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
江沉从潜睡中苏醒，缓缓睁开眼。
偶尔给坏女人膝枕的感觉也不错，起码能欣赏到深沟邃壑，还有蜷缩起来的，裹着连裤袜的大长腿。
好！
太涩了！
调整心情，江沉轻轻推动坏女人的肩膀。
坏女人立刻睁开眼。
“起床了。”
“我压根就没睡着。”
坏女人垂着肩爬起来，像猫咪一样跪趴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嗯~~~倒是某人半点出息也没有啊。我还寻思你会在我身上摸一摸，碰一碰。结果倒好，我刚打算骚扰你两下，你却已经睡着了。”
“……那之前在床上，你怎么不让我碰？”
双标！这是双标啊！这个坏女人！
“因为之前我在睡觉呀~”
橘子晃悠着脑袋，冲江沉吐了吐舌头：“但我刚才没有在睡觉，所以我允许你摸。”
“……行吧。”
有一说一，还挺有道理的。
江沉捏住坏女人的小脸，左右揉了揉：“那么请问，我漂亮又可爱的前女友小姐。我该如何判断什么时候能摸，什么时候不能摸呢？”
“这个很简单嘛。你想摸了，就把手放在你想摸的地方~”
“然后呢？”
江沉依言把手放到了坏女人的大腿上。
“然后，要是我‘Pia~’的把手拍开，就说明不行。但如果我没什么反应，或者主动抱紧你，就说明可以。”
她冲江沉投去娇艳的笑容：“怎么样？是个简单可靠，通俗易懂的判断方法吧？”
“什么简单可靠通俗易懂，这不就是所谓的试错么。”
“试错法永远是最简单的方法嘛。你看，你偷偷摸我屁股的时候，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能摸个爽，还有二分之一的概率会被我拍开手。这多划算呐~有句话不是那么讲的嘛——”
坏女人伸出食指，在江沉眼前挥了挥：“对赌徒来说，获胜概率超过百分之五，就足以让他们趋之若鹜。”
“可我又不是赌徒。”
“虽然你不是赌徒，但是你想摸我的屁股。”
“难道我对你的屁股趋之若鹜吗？”
坏女人怪异的形容让江沉笑出了声。
“嗯……”
点着下巴的认真思考了片刻，坏女人摆出一副严肃而认真的表情：“如果我穿着连裤袜的话，那应该可以用趋之若鹜来形容了。大部分情况下，男生与女孩子见面，视线观察的顺序不都是胸部、腿部、面部嘛。”
“好像是这样。”
江沉点了点头：“我之前看过类似的研究。如果是与喜欢的女生见面，顺序好像会变成胸部、面部、腿部。”
“哎呀，不管喜不喜欢，胸部都排在第一呢。”
“毕竟有句话叫‘〇子就是正义’啊。”
江沉感叹般回答，而坏女人却摆出了一副“这句话好像很有局限性”的暧昧表情。
“对你来说，〇子也是正义吗？”
“这个……”
江沉疑惑的看了眼坏女人，然后摇了摇头：“不是。”
“就是说呢~因为你不管是与喜欢的女孩子见面，还是与陌生的女孩子见面，第一眼观察的部位，永远是大腿。”
“……”
“怎么啦，不相信嘛？”
橘子用胳膊肘使劲戳江沉的肋骨：“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不是吗？”
“是是是是是——”
肋间神经被戳的很痛，江沉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好了，我们回家吧。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义。”
“好~先去楼上把那件Choker带上，然后再去海边别墅把C63开到你家公寓那边吧……要不，干脆你搬到新家去得了。把我的身体也搬到新家，这样不管是监护还是检查，都很方便。”
“今天先拿Choker。”
“搬家的事情呢？”
“等考试结束。最近事情太多，搬家稍微有点麻烦。而且你买的别墅装修好了吗？家具和电器都买了？”
坏女人经常心血来潮的做一些事情，相比之下江沉就要冷静很多。
“装修是装修好了，但是家具和电器都还没安排。”
“……那就想让我搬过去？真搬过去我睡哪？地板上吗？”
江沉耸着肩叹气：“搬过去也不是不行，我先买点家具送过去，等到齐了再找个机会搬过去吧。元旦之后马上接寒假，时间会比较清闲。”
“好~”
“另外，我还得找机会去实地看看情况，尺寸啥的都的记一下。”
“这个有现成的图纸，就放在我楼上的笔记本里。海边的别墅是开放式厨房，灶台和案板的面积都特别大。”
坏女人伸手比划几下，然后俏皮的眨了眨眼。
“懂我意思不？”
“什么意思，让我多做好吃的给你吃吗？”
“你愿意这么理解也行。”
你一言我一语，江沉和坏女人离开沙发，向楼梯移动。左脚踩到台阶的最后一节时，江沉突然停下步伐。
“差点忘了这个。”
他沿着楼梯返回地下室，走到装有坏女人身体的容器附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铂金戒指。
而后捧起坏女人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中指。
坏女人被他这个动作惊到，红着脸小声问：“是左手，而不是右手呢……”
“嗯。”
江沉点了下头。
“什么啊……你不知道左手和右手的区别？”
坏女人捏住他的衣袖，轻轻扯了几下。
“我知道。右手中指意味着‘名花有主’。”
“戴在左手中指的意思……你也知道？”
坏女人又扭扭捏捏的问。的
“知道啊，代表‘热恋中’或者‘已订婚’。”
“这、这样啊。”
察觉到江沉投来的视线，橘子慌慌张张的垂下头，紧接着又将脑袋扭到另外一个方向：“两个或者，你想表达前面的那个，还是表达后面的那个？”
“非要选一个吗？不能全都要吗？”
看着坏女人娇羞到不行，却又很好奇想问明白的可爱模样，江沉忍不住伸手玩了玩她染红的耳朵尖。
这个动作仿佛触及到了橘子的敏感区域，她“嗖”的一下与江沉拉开距离，然后消失在原地——显然是躲进了脑袋里。
“这就害羞啦？”
“……”
没有任何回应。
“今晚想吃什么？”
“……”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家伙，害羞到连话都不敢说了么。
江沉抬起手，轻抚坏女人沉睡在容器中的身体。
她的脸颊相当温热，但手指却十分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