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苏娴被折腾的不轻。
坏女人是不是有点生气了？
她一边用遮瑕膏盖住黑眼圈，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自己为了一个男孩子，不断麻烦她。可问题在于，江沉都给了自己连续两天找坏女人的借口，那自己也必须拿出相对应的，起码不愧对江沉的报酬才行。
或许，周盈雪和家里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苏娴叹了口气，把遮瑕膏放进小包里。随即，切换成严肃的语调。
“雪雪，到时候你可不能吓唬江沉，或者故意欺负他。”
坏女人对任何男性的敌意都很大。
这点毋庸置疑，从今早苏娴满是抓痕和吻痕的后背就能看出来。
昨天晚上她的确有点生气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娴很愿意被坏女人欺负和捉弄……反正爽也爽了，承担一下责任也没什么不好。
她站起身，反手扣上内衣的搭扣。
“你护着他？”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啊。”
苏娴撇撇嘴，伸手穿好白色衬衫。
“因为这是客观事实。我打算查验一下他是什么类型的人，值不值得我帮忙，结果你不帮我想，反而还出手阻挠。”
周盈雪再次点燃香烟。
“我怎么阻挠了？你试探他当然没问题，但他是我的学生欸，要是把关系弄的太僵，我在学校该怎么面对他？”
虽然苏娴和江沉都是前女友控，两人之间也有些许不言自知的默契，但“我和前女友在分手后仍然保持着联系，并定期跟她上床”的事情并没有说出来。
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而具备这种属性的话语，往往需要对方装做不知道。
知道，但不说。同时还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苏娴跟学生们打成一片，自然也听说过江沉的事情。不管他本人是否愿意， 学习成绩优异的江沉从来都是其他学生们谈论的对象。
闲言碎语中可能蕴含着虚假的成分，但也能客观反映学生们对江沉这个人的看法。
苏娴从中了解到，江沉似乎有个很重要的人。针对这个“重要之人”，他从不主动提及，也从来不正面回答。同时重要之人似乎是一位比他年长的女性。
年龄从大两岁到大二十岁之间不等。
嗯……
因为自己有类似的情况，所以苏娴听到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前女友。
重要的人——家人或长辈不会成为闲言碎语的八卦对象，因此很可能是前女友。。
年龄稍大——江沉的确喜欢比较年长的，穿着连裤丝袜，有大姐姐感觉的人。
从不提及——正常人都不会喜欢前女友，所以从来不主动提及也十分正常。
概率很高，但苏娴不打算问清楚。
配吗？
经常跟前女友开房上床的自己，配跟自己的学生问清楚？
显然不配。
“我是怕你被他骗。”
周盈雪掐灭香烟，点燃第二根：“你太单纯了，很容易就被骗的晕头转向，搞不好还会主动帮对方数钱。”
“……切，反正你别太过分啊。”
苏娴吐了吐舌头，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拿起教师制服，坐在椅子上开始穿：“我上班去了。”
“等会。”
周盈雪抱住她：“让我亲两口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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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了。
还好只迟到了五分钟，没被扣工资，也没挨上司批。
苏娴灰溜溜钻进办公室，匆忙打卡，然后开电脑处理工作资料。
堆积的活不算多，无非就是一些学生申报的自主实验项目，还有损坏要再采购的实验器材。
审阅、修改、签字。
自主实验项目只要没有太高危险性，就可以批准。实验器材也是最基础的，价格和尺寸早已烂熟于心。
半个小时就处理好工作，苏娴又给江沉发了封邮件。
内容很简洁，就……
【来我办公室。】
“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
赵信看到江沉突然站起身，就连忙问：“不是刚说好要去图书馆吗？我和琳琳都推掉社团活动了。”
没课的时候，学生们可以选择社团活动或去图书馆进行自主学习。然而，临近月末，月考迫在眉睫，而且元旦还会放小长假。
要是能考个好成绩，那假期出去痛痛快快玩两天，父母也不会说什么。
——赵信是这么想的。
最近郊区新开了家大型游乐场，听说跨年当天晚上还会放烟花。赵信打算和曲琳琳去玩，所以月末的必须拿个好成绩。
不然只能待在家里，一边哭着做题一边跨年了。
“有点急事。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坏女人事情可比学习重要太多，江沉没多说什么，只是递给赵信一个很凝重的眼神，就离开了教室。
“他去干啥了？”
曲琳琳抱着语文书走过来。
“说是有急事。”
赵信看着江沉消失在拐角：“估计又有谁找他帮忙吧，语气还挺严肃。”
“哦~那就只剩下我们俩了。”
曲琳琳暧昧的笑笑，用胳膊肘戳了戳赵信的臂弯：“信信，我知道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要不要去那里学习？”
“好啊。”
和女孩子独处！
而且还是女孩子主动要求和自己独处！
可把赵信高兴坏了。
“你打算学哪科？”
“语文最弱，先学语文咯~”
曲琳琳的学习成绩尚可。
往好里说……一般；往差里说……还是一般。
就属于那种不好不坏，万年成绩一动不动的那种。
有句话叫“没有退步就算进步”，但这只是安慰人用的，对父母和老师并不适用。
好在赵信和曲琳琳的父母都贯彻着“只要成绩比上次好就行”的想法，在学习上没给他们俩太多压力。
不过除了语文，曲琳琳各科成绩都很不错。语文老师也经常批评她，说只要语文分数提上去，进班级前五没问题。
赵信则是老好学生，各科成绩不算特别顶尖，但没有一科拖后腿，所以成绩稳稳排在班级前三，偶尔杀到第二。
“语文提分是最难的，你可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你教我嘛，我就阅读理解扣分多，总共六十分，我基本就能拿零点五。”
抱着练习题和语文书，赵信和曲琳琳也离开教室。
“说起来，跨年你打算怎么办？”
曲琳琳笑着往赵信那边靠了半步：“要不，本美少女带你LOL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