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苏越与白鹿一个拍胸脯，一个昂脑袋，都是一副正气凌然自信满满的模样。
听见这话女孩才止住哭声，虽然花着脸，心情却舒畅了许多。
与先前遇到的那些人相比，苏越与白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人。
虽然那羊总是一脸无辜的小贱样。虽然它才刚刚把自己的灵药当草根般给嚼着吃了。但耐不住它长得可爱啊！这样的灵物吃根草都让人赏心悦目。
“若是让师傅看见，她定喜欢得很。”月灵盯着白鹿心想道。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只羊非同小可，与她先前见到的那些灵兽要……高贵许多……嗯……主要是贵。
苏越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见她盯着白鹿出神也不觉奇怪。毕竟那货才把她的灵药给偷吃了，若是喜欢多看两眼也无妨只要不哭就行。
只是盯着白鹿看了小会儿，怪异的是，月灵感觉自己的神觉隐隐有要觉醒的感觉。她顿时惊醒，指着白鹿惊呼道：“神……神兽……”
“嗯？”
苏越与白鹿同时看向她，两人神情都显得很疑惑。
见他二人如此，月灵醒悟，这个世界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师傅所说的那种生灵现世不可能再出现。
“传说毕竟是传说，我怎么能因为一些错觉将其联想在一起。”
“这只羊来历非凡，若是让外人察觉定会惹来祸端，还是让它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月灵念头一转，决定保守心中的猜想，并不告诉二人她刚才的发现。而是掩饰地笑道：“真是只神奇的野兽，越看越想rua。”
“可以哟！”苏越在一旁怂恿道，“摸摸不要钱，很乖巧的哦！”
他话音刚落，白鹿直拿头撞他大腿，疼得他“嗷嗷”直叫。
吼！
就在三人闲聊时，山顶忽然传来一道骇人的嘶吼。
苏越神色变得凝重，望向山顶，那吼声却此起彼伏，恐怖的声波震慑整座山林。
“因该是古树开花惊动了山中的凶兽。”
月灵对苏越说道：“我采摘灵药时曾远远窥见一颗古树，只是那边过于凶险，未敢深入查探。”
她说话时，山中的吼声也越发频繁。
更多的凶兽正在苏醒。
“这座其貌不扬的古山居然蛰伏了这么多野兽。”
月灵既高兴又担忧道：“凶兽越多证明古山孕育的灵物越珍贵。但凶险……自然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修士能涉足。”
“并不可怕！”谁知苏越却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难言的自信，“我既然答应双倍赔偿你的损失，自然说到做到，有我……”
他想了想，说道：“有白鹿在，那些凶兽不足为惧！”
月灵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就好像他便是这座山的主人。白羊虽然神异，可它尚且年幼，能与那些凶残的野兽相比？
月灵在其它古山见识过很多凶残的猛兽，她实在不敢想白羊跳上去就被撕碎的画面！
“为何他总是拥有一种**自信，这份信心从何而来？”
月灵盯着苏越与白鹿，百思不得其解。
……
……
“白荼，伤你那人是否上山去了？”
山腰，受伤的白衣女子终于被同门找到。她依旧虚弱不堪，在同伴的搀扶下，才勉强撑起身子。她对同行的长老道：“师傅，弟子亲眼见她朝山顶行去。想必现在已经被困在上面，下不来了。”
黑衣女人实力虽强，但她并不认为对方能比山中猛兽厉害。
毕竟那些蛰伏在名山古迹中的野兽，大多是古老时期遗留下来的凶恶猛兽，非寻常修士能够摆平。
那黑衣女人冒然上山，惊扰那些凶兽就算一时不死，终归免不了羊入虎口的下场，说不定现在已经被野兽吃得只剩骨头了。
“不可掉以轻心。”
柳叶长老道：“武修者历来神秘，古兽虽凶残，但对方若是身怀秘宝也未必不可抵挡。我等此行意在上古灵物。若是叫她半路捡了便宜，我们所有努力岂不白费功夫。”
他修为已至观彻境，自然知晓山中藏有重宝，但他也知道山中同样藏着大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所以并未冒然上山。
先前，他料到宝物出世需要时间，便命弟子潜伏在暗中，遇到上山寻宝的人便截杀后就地掩埋。短短数日，已有不少修士丧命此山。他们都是些闲云散修，修为皆在炼气期内。被气宗弟子围杀，往往撑不住数秒就已经命丧黄泉。
当中少有能让柳叶长老亲自出手的人。
唯独刚刚，一个黑衣女人突然出现，还打伤了爱徒白荼。这让柳叶长老心生隐忧，他守株待兔的计划被人打乱，费这么大力气看守宝物，若是被人捷足先登，那他可真气得暴毙而亡。
同时他也惊异于黑衣女人的实力，白荼修为已到练气巅峰。在这群弟子中修为最高。就是这样的修为对面黑衣女人，对方仅一招就将她制服，若对方能安然上山，恐怕其实力绝非柳叶一人能抵挡。
白荼知道自己丢了人，不敢看众人，羞愧道：“对不起，是我拖累了大家。”
她本与几名弟子同行，发现月灵修为不高便独自追杀出去，没想半路杀出个瘟神，仅一拳就将她撂倒了。
这事要传回门派实属丢人。
“无须自责，武修者自古实力强大，世上少能见到一两个，你能与之交手实属大幸。”柳叶长老说道。
他的话让白荼的脸更红了，这种运气她实在不想拥有！
轰隆！
一声巨响山石崩碎，山顶的动静越来越大。
“武修者果然强大。”
柳叶长老暗自惊叹，他确定异变是由黑衣女人引起，他们等待多时都不见动乱平息，可见山中的凶兽也奈何不得。
“不等了，留几人在这里接引门内长老，我等先行上山！”
柳叶长老心中的隐忧越来越强，他厉声说道：“决不能让人半路摘桃！”
一行人刚刚离去，不远处的密林中，几颗寻常的大树突然变化扭曲。随着两张符纸被揭露，一男一女两个身穿道袍的人出现在林中。
“这群人果真阴险。”为首那名男子说道。
在他身旁的女子接道：“行事如此肮脏一看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我们是不是名门正派，需要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小贼来论断吗？！”
“不好！快逃！”听见林中的怒喝，青阳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拉起小师妹就往林中逃窜。
可是一把赤红色飞剑已经拦断他们的退路。
早已离去的柳叶长老，不知何时折了回来，瞬间杀到二人身前。
“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不像你二人藏在这里偷听。”
“当杀！”
柳叶长老接过长剑，出手无比狠辣，未给二人说话的机会，剑锋已经扫过两人的颈部。剑光消散，却未见两道血柱冲天而起，两人如同被划破的皮球，鼓起的皮囊霎时掉落在地塌缩成坨。
柳叶捡起干瘪的皮囊，发现这只是两张普通的兽皮。他还从中发现两个布偶与两张破损的符箓。黄色的纸张已经消失大半，只有兽血绘画的字符依旧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哼！傀儡术！”
知道自己上当后，柳叶脸色无比阴沉：“敢戏耍老夫，别叫我抓住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