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
在就二人已经摸到那群乌萨斯士兵的身后,即将上演一场“割草行动”时,菲克却伸手拦住了塔露拉,脸上必带着一丝笑容,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什么事?”塔露拉按在剑柄上的手稍微松了一点,又看向了身旁一脸不明笑容的男子:“很重要的事?”
“也不全是重要……”菲克摇了摇头,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指着那群乌萨斯士兵的背影:“争取一击致命,可以吗?”
塔露拉愣了一下,还没等她问为什么,菲克就拔出他的双刃剑,剑刃出鞘的尖锐声音明显给了那群士兵些许提醒,他们都急忙转过身,看着身旁一片又一片的黑松,即便是带着面罩,那股惊慌失措的气息也很容易被旁观者捕捉到。
塔露拉看向菲克的眼神中更多出了几分疑惑了。
“一击致命,他们的服装将来会有用的,对我来说也会有用的。”
“好的。”
塔露拉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细节实际上自己真的不怎么需要在意,即便是剑术不够精湛,通过源石技艺也许可以很轻易地让这帮乌萨斯的走狗们吓得哭爹喊娘,当场自刎。
“那我们上吧?”
“我们……”塔露拉又愣了一下,随即又向着菲克轻轻的笑了一下。
“一起,上吧。”
菲克转过头来,握紧了剑柄,缓缓地从灌木丛中走出,原先的那群士兵已经重新启程,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身后有无防备。
但他的心里确是躁动异常,甚至是不安起来,一股奇怪的情愫忽然从心底而蔓延至全身来。
这是那个喜欢玩炸药的绝对没有做到过的,即便同样是笑,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动心过。
但面前的这个……
真是……
唉。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往后瞥了一眼发现塔露拉还跟在自己身后后,便举起剑刃,向着距离最近的,排在对于最后的乌萨斯士兵冲去。
那群士兵听到了身后凌乱的脚步声,连忙转身,可还没当他们抽出防身用的武器,队伍后的一名士兵已经一名男子被剑刃扎穿了颈部的,猩红的液体正顺着剑刃缓缓流淌,滴下。
他们有那么一瞬间呆滞了一秒,可即便是在反省过来的下一秒钟,倒数第二名士兵遭了殃,巨剑猛地刺入他的胸膛,伴随着肋骨碎裂的声响,剑身还残忍地转了半周,那把通体黑色的巨剑连带着飞溅的血红液体被拔出时,剩下的三名士兵才看清了来袭者——
就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黑色大衣,男的像个二愣子一样穿着衬衫,也不怕被冻死。
“你们……?!”
为首的乌萨斯士兵猛地拔出自己的一柄长剑,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想着菲克和塔露拉爆冲而来,也不用说什么,这就是敌人而已。
其余的两名士兵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三人欲有包围二人之势。
古孙子兵法曰……
人多干他丫的!
“随意吧,注意别瞎莽”
菲克用肘窝处的衣物夹紧沾上了污物的剑刃,猛地将其抽出,剑刃又重新光亮如新。
塔露拉只是轻轻点头,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快速挥剑而出,向着身侧的一名乌萨斯士兵斩去,那名士兵瞳孔紧缩一阵,连忙左脚踩右脚连滚带爬的倒在地上好歹是躲过了这一次大范围的圆周攻击,不过好运总是有限的,他还没爬起来就被塔露拉一剑戳进心脏,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菲克那边,是两名乌萨斯士兵以多欺少,不讲武德,也是菲克大意了没有及时闪避,被一名士兵的五连不知道什么斩刮了一下他原本就略显单薄的衣衫,至于另一个,就是在规规矩矩的划水了。
“nmd……wsm”
菲克有点无奈,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汹涌而出,他紧握着双刃剑的剑柄,冲过去一剑把旁边的那个划水的“哎呦卧槽”一声砍倒,又转过头来,瞪着如同恶鬼一般猩红的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猎物一样看着那位导致他要多冻一会的罪魁祸首
那名乌萨斯士兵稍微后退一步,之后又想到了什么不对一样拿着自己的大刀往身后一横!
“铛!”
一阵极为清亮的钢铁碰撞声响起且反复地在这片黑森林中震荡着,黑色巨剑与长柄大刀的剧烈碰撞甚至产生了些许火星,而火星后又映射着塔露拉微微有一点惊奇的脸庞。
“呵……只会用阴险狡诈伎俩的……”
那名士兵还没说完,刚想用刀给面前的军服女子表演个“闪电五连”时,自己突然向前被推进了一步,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温暖,但又在天气的作用下变得冰冷无比。
是菲克拿着剑对准了他的后背扎过去的,剑尖甚至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从他的胸前冒出一点银色光芒……还有他的血液。
“我…我,我——”
“我什么呢?说实话,你挺可悲的啊。”菲克凑近那名乌萨斯士兵的脑袋旁边细声开口道:“你被只会用阴险狡诈伎俩的人杀了不是么?醒醒吧老实人……”
菲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又挥手示意在这名士兵身前的塔露拉往后推一推,随机就是一脚上去让他的身体完全和他的宝贝双刃剑分离开来。
塔露拉的一直低着头看着那名乌萨斯士兵的血满满染红整个地面。
“为什么……在他临死前,还要说那种话呢?”
她呢喃着,语言之中仿佛有数不清的疑惑。
“因为他在嘲讽我,而且说的话已经是蠢到极致……”菲克也低下头去擦拭着自己的剑刃:“战略和战术…是作战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但他到死我估计都没反应过自己的错误。”
塔露拉仍旧低着头一语不发,菲克在静静的擦干剑刃后,将双刃剑插回剑鞘,又用脚聚拢着旁边的雪。
“你在做什么……?”
塔露拉这会语气中的疑惑已经完完全全表现出来了,甚至带了几分质问,菲克身形一顿,又抬起头来看着她。
“他们是军人,是战死的,无论乌萨斯这个国家有多么腐败,不堪,吃人,也无论他们要去做什么,他们都得以一个军人的身份去死,至少应该把他们埋起来。”
“我知道了——”
塔露拉的眼中好像有点点光芒在闪烁着,但谁又能知道她真的在想什么呢,她蹲下来,从军服里拿出一对手套戴在手上聚拢着周围的白雪,要给那群士兵们“下葬”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轻灵而又带着几分焦虑色彩的呼唤从一旁的黑森林中传出,菲克和塔露拉二人动作一愣,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而隐藏在树林之中的身影,也许菲克早已经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