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
我站在城楼上。等我回过神,我已经站在这里了。
一旁的小丫鬟丁春聒噪道:“小之之,你好像没什么可指挥的。”
“不是没什么可指挥的,我本来也没有指挥。”我说,“之前在南城,都是陈客在指挥,我只不过是在看戏。”
“跑到前沿阵地看戏,你也是够拼命的。”
“你是不是想吵架!”
“感觉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是啊,我也有同感。”
外面的喊杀声不绝于耳,但是,到底怎么样,我根本不知道。一想到这里,我的脑袋瞬间就混乱了,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与各种稀奇古怪的感觉一瞬间都来了。
“小之之,摆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干嘛。”小丫鬟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哈!我知道了,你身体又不舒服了,是吧!所以说,你这种人根本就没办法做主帅嘛。不过这样也好,你就赶快回去休息吧,反正你只是临时的,没必要这么拼命……”
“你在哪里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只是有些……有些太激动。”我说着继续往城外眺望,“也不知道艺枝现在怎么样了?”
李艺枝的前沿指挥部。
“李公子,左路军已经撤回来了,中路军出击了,右路军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那你马上去清点一下左路军的伤亡。让后备队替换下受伤的人和战死的人。”
“是!”
李艺枝从容地指挥着战斗,在他看来,一切尽在掌握。随着太阳愈发偏西,他的心也愈发安定。
一定能行。
这是他现在所怀的决心。
西城,粟珍珍骑兵队
“大小姐,我们还要等多久啊!”一个士兵抱怨着,“又不是没和康玉成交过手,杀出去得了。”
“瞎说什么呢!”另一个士兵说,“大小姐,别听他胡说,他娘总说他脑子里少点什么,整天就知道说胡话。”
“我哪里胡说了,我们是不是跟在北筑打退了康玉成好几次进攻,是不是!”
“对,但是那是在我们粟大帅的指挥下,我们才打退的。这里不是北筑,是灵关,他们这里的城守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
又一个士兵凑了过来,说:“不是说,昨天晚上,那个小姑娘被人袭击了吗,现在还昏迷不醒。他们就换了一个人当主帅。”
“我也听说了。你们知道换的那个人吗,也是个小子!还没那小姑娘大呢!你们说说,灵关这里的人都怎么了,都爱听小孩子的命令,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正在士兵慷慨陈词之际,他身边的女孩脸色越来越青,突然一把把他抓了起来。
“大、大小姐,你怎么了?”
“左一个小姑娘,右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怎么了!”粟珍珍大声质问着。被拎起来的士兵完全傻住了,在他说“小姑娘”怎么样的时候,大概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大小姐”也只不过才16岁,也属于他所说的“小姑娘”的范围内。
“大小姐,我、我知道错了。”士兵身体抖动着,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赔罪。粟珍珍看了看他,说:“最没脑子的人是你才对。”说完就把他放了下来。
城西南方向的山上
“快、快、快到了?”
“马上就到了额。到一半了额。”
“#¥@%!”
“……”
“再加把劲,马上就到山顶了!”
王郝带着奇葩四人组的登上之旅。
“强行军额,受不了额。歇一会吧额。”
“不行,审公子说了,要尽快。”
“%&*#¥”
“是、是、是啊,我们、们、们不……”
“不是当兵的额。随意,能不能歇一会额。”
“真受不了你们四个,要有活力才行!活力,你们懂吗?”
“懂额,只是没力气了额。”
“休、休息,才、才、才能有、有活、活力。”
“要休息?那么就这样吧,你们就慢慢休息吧,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慢、慢、慢走。”
“……”
“记得带上旗额。”
审
“喂,小之之,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那座山。”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说,“可能是担心那五个人吧。”
“担心他们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吧,之前我们的计划里,并没有安排人去那座山上。只是说过,可以利用那座山,安全的抵达刘奋部队的埋伏地。不过后来因为那样做会浪费大量时间,而被否决了。”
“是这样,怎么了?”
“我在想,我派那几个人去,是不是多余了。”
“多余。”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但你做的事情就是多余的!我为什么要安慰你。”
“因为我之前安慰过你啊!”
“那为什么安慰我,我就要安慰你呢?”
“这样才能显得你善解人意啊!显得你是个淑女啊!”
“我本来就是个淑女,用不着用善解人意来体现!”
“你……!等等……”
“怎么样,说不过我了吧!”小丫鬟洋洋得意着,但是我完全没心情和她说笑,山上似乎出现了一定情况。
我仔细的看着山上,有什么人正在奋力地摇着红旗,好像还在大声喊着什么。
“小……丁春。”
“怎么了?谁允许你加‘小’字的。”
“跟你说正事呢!”我把小、丁春拉到身边,说,“你看那山上,是不是有人在摇红旗。”
“山上?摇红旗?啊!有啊有啊,真的有啊!可是现在明明又要到时间啊!”
“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赶快去把陈客找来,让他先不要管南城了,我们这边可能要有大麻烦了。”
说话间,红旗突然消失了。
“红旗没了。”
“时间不多了,快去!”
“啊啊,哈。”小丁春迅速跑下城墙,朝南城跑去。
……
呼,这算是失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