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
我,啊额……我还活着。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场,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句,我还活着。
现在的情况,嗯,该怎么说呢?我感觉很好,但是小芯儿反复强调,我体内还有余毒,需要静养,静养是可以,但是谁能解释一下,我身边躺着的这个叫林仇的人,是谁啊!
“他可是一路把你背过来的人,你应该感谢他才对。”
“果然啊,愿意解释的人只有你了。”我坐起身,看着徐可儿,说,“然后呢?应该还有吧。怎么想都感觉他不是一般人。”
徐可儿坐到我身边,“他叫林仇。”
“这个我知道。”
“所以请不要打断我。”徐可儿朝我摇了摇手指,接着说,“他是荆国的将军。”
“别告诉我你是冲到荆国军营劫持他才来到荆国的。”
“这怎么可能。还有,不要打断我的话!”徐可儿瞪了我一眼,然后撩了撩自己的马尾辫,恢复原本的形态,说,“是他自己跟来的,和你一样,让人感到讨厌。”
“那……我不打断,请继续。”
“这还差不多。”然后,徐可儿开始讲述她的丛林冒险之旅,如果让我来总结,就是——翻山越岭,扫匪驱兽,然后顺利到达。
“所以说,你这个人他不懂体验过程了。”
“不都一样嘛,被你三拳两脚打倒,然后接住刚开始抛出的硬币。”
“接住硬币?”
“不是常有的剧情吗?高手为了现实自己武功高超,对一帮杂碎说,在这枚硬币落在地上之前,你们都会躺下。不是吗?”
“哪有这种事……”
“砰”门被打开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该怎么形容呢?比身边这个女的漂亮多了,也文静多了,如果能再有一双女孩子的芊芊柔胰,那就完美了。
“姓审的,什么叫‘比身边这个女的漂亮多了’!”
坏了!徐可儿会读心术。不能多想其他的了。我指着林仇,假装惊讶地问道:“这个林仇是男的?”
“少在这里装傻。别想糊弄过去,等会再找你算账。”说完,徐可儿站起身来,朝美人走去。道:“武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啊,我……我听见有声音,以为是林,将军醒了,所以就进来了。真对不起。”
我从床上下来,拦住准备下逐客令的徐可儿,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应该感谢武姑娘才对,一路上如果没有武姑娘和林……林公子相助,我只怕已经去阎罗殿受审了。”
“审公子言过了,这一路上还要多亏徐姑娘。”
“不不不,还是要……”
“够了!”徐可儿发飙了,强行挡在我武姑娘之间,道,“审问之,你需要静养,懂吗!武姑娘,我们两个人出去转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审问之静养了!”说完,拉着武姑娘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唔,还是不明不白不知道当下什么情况……静养,又不一定要待在这间小屋子里,我也出去转转。
等等,喂,喂喂喂!谁把门锁上了!喂,开门啊!私自扣押可是犯法的!
祝
已经是第七天了。从离开灵关开始算起,已经是第七天了,审问之,应该没事吧。古代通讯不便还真是个麻烦事,早知道就让可儿他们带上信鸽了。
坐在我对面的丁春说:“放心吧,小之之是不会有事的。”
“小春怎么知道我在想审问之。”
“因为除此以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情吧。”丁春说,“小之之肯定没事。不是有这么一句话是‘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吗,小之之那么多坏心眼,肯定不能算是好人,所以肯定能活千年的,你就不要胡乱操心了。”
“哥哥明明是好人……可是好人活不长;坏人能活长,但是小鸾不想让哥哥变长坏人。”
小鸾总是在纠结一下并不重要的东西,应该说童言无忌吧。
正在驾车的粟珍珍也探进头来,说道:“审问之是吉人自有天相,上一次中了致命一箭都没死,这次肯定也死不了。对了,前面就是荆国的都城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吧。”
小鸾附和道:“好!顺便给哥哥买好些礼物,等见到哥哥的时候,让她高兴一下!”
……
呼,为什么总是在担心呢?大家明明都那么乐观。我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地担心呢?审问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车,很快就到了荆国的都城。
与此同时,荆国王宫。
富丽堂皇的荆国王宫大殿,一个人老人坐在只属于他的宝座上,尽管头发花白,满变沧桑,但是威严之气犹在。他就是荆王,他在等一个人,或者说再等他一条臂膀。
不多时,一个身披铠甲,要挂宝剑的将军摸样的人走进了大殿。按照规矩,进入大殿的人不能携带武器,但是这个人十分特殊,他被允许携带武器进入大殿。这个人就是荆国的左大夫,荆国四上将之首,被荆王视之为左膀右臂的大将冯子天。
“大王!”
“大将军不必多礼。”
“谢大王。不知大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林仇擅离职守,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革除军职,听候发落。”
“还真像是你的风格。依本王看来,不必那么重,我依稀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单骑探敌国,立下大功。林仇那孩子,颇有几分你年轻时的本领,本王十分看好他。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不要弄得太大就是了。”
“是,大王,臣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荆王稍稍坐正,说道:“第二件事,你对当下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很大,大的可以让朝臣讨论三天三夜,但是冯子天知道,荆王现在想要听到的是什么。他说道:“大王,我国当下,不容乐观。”
“说来听听。”
“我荆国国富民强,纵观天下,莫有敌手。但欲一一地之力,夺天下,并不容易。现在我国,四方皆有战事,西方与西方强国卢国已经开展一年有余,虽无败势,但亦无胜势。南方与卞国隔江而望,卞国民风彪悍,战力极强,不可轻动;北方与中原各国摩擦不断,近日东郑国与飒国陈兵边境,北方局势稍有好转,又与季国在斐水关对峙,季国虽弱,但老将粟忠有勇有谋,加之斐水关易守难攻,久战不利。我荆国虽强,但常年征战,国库早已入不敷出,臣认为,应减少战事,修养生息。”
“接着说。”
“臣认为,应该减少敌人。季国与我国素来交好,不如从斐水关撤兵,释放使臣,与季国和解。西线与卢国停战;南方三国可派人前往议和,南方三国虽然民风彪悍,但是缺乏粮食,可以用粮食交换军队,将这股力量为我所用,如此下来,在经营几年,夺取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冯子天说的激动万分,激动之余,甚至手舞足蹈起来。仿佛找到年少时,张扬轻狂,妄指江山的感觉了。
“说的不错。”荆王铿锵有力的一句话打断了冯子天,说,“本王近来常想,之前有些决定的确太过草率。与季国、卢国开战,都不合时宜。与这两国的议和的之事,就由你去安排吧,至于南方三国,本王已有安排。”
冯子天一脸疑惑,荆王看到他这个样子,笑着说:“本王也不瞒你,本王已经决定,本王要把公主嫁给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