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不接受我的帮助,不服从我的命令,待会就死你的死期。】
这一回反派系统好像真的说准了,郁左清只觉得后方煞气冲天,无数冤魂好似已经被从阎王手中飘回了人世间嘶吼着。
慌乱中郁左清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匆匆忙忙关上门,躲进那个被自己嫌弃满是灰尘房间中,缩在墙角,突然间又觉得自己这样看起来太过懦弱,赶紧挺直腰杆,静静地当一根柱子杵在墙角。
心跳在这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发出着跳动的声响,郁左清将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方,生怕心脏跳出了胸膛,怕心跳引来未知的厄运。
没有一点迟疑,木门直挺挺的向里倒下,面色阴沉的顾云燕就站在门口,直勾勾盯着郁左清,让他的全身肌肉紧绷动弹不得,如待宰的羔羊却无法逃避,任人鱼肉。
煞气越来越近,但并没有直接总结他的生命,顾云燕如拎着垃圾一般,两根手指捏住郁左清的脖子将他往外面拖走,郁左清无法反抗,连大脑都像是停止了运行,思维滞留在了原地。
“对,对。”郁左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系统。
【这放了两年的新手礼包都快过期了,既然你两年来第一次正式使用系,给你的新手礼包升个级,望宿主好好完成任务,收了我的恩惠,惩罚自然也要高一点了。】
【噩梦困境,收好。】
郁左清被提着脖子向外面的草地丢去,重重地砸在地上,脑海中也如遭遇重锤,大量信息涌入。
倒在地上没有反应。
“圣上,后两周的酒会如何策划?”一名披着满身铁甲,留着一头卷发的女将军拱手低着头问到。
“朕很忙,快滚!”
“卑职领命。”女将军倒是干脆得很,扭头就走,英姿飒爽。
“酒会,呵,一群禽兽的盛宴。”顾云燕极其不屑,准备直接了结这人的生命。
“长得倒不错。”顾云燕此刻才正式打量郁左清的相貌,“剁了当侍女吧。”
杀死一个人就要从精神上摧毁他。
顾云燕抓起他纤细的脚踝就这般拖在草地上把他拖向皇宫,石子不断,麻布衣下的身体满是青紫的淤青,但郁左清始终在接受着那大量的信息。
这难道就是系统的用处?救命稻草?直接给人整昏迷了,可能放弃抵抗就是最好的进攻吧。
一直拖到进了顾云燕的寝宫,沾了一身花叶的郁左清始终没有醒来。
顾云燕粗暴的用灵力直接将郁左清唤醒,简单粗暴又有效,让郁左清过分清醒,功法输入是强制性的,郁左清必须忍耐着被强行唤醒的痛苦还要被迫分出一点精力去吸收功法,脸色愈发苍白,痛苦的神色被紧绷的脸掩盖,他不愿在敌人面前露出自己无力的一面。
他宁愿倔强的死去,也不愿活在懦弱中,实力孱弱,精神就必须强大,否则与尘土何异,当人何意,活一世又有何以。
“衣服拿着,换完再出来。”一叠白色的衣服被丢进郁左清的怀中,郁左清则被丢进宽阔的浴室中。
那件衣服是顾云燕从前怒发冲冠的时候撕毁的一件衣服,但却在无意中锻造了另一种衣物。只到膝盖上方的白裙,外加环腰处被完全撕裂,上半身独立成衣,堪堪到胸口的宽度,只有两肩上的两条不足一指宽的细布条挂着。
事后顾云燕叫人按着那件衣服的模样又开发了几种奇奇怪怪的衣服,再用满满当当的钱币堵住他们的嘴。
顾云燕每个三十秒就要问一声“好了没”,她可不是什么记仇的人,这会啥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搓着手期待。
约莫过了十分钟,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顾云燕实在忍不住了,把金丝楠木的门推开一条缝,只看见郁左清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地上那衣服都没有动过。
功法早就传输完了,但是脑袋里因为一系列创伤留下来的后遗症实在是让他有些忍耐不住,想用脑袋去砸墙,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条虫子在啃食自己的大脑。
若是郁左清正眼看了那衣服一眼,他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平静了。
原本只开了一条缝的门突然间全拉开了,闭着眼的郁左清只听见顾云燕气势汹汹的说:
“敢无视朕的话,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要杀要剐随你便吧。”郁左清的眼眸中的湖泊没有一点波澜,站起来直视面前的上位者,但是生理却不随他的愿,因为久坐突然起身,郁左清的眼前突然开始被蔓延的黑雾蒙蔽,他只能凭着印象瞪着对方眼睛的位置。
等到黑雾消散,正好直视着顾云燕,让他的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谁听你的,我要阉了你。”顾云燕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一把有着火红纹路的利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阉了,还是穿上。”
顾云燕并不是那种彻头彻尾的恶人,作为皇上她自然得要点威严,只是她的情绪总是坐着过山车跌宕起伏,永远让人料不到她要做什么,愁煞了敌国。
“最后再说一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再怂!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郁左清的内心独白,嘴上多狠,心里多怂。
“阉了再穿,然后拉出去游街示众,如何!”顾云燕极度不爽,自从当上皇帝以来还没有人敢忤逆她,难道这就是无知者无畏?
郁左清瞪圆了眼,随即就被拍晕了。
被顾云燕提到了床上,旁边放着那一套衣服。
她伸出了罪恶的双手,解开了郁左清的衣服,这一国之君此刻竟如顽皮的孩童般有着洋溢着恶趣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