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以后可以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我将厨房里的最后的一个鸡蛋打进碗里,将柜子顶上的一小袋面粉——那是我生日的时候,患者为了感谢我,一起送我的礼物。
"主人……您……您这是不要我了吗?"
我听到希尔薇的声音,扭头向府房外看出,我这才发现希尔薇就在厨房门口,双手就这么交叉着站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主人对不起,我……我长得又丑,还没什么力气,但是,您……您对我做什么都行,但请您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
希尔薇带着哭腔,眼巴巴的看着我,她就像一只知道自己马上要被主人丢掉的小狗一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希尔薇。"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顾才搅拌到一半的面团,赶紧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叫我医生,或者让.雅克医生,你喊我的名字没问题的。"
听到我这么说,希尔薇才稍微平静下来,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两个漂亮的大眼睛还是泪汪汪的。
"可是…奴隶是不能这样对主人不敬的,我的前主人说,奴隶在主人旁边是不准呼吸,因为奴隶吐出的气息都会污染到主人身边高贵的空气。"
"希尔薇。"我摘掉围裙,用餐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蹲在她面前,看着希尔薇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希尔薇,你知道吗?奴隶制度早就应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它应该下地狱去!每个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我是,希尔薇也是,就算是法兰西的皇帝也是一样,所以,在我这里,只有希尔薇,没有奴隶。”
希尔薇就这么看着我,她那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但又恢惊了平静,不如说,是一种麻木
我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希尔莜的头,可怜的小人儿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不仅手脚是冷凉的,连头发都是灰黑色的。" 也许,这样的思想对于希尔线薇来说,还很难想明白吧。"我心里想着,又戴上的围裙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我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因为这段时间太过于忙碌,平时饿了我一般是只吃几片黑面包就应付过去的,没时间做饭,所以,我做的菜只能勉强辨认出这的确是食物。
"希尔薇,来吃饭呀"
希尔薇还是在厨房门口没有动,但听见我喊她名字后,她才开口道:
"主人,您是在喊我吗?"
"是的希尔薇,来吃饭吧。"
这时,希乐莜却面露难色。
"主人,您真给我吃饭吗?可是我还没哭您就给我吃饭吗?”
我实在难以想象,她曾经的主人是多么恶心。这句话就像针扎在我心里一样,我之后无数次做噩梦,都会梦到希尔薇哭着、惨叫着求着我给她吃一片黑面包。
"是的,快吃吧。"
希尔薇慢慢的走向餐桌。"主人,您真不对我做些什么吗?"她一边走,一边抬着头看看我,似乎在担心什么。
她拿起刀叉,准备叉向了食物,但刀叉悬在半空停住了,她张着嘴看着我,就像在询问我“主人,我要吃了,真的没问题吗?"
"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走到她身后,摸了摸她的头。
她拿起刀叉,叉向了食物,但刀叉悬在半空停住了,她张着嘴看着我,就像在询问我:“主人,我要吃了,真的没问题吗?"
"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走到她身后,摸了拉摸她的头。
她机械的使用刀叉把食物送到嘴里,和刚才一样,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我。
"主人,您真仁慈,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也是我第一次吃饱过,以前的主人都是只给我些土豆皮,因为主人说植物茎部以下的部分才是给奴隶吃的。"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发现几次,希尔薇好像并没有太相信我。不过,食物最近越来越少了,我只能减少我自己的份量,让希尔薇尽量吃饱。窗外的塞纳河被严重污染了,因为河流里面堆满了法兰西贵族暴饮暴食后的呕吐物。
晚上,我把我的一间小的急诊室空了出来,在里面放了一张行军床,我用我母亲留下的白色小床单和柔软的稻草铺了一张床,我还放了一个小柜子,用来装希尔薇的东西。
“主人,家里有客人要来过夜吗……需要我躲起来吗?”
“啊?”
“您不是在为客人铺床吗,希尔薇这么丑,会给您丢脸的。”
“不是的,我是在为希尔薇铺床,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的房间了。”
“可是,我只是个奴隶而已,让我睡地上就行……”
“不行哦希尔薇,你是个女孩子,医生是男生,希尔薇应该有自己的房间了。”
希尔薇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才说:
“主人……您真是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