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真的只是肚子不舒服么..”
叶兮梦将苏沐颖轻轻扶到床上,自言自语间透出几缕忧虑。
此时的苏沐颖双眉颦蹙、喘息频繁,脸颊挂着大片红晕,身体软弱似纸却如火烧般烫人。刚才搀着没走几丈路便直接晕靠在了她肩上,纵是再傻都能看出不对劲。
不知所措中,叶兮梦只好打来一盆水,用毛巾拭去其身上不断渗出的汗液。
“小..小梦..我.被下药了..”
许是温润而敏感的摩擦令神经起了反应,混沌中苏沐颖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细缝,用细弱蚊蝇的嗓音传递仅剩的一丝神志。
“啊?谁干的!”
“你先..听我说..去把白..白羽找来..她有办法..唔嗯..”
苏沐颖绵软地抓着叶兮梦的手腕,声音不时打颤,恍惚中竟生起抚摸肌肤的念头。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叶兮梦幽怨地侧开视线,小声嘀咕道。但嘴上不愿意,身体却很诚实。看着苏沐颖这副模样,叶兮梦心中可不好过,自己无计可施,只得起身去寻那不知在哪浪荡的白徵羽。
“宗主,你先忍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正当叶兮梦准备打开门闩时,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了门板后,而那轮廓明显不是白徵羽。
“砰!”
不等叶兮梦防范,一股剧烈的冲击直将门闩折断,而与之微敞的门缝间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此人正是段睿才。
段睿才破门而入,环望一眼寝室,对着床上娇|喘吁吁的苏沐颖便是奸邪一笑。
苏重木果真没有骗他,耐心的藏匿等待是有价值的。既然拿不到婚约,那就干脆夺了苏沐颖的贞洁,泄泄火气的同时也正好结了他期盼多时的心愿。以她那高傲的性格,看她事后有没有脸把这丑事外扬。
“段睿才,你怎么会在这里!滚出去!”
见着来人,叶兮梦脸色骤变,连忙抄起桌上的杂物朝段睿才砸去。
只可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段睿才之前被白徵羽胖揍了一顿,到现在还鼻青脸肿的,但要论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鬟,终究还是绰绰有余。
段睿才侧身轻松躲过,对着叶兮梦的小腹便是猛力一脚。
而叶兮梦闪躲不及、遭此重击,就似断线风筝般远远地倒飞在了地上,弓起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你就好好看着一会儿你的主子是怎么在我胯|下浪|叫承欢的吧!哈哈哈!”
硬忍着上颚处的疼痛,段睿才扬眉吐气地大笑道,说着便把目光对准了无力抵抗的苏沐颖。
“今天就让小爷尝尝鲜..鲜!!”
正当他得意洋洋、即将迈至床边时,段睿才忽觉右腿处一阵撕裂的痛感。
做梦也未料到,经这一脚,叶兮梦竟还有余力,偷偷爬到其脚边抱住大腿便是一啃。
“放开老子,你这卑贱的奴婢!”
纵使段睿才百般推挪,叶兮梦就是死咬着不放。
“想死是吧,好,本大爷今天就成全你!”
段睿才龇着牙,眼中燃起一丝怒火,右脚蓄力对着那刚经摧残的地方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记。
而这次,叶兮梦则是直接拦腰撞在了桌角上,喉中随之咳出一大口浓重的鲜血。
“就这还想..”
段睿才不屑揪起她的头发,正欲对着其狼狈不堪的相貌挖苦一番,自个儿脸上却横遭一口粘稠液体飞袭。
“咳..呜咳..少做梦了,你休想碰宗主一根汗毛!”叶兮梦干涩地笑了笑。
随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段睿才勃然大怒,对着已然伤重的叶兮梦又是一顿狂轰乱炸,殒命仅有一线之隔。
“够了!”竭尽全身气力,苏沐颖破音地吼道。
望着少女奄奄一息的面庞,迷离间往昔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飞快掠过。
无论是习剑抚琴也好,进食沐浴也罢。自父母归天后,叶兮梦始终寸步不离左右,总是扮丑逗乐自己,成功与否均会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至今仍历历在目不曾改。
比起那些所谓的宗亲,叶兮梦才更像真正的亲人。而此时此刻,眼睁睁看着亲人饱受折磨,她却无能为力。
“我..陪你做..”
苏沐颖有气无力地撑起半身,双唇微抿,手掌攥而又松。随后缓缓解开束带,褪去素裙。曼妙雪白的躯体露了大半,仅剩抹胸与被席遮着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两道涓涓细流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屈辱而又不甘。没想到她以孤苦和努力换来的一身傲骨,最终竟落得这等凄惨的下场。
“早这样不就好了。”
段睿才回首望见苏沐颖惨兮兮的求饶姿态,怒气顿然消散。也不顾叶兮梦的死活,随手往旁一扔便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阴风从大敞的门中卷入,屋外兴起的瓢泼雨势非但没让他感到心烦,反令其心中升起一丝别样的兴致,他不打算把门阖上,任由风雨这般飘摇地映在苏沐颖眼中。
那份高雅纯洁被凌|辱玷污的无奈与崩溃,正是他一直以来最想亲自品尝的滋味。
而这一切仅有一臂之距,唾手可得。
就当苏沐颖绝望地闭上眼,静待肩带被勾落之时。
“啊——!”
凄厉的一声惨叫在寝室中回荡,苏沐颖猛然醒神。
只见段睿才的左臂蓦然被削去半段,令人作呕的模糊截面血流如注,一把纹路奇异的利剑赫然横在了旁侧的墙壁中。
“怎么停了,继续啊。”
清冷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待人回过神,白徵羽已无声无息地坐在寝室正中的椅子之上。神色平静,眼中了无波澜地审视着此幕,暗光映衬下仿若索命的鬼差般静|坐大堂,言语寥寥却足令人心悸胆寒。
“饶命,白女侠,饶命啊!”
似曾相识,又是跪地痛滚,一连串叫苦连天的哀嚎之后,段睿才再次视颜面如粪土地求饶道。
“哟,鼻子好了?说话都这么利索。”白徵羽起身坐到床边,取下佩剑闲散地舞画了两圈。
“有什么事,我们诉诸法律好不好啊?!”
“现在,我就是你的法。”白徵羽蔑然地弯起嘴角,翻转剑身,那张因恐惧而战栗谄笑的脸全然映在凛冽的寒光中。
“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哦..”
“呵..”见威胁起效,段睿才侥幸地笑了声。
“我刚想说来着..你爹死了,我杀的。”白徵羽冷漠对上视线,眼中杀意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