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边境之村

作者:12JEMK 更新时间:2020/12/22 8:19:40 字数:1154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每到深冬,拉尔村便会迎来暴风雪的冲击,特别是夜里,呼啸的风声和雪打在木屋外墙的声音令人心惊胆战,仿佛这狂暴的风和雪要将屋子掀翻一般。

今年即将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吉达帮助父亲和哥哥加固一起给房子加固,他们用木板把窗户封住,用麻袋把一些漏风的地方给堵上,吉达的母亲忧心忡忡地分配着过冬用的食物,家里储存的食物能帮助他们一家四口勉强度过冬天,必须很精确地分配,不然他们很可能会饿死。

正当吉达他们完成房子的加固工作准备休息一下时,房门那边传来了敲门声,大家到顿时紧张起来,现在外面雪很大,又是大晚上的,根本不会有邻居来串门,来敲门的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吉达的父亲抓起挂在墙上的猎枪,往里面填入铅弹和火药,用细长的钢杆压实,吉达的哥哥也拿起斧子,死死盯着那木门。

过了一会,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门,父亲拿着枪,走向门口,他打开插销,放下门闩,开了一条门缝,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他披着一件有些旧的风衣,戴着毡帽。

“先生,我们是做生意的客商,路过此地,不巧赶上雪夜,能否借宿一晚?”年轻人有些哆嗦,说道,父亲注意到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子,瓷娃娃般的脸冻得通红。

“进来吧。”他于心不忍,放二人进了屋内。

“寒舍简陋,二位如有不适,请多包涵。”男人歉意地说道。

屋子有两层,一层只有四十多平米,家具陈旧,客厅有一座歪歪斜斜的壁炉,正燃着火,吉达用壁炉考了两个地瓜,趁着热递给了刚刚从外面进来的二人。

“谢谢。”女子接过烤地瓜,向吉达道谢。

“二位随便坐坐,家境贫寒,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二位。”吉达的母亲端来了两杯热水。

这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岁左右,女子穿着厚实的棉袄,她皮肤看起来很细腻柔滑,一看就不像是干重活的人。

“大娘,这里的冬天都是这样吗?”男青年喝了口水,说。

“唉,都是这样的,一到冬天,这外面几乎是看不到活物了,家家户户都只能待着家里咯。”

“这么大冬天的,大家吃啥啊。”女孩子问。

“靠着过冬前储存的食物过冬咯,幸运的,挨过冬天就有办法了,倒霉的就得饿死。”

“这是怎么个说法?”

“二位有所不知啊。这里的官爷,神父,牧师,都是要孝敬的。官爷自不必说,神父和牧师是神的使徒,我们来年还得靠上帝慈悲给我们风调雨顺的天气才能耕作,这样一年下来,存粮本来就不多了,家家户户都是勉强能挨过冬天,但是官爷还会找人要过年粮,随机找,要是挨找上门,那就惨了,这个冬天十有八九得饿死。”女人叹了口气,说,“每年都有冻死饿死的人,这不是天灾,这是人祸啊!”

那对男女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第二天雪小了很多,他们谢过吉达一家后,便坐上马车,离开了拉尔村。

“再往前面,就是天命教国的地盘了。”男青年说。

“唉,世事无常啊。”女孩子叹了口气,“几十年前,拉尔村还不是帝国最北的村庄的。”

“陛下,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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