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雪，江沉就跑向苏娴老师的办公室。
然而办公室的房门却紧锁着，他反复敲了好几遍也毫无回应。
透过嵌在门上的磨砂玻璃，江沉发现办公室好像没人。他又看向另外一间，隔壁貌似也同样没人。
怪啊……
老师们都去哪儿了？
江沉心里有点纳闷，但他总不能站在门口等待，所以就一边思考一边往回走。
这个举动引发了坏女人的强烈不满。
“喂！”
“咋了？”
坏女人的声音让江沉停止思考：“咋这么委屈巴巴的？好像有人欺负你一样。”
“没错，就是有人欺负我。”
“谁啊？”
“除了你还能有谁！”
“……”
莫名其妙的被坏女人用小手指着，江沉疑惑两秒震惊三秒迷茫四秒之后，又花了一秒反应过来。
哦——
懂了。
这就叫蹬鼻子上脸，这就叫得寸进尺。
这就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是自己太过惯着坏女人的缘故吗？
江沉打算把橘子扔到一边，段时间内不再搭理她。
“喂！”
“……呼~咖啡真好喝。”
他干脆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罐咖啡，优哉游哉的喝着。至于坏女人的嚷嚷嘛……肯定是全当没听见啦。
“喂！喂喂喂喂！！！”
江沉爱答不理，可把橘子给急坏了。
她像要零食的小猫那样围着江沉一个劲儿转悠，各种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就差以死相逼。
“就这？”
等橘子闹腾了差不多五分钟，江沉才抬头跟她搭话：“只是把你丢在这儿放置一段时间而已，至于这么焦躁嘛。”
“怎么不至于！你又要去找那个狐狸精干嘛啊？是嫌弃我的连裤袜，还是觉得她穿连裤袜更好看啊？”
“……这俩不是一个意思？”
江沉忍不住吐槽。
“果然！你果然移情别恋了！！”
“别瞎猜。”
他制止坏女人继续说下去，转身把咖啡罐扔进垃圾桶里。
“我们俩没结婚，而且我又不是你的亲属，所以没法给你签字。因此，理论上我没办法带你去公立医院看病，明白吗？”
坏女人的反应很怪。
从她急的在自己身边转悠时，江沉就意识到了。
这些焦躁感或许是某种情绪的表达，亦或许是某种情绪的传递。
坏女人想让自己明白什么呢？她为什么会这么焦躁不安，这么着急呢？
江沉心中依稀有答案，但是并不明朗。
“然后呢？”
“然后，我就得找一个私立医院的医生给你看病。私立医院的好处，就是可以通过塞钱的方式，让医生带着仪器来你家；并在不挪动你身体的前提下，对头部进行扫描。”
“……哦。”
说到这个地步，坏女人意识到自己错怪他了。因此声音也变得有点唯唯诺诺。
“懂了吧？如果我真打算和苏娴老师好，还至于顶着大暴雪去你家修理氧气管吗？”
“对不起……”
完全理亏。
说实话，就算现在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坏女人也不太愿意让江沉去找苏娴。但她已经理亏了，再提要求就真有点蹬鼻子上脸。搞不好要连续三天吃水煮西兰花，所以只能忍着不爽的感觉。
不爽！
不爽啊！
坏女人气的在江沉身后跺了跺脚，又撅着嘴钻进他的脑袋里，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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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坏女人盯着躺在自己大腿上打瞌睡的江沉，心里又升起了不满。
是占有欲在作祟？
眼看着他跟别的女人亲近，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或许，不该将那称之为“亲近”。下午江沉向苏娴老师询问事情时，两个人表现的都非常节制且十分自律。
虽然江沉还是偶尔瞥一眼苏娴的黑色连裤丝袜，但这其中并没有包含那样意味——坏女人很清楚，毕竟她就活在江沉的脑袋里。
自己有些过分夸大了吧。
把普普通通的“正常交往”，故意说成沾满暧昧元素的“亲近”。好给自己一个借口，一个让自己表达不满，发泄烦躁与不安的借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从江沉知道自己身体的具体状况之后，自己就变得自怨自艾起来了。
胸口萌生的烦躁感，几乎要将坏女人淹没。
“沉沉……”
她捏住江沉的袖子，轻轻扯动。
“嗯、嗯？”
江沉困倦的略微睁开眼，抓住坏女人的手，迷迷糊糊搂在怀里。
还顺带翻了个身，摸了下她的大腿。
“……你饿了？”
“没有。”
“哦……”
江沉闭上眼，又昏睡过去。
“沉沉。”
坏女人又轻扯江沉的袖口。
“嗯？”
“能不能……”
橘子小声的，以祈求的语调问：“能不能陪我聊会儿天？”
“聊什么？”
江沉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把脑袋挪到枕头上，然后拍了拍身边。
坏女人立刻凑过去，靠着江沉躺下。
“聊什么都行，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她组织着语言：“那个，对不起。今天白天，我好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唉……橘子。”
江沉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我很理解你，甚至非常感同身受。可能是你活在我的潜意识中的缘故，今天我始终处于一种莫名其妙的……”
“烦躁状态？”
坏女人蹭蹭江沉的下巴，小声问。
窗外刮起北风，房顶上的雪被吹落，看起来就好像下雪了那样。
然而两个人都知道，现在自天空飘落的白雪，是虚假的。
玩弄着坏女人的小耳朵，江沉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
“与其说是烦躁，不如说是某些情绪相互交叠杂糅的复合体。”
“这就是我的情绪。”
“准确来说，是你无法承载而‘溢出’的那部分。”
江沉挪动右手，轻轻捏住耳垂。
坏女人的耳垂有点凉，不过已经在自己的玩弄下逐渐变热，甚至开始发红了。柔软娇嫩触感也十分不错，跟草莓布丁差不多。江沉好想咬上几口，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
“哪怕那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但依旧够我喝两壶的了。”
“对不起。”
橘子抱住江沉的胳膊，轻轻摇晃。
“真的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什么？”
语调转变。
“就那么怕？”
江沉眯起眼，盯着坏女人暗淡的红眸。
“你就那么害怕我喜欢上其她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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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刚好2000字了，2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