少女就连衣角都没有被吹起的迹象,头发也都是自然下垂,丝毫没有被阴风影响到。
这使房间内的男性感到很失望。
“这……这是——”
伽尔斯卡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向了夜栖。
原本苍老的面容更加苍老了,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冷汗直冒的她想挣扎却又无力,尽管她很用力地抓着床单,但床单却没有丝毫被抓着的迹象。
诅咒更强了。
“哎呀呀,这个诅咒不简单呢,已经完全与夜栖公主的心脏绑定在一起了,强行解开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
傅宇的这番话一说出,站在一旁的伽尔斯卡不安起来了。
“难道……阁下也没有办法了吗?”
“你在小看我们的陛下吗?”
梦罗纳有点恼火,凶狠地看向了伽尔斯卡,挂在腰间的剑已经抽出了四分之一。
“呃……不敢不敢,埃尔塞德阁下有心帮助小女就已经很高兴了,何况连最强法师的摩本大师都没能治好的诅咒……”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伽尔斯卡的内心极度地希望傅宇能够治好夜栖,没治好难免会责怪,但面对如此强大的护卫也没有办法。
“哈哈,您duck放心,只是这个诅咒时间有点长了,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看着傅宇一脸轻松,伽尔斯卡也放松了下来,酝酿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呼……很抱歉我没告诉您实情。”
“事情是这样的……”
“四年前,布卡里那帝国的邻国法克姆坦王国的二王子西里夫特·里昂法姆在一年一度的兰卡洛斯家举办的大型拍卖会上对夜栖一见钟情,那之后他们就派人来求婚,我拒绝了。”
“那时候夜栖才10岁,而那个西里夫特已经19岁了,就算我不拒绝,大臣们也不会同意,毕竟一个落魄的小王国与我们的帝国根本没法比,要不是因为那里太过贫瘠,两国相邻较远,法克姆坦早已被我国吞并。”
“噢噢,后来呢?”
雅纳听的很尽兴,眼里满是对故事的渴望、兴奋和好奇。
“后来他们又来求婚了两次,当然我也全都拒绝了,原本我以为他们会死心的,但是我错了……”
“怎么了怎么了??啊!”
雅纳再次睁大好奇的眼睛,迫切想要知道后续的她被身旁的雅拉生气地揍了一拳。
“想听故事就安静点,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好吧~”
一顿教训后看到雅纳低下头乖巧地站着后,雅拉才露出笑容,一边摸着雅纳头一边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他们——”
说到这里,伽尔斯卡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脑海里半座城市一片火海,街道血流成河的触目惊心的画面使得他那痛苦、绝望的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
“他们背地里既然勾结了黑魔法师!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一个贫瘠的不毛之国勾结了黑魔法师!那些邪恶得不能再邪恶的畜生在夜栖生日的那天晚上用黑魔法活生生地屠害了我半个都城的人!!”
“夜晚的天空本该是布满繁星,结果一个诡异的红色魔法阵摧毁了我半座城市!五位黑魔法师冲到我的宫殿中强行带走了夜栖,全城的护卫拼死抵抗还牺牲了四位宫廷法师才将其中三位黑魔法师杀死,然而他们死之前还杀死了我的妻子和儿子……”
说到这,伽尔斯卡一边痛哭一边愤怒地猛锤地板,悲伤化作一片海洋将他彻底淹没……
“畜生……都是畜生,呜呜……”
“真是可怜的人类……”
雅纳看着悲伤的伽尔斯卡,内心为他打抱不平,可能是因为听得太入迷了,她现在恨透了黑魔法师,并且放下了一丝对人类的偏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陛下曾经说过的,而且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太弱小。”
梦罗纳瞥了一眼伽尔斯卡,为他们的弱小感到可悲,并且幸庆自己能够诞生在有着绝对强大力量的君王所建造的国家。
“再之后……四大院的院长相继赶到,他们联手杀死了一位黑魔法师,剩下的一位被逼无奈后用生命给夜栖下了枯朽诅咒,至那之后,她便一直昏迷不醒,不断地衰老,就连活下来的最强的四位宫廷法师和四位院长也没办法……”
“原本兴旺的布卡里那一夜间损失惨重,但为了报复法克姆坦,我在两天后亲自带兵攻打法克姆坦,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那早已是一片死地,调查后才知道他们的二王子为了将夜栖占为己有,用整座城的百姓的生命与黑魔法师做交易,而他自己也因为叛国被自己的大哥亲手杀死……”
“据说他死后的身体化为了一摊乌水,这就是与黑魔法师做交易的代价,唉,我可怜的夜栖,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遭受着这种折磨……”
“我实在是位不称职的父亲,夜栖,我真对不起你……”
情绪有点好转的伽尔斯卡更加悲伤了起来,单手捂着脸,但还是遮掩不了他那过度悲伤造成的沧桑的脸。
“父王?”
一阵似天仙般甜美柔和的声音传入房间里各位的耳朵,就连在门外一心守卫的两名护卫也震惊地转过头看房间内的场面,正在痛哭的伽尔斯卡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停止愕然地看向身旁的床。
一位妙龄少女正伸着懒腰,揉了揉眼睛后看向跪在一旁脸上满是震惊的伽尔斯卡。
“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