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搭档

作者:老吼姆辣酱 更新时间:2021/3/8 13:14:10 字数:6480

“巴同学,我们打算去购物中心逛街,要一起走吗?”

齐耳短发的女生凑到正站在鞋柜前的巴麻美身边,礼貌地邀请道。

“唔——抱歉,放学后我有事情……”巴麻美面露难色,饱含歉意地回答。

“果然还是这样啊……偶尔也跟大家一起去玩嘛,总是一个人行动多孤单啊。”

“非常对不起,明明你好心邀请我,却无法答应……但是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实在抽不开身,希望你能谅解。”

“哎,得到这种答复,我也早有心理准备了……那么就不打扰了,改天有机会的话,大家再一起去玩吧。”

短发女生无奈摇了摇头,然后走远了。

——从此以后,她应该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是啊。”

巴麻美轻叹了一口气,默默收拾好东西,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在铺满余晖的街道上穿行,路人们都行色匆匆,没有谁对她多看一眼。

巴麻美低着头,被人潮裹挟着前进,明明周围是一片人海,身旁却仿佛空无一人。

——也许孤独,就是我的宿命吧。

似乎有股冰冷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巴麻美握紧了书包提带,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终于,她走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公寓附近,才像是逃离了什么似的,稍微松了口气。

周围空旷无人,夕阳浸染了苍翠的行道树,世界寂静得如同凝冻的冰块,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巴麻美戒指上的宝石闪烁了一下,她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附近存在魔女……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麻美的声音变得平静而严厉。

她敏捷地一个转身,脚尖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圈,宛如芭蕾舞中的旋转动作一样,朝向了魔力波动传来的方向。

这一刻,方才落寞、颓唐的气息已然从她的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为了守护这座城市,为了守护大家的幸福。

“好了,开始行动吧。”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已然被丝带包裹又散开,朴素的见泷原校服悄然褪去,换上了一身华丽的束腰百褶裙装。

缎带从袖口滑出落在掌心,化作了一支锃亮的燧发枪,在手中转了一个迅捷而帅气的动作。

“来吧!”

巴麻美脸上浮现出优雅自信的微笑,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远方冲去。

——今天,也要作为魔法少女而战。

...

穿过蜿蜒曲折、细如针孔的小径,泉月千绘终于进入了魔女结界的核心,立即为眼前的景象而震撼不已。

上万根参差不齐的等边形石柱紧密排列在一起,每根石柱都有千绘身高的几倍,其间仅有细小的缝隙,形成一片壮观的石柱林。

这些石柱井然有序地生长,堆积成了如同金字塔般的造型,仿佛远古时代巨人所建造的遗迹,使人望而生畏。

这些石柱从下至上分为三种颜色,底层的石柱是明亮洁净的大理石,光滑到能映出人的影子;中层由粗糙干燥、布满裂缝的劣质石料组成;最上层的石柱色彩火红,仿佛涂满了伤口溅出的淋漓鲜血。

在这些石柱上,许多面条人般的使魔端坐不动,身上都带有沉重的枷锁,强迫它们的头颅深深垂下,好似在为自己曾经的罪行忏悔。

空气中回荡着管风琴若有若无的呜咽,不停渲染着悲伤的氛围,令听闻者悲从中来,不禁潸然泪下。

而在这座石柱林的最顶端,仿佛石膏构成的魔女在宝座上正襟危坐,双腿踩踏着金刚石组成的门槛。

它身披一袭灰色的修道士长袍,手握一把燃烧着烈火的宝剑,身后是两扇气势恢宏的巨大铁门,乳白色的眼球俯瞰下方的芸芸众生,似乎在巡视,又似乎在沉思。

进入此处的瞬间,就好像踏足了现实世界的背面,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奇异绚丽的色彩,无数的光与影交叠堆积在一起,共同组成了这座幻想的殿堂。

“呃,这下有些麻烦了…”泉月千绘面对这幅景象,不由得感到颇为头疼。

此时已经是她邀请圆来家做客的第二天,晓美焰忙别的事情去了,千绘打算按计划去拜访巴麻美,希望能与她组成队伍,为战胜瓦尔普吉斯之夜做准备。

——除此之外,千绘也怀着某些自己的小心思,打算趁机向麻美悄悄请教一些事情。

可在前往麻美家的途中,她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刚好展开的魔女结界,为了避免让路人受到伤害,只能先去将其处理了。

谁料想,这次遇到的魔女竟然如此强大,仅从外观上来简单判断,就似乎不是她一个人可以轻松应付的存在。

尽管如此,千绘虽然感到为难,却从未想过在魔女面前退缩。既然碰到了这样危险的家伙,就绝没有置之不顾的道理。

“总之,先来试探一下这魔女的攻击模式吧……”

千绘小心翼翼地跳上一根石柱,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缓缓来到石柱中央的使魔近前,却意外发现使魔并没有来攻击她,仍然将头深埋在股间。

“不会主动攻击的使魔吗?…不!不是它们没有攻击欲,而是它们的动作被束缚住了……”

千绘仔细观察使魔的模样,很快就注意到枷锁下使魔的身体在不断颤抖,暴露在外的肌肤上也布满伤痕。

它像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扎着想要抬头颅,却最终又无力地跌了回去。

“…禁锢住自己使魔的魔女吗?魔女的个性还真是千奇百怪啊。”

千绘轻吁了一口气,心中压力减轻了不少,便打算从这些使魔旁经过,前往下一根石柱。

可意想不到的变故,这时却发生了。

脚下的石柱陡然一空,千绘整个人连带着石柱一起沉了下去,似乎要坠入到地面之下。

“——诶、诶诶?!”

千绘被吓了一跳,很快反应了过来,急忙一跃而起,落到了另一根石柱上。

可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这棵石柱便也如刚才一样沉了下去,千绘无奈只能再次跳走。

“轰隆隆……”

就这样,她从一根石柱跳到另一根,每当想要停留片刻,石柱就会陡然下沉。

随着千绘不断改换位置,整座石柱林都骚动了起来,上万根石柱如钢琴键般上下起伏,弹奏出震耳欲聋的噪声。

许多端坐其上的使魔,在石柱不断伸缩变换的过程中被碾压进去,面条状的身体从缝隙间挤出,顺着沟渠流淌到地面上。

偶尔还会有本来处在下方的石柱突然弹起,像是一辆飞驰的火车向千绘撞来,若是被擦碰到必然会粉身碎骨。

好在千绘的速度够快,所以每次都能顺利逃脱,但即使这样也惹得她一阵手忙脚乱。

“这、这么继续下去可不行啊……必须赶快解决魔女离开这里……”

千绘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便在一根根石柱上跳跃的过程中,努力调整移动的方向,逐渐向石柱林顶峰靠近。

越是接近石柱林的顶峰,石柱的变换越是凶爆猛烈,千绘几次冲锋上前,都被变化隆起的石柱阻拦下来。

那魔女一直漠然俯视着下方的景象,像是在观看一场无聊的闹剧,那份无动于衷的模样让千绘不禁心头火起。

“可恶……”千绘咬了咬嘴唇,身形好似飞翔的海燕灵活扭转几个方向,到达较为接近魔女的位置,找准空挡,连续开出早已经蓄力好的几枪。

砰!!!

枪口喷出几条拖着绚丽烧灼尾迹的光束,宛如银弓之神的射出金箭,闪耀着美丽而危险的光芒。

眨眼间,千绘的攻击就命中了毫不躲闪的魔女,在它身上穿透而出破开了几个大洞,击打在身后的铁门上。

宛若从长久的睡梦中苏醒过来,魔女这次终于做出了一点反应,它乳白色的眼球微微一动,然后不慌不忙地坐直了身子。

接着,它举起了手中闪耀寒光的长剑,剑身缠绕的烈火如有生命般舞动,外焰随风向它的方向歪去,犹如舔舐臂膀的一条毒蛇。

锵!!

魔女晃动手臂一剑斩出,赤红火焰夹杂着刺耳的风声,化作一条不断延伸的火柱,携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居高临下向千绘的位置横扫过来。

于此同时,大量的火星从剑尖喷出,如雨点般倾斜而下,劈头盖脸朝下方猛砸过去。

“啊!”

面对这样的攻击,千绘也不禁一时间有些慌乱,急忙腾挪闪躲,身形像是被风吹起的柳絮一样向后急退。

这次攻击的范围几乎将整个石柱林都笼罩在内,如果是普通人面临这样的境遇,无论身手有多么灵活,此时都只能硬生生挨下这一击了。

但魔法少女不同,在火焰即将吞噬千绘的身体时,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在了空气中,瞬间出现在了数百米之外的结界边缘地带。

依靠空间魔法,千绘在生死攸关之际成功逃脱了这恐怖的绝杀,即便如此,她也被弄了个灰头土脸。

“咳咳……竟然、竟然会被魔女弄得这么狼狈……好丢脸,明明已经不是新手了啊……”

千绘双手扶住膝盖,气喘吁吁地望着远方的魔女,眼中满是失落和不甘。

——这样下去别说保护圆,就连稍微强一点的魔女都打不过啊。

千绘是很擅长在关键时刻进行“超水平发挥”的人,这种天赋在她成为魔法少女前就已经存在了。每当面临难以解决的困难,又迫不得已必须要去做时,千绘就会习惯性压榨出全部体力,逼迫自己竭尽全力去完成,这时候她往往可以做到许多连她自己也为之惊讶的事,至于代价则是在一切结束后大病一场。

成为魔法少女后身体被魔力进行了强化,千绘这项本领不知不觉间也得到了加强,可以在危机时刻发挥出更多超越极限的实力。只不过,“超水平发挥”终究无法比得上真正的水平,这种状态根本无法作为常规手段,面对无法短时间解决的敌人也只会害死自己。

“魔女攻势太猛烈了,时间拖下去对我不利,必须赶快找到它的弱点在哪里……”

这样想着,千绘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在魔女身上仔细寻觅,结合自己之前的经验,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个魔女一直坐在座位上,脱离攻击范围后就不再追击,这是表明它的身体不能移动吗?”

“不对,这似乎是因为它不想,而非它不能。”千绘又很快否定了这个观点,“看起来,它十分在意身后的那扇门,守在门前远比对付入侵者更重要。”

“这么说来,那很可能就是魔女的弱点……”

想到这,千绘毫不犹豫地发动了魔法,通过刚才向魔女射出的小钥匙为媒介,瞬间移动到了魔女身后。

锵!!!

千绘刚刚出现在铁门前方,魔女的长剑就如同骤然划破天际的电光,一刹那间攻到了千绘身边。

这么激烈的反应……果然这里是核心吗?!

尽管再次身处险境,千绘却不打算轻易退缩了,她不断腾挪闪躲,压榨身体后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大截,危机时刻就连续使用空间魔法,有惊无险地避开了魔女所有的攻击。

“好机会!”

在躲闪魔女危险的攻击过程中,千绘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破绽,直到这时终于有了成果,立即屏气凝神,抓住时机对铁门连续开出数枪,绚丽的光束穿透滚滚热浪,打在门上迸出激烈的火星,可是最终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诶?怎、怎么会……”

方才还在为命中目标而欣喜的千绘,见状不禁有些慌了神,她急忙再次对铁门开枪,却仍然毫无成效。

“喂,为什么没有效果啊,不带这样的……啊!”

就在千绘攻击之时,魔女再次悍然发动了攻击,尽管千绘躲开了致命的剑锋,却还是被一下子打飞了出去。

“救、救命!”

遭到魔女攻击的千绘,震惊地发现自己身上也仿佛戴上了一层枷锁,竟然无法使用空间魔法了,吓得连声惊叫起来。

从这么高的位置跌落地面,即使途中没有石柱的攻击和阻拦,即使是魔法少女强化过的身体,恐怕也要摔成重伤了。

“呼,真是危险呢,还好赶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接住了千绘的身体,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麻美姐……”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少女,千绘惊喜喊道。

“嗯?”麻美在半空中诧异地低头,“这位同学,你认识我吗?”

“诶?没、没错,我也是见泷原中学的学生,在学校里见过的……”

“原来如此——具体情况待会再聊吧,我们现在先去安全地带休整片刻。”

在与千绘交谈的同时,麻美已然像是一条金黄的闪电,准确无误地劈进了石柱林的缝隙间。

石柱仍如之前一样撞击而来,却只见她七拐八绕、左突右闪,很轻松就躲过了那些笨拙的袭击,脱离了这片危险的区域。

“谢谢你救了我……麻美姐。”

千绘被麻美放回地面时,身体已然摆脱了魔女布置的枷锁,恢复了正常行动能力,急忙满脸通红的道谢。

“我叫泉月千绘,是见泷原中学的学生,这次出来狩猎魔女,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要是没有麻美姐出现,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妄自菲薄,你刚才的表现已经很棒了。”麻美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无论是目标的选择还是时机的把握,换我来也不一定能够做到更好。”

“至于作战没有成功——嘛,可能是有些运气不佳吧。”

“诶,是这样吗……”

被麻美安慰了一番,千绘的心情稍微变好了一点,可当她回想刚才的行动,内心深处又忍不住出现了深深的挫败感:

“我之前对那扇门进行攻击,不知道为什么无功而返了,怎么想那里都应该是弱点才对……这难道也是运气问题吗?”

“正因如此,我怀疑其中应该另有诀窍。”

说到正事,麻美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了,她转身望向远方的魔女,认真分析起来:

“既然这扇门明显是魔女想要守护的,那么将其当做目标肯定没错……嗯,如果蛮力行不通的话,就去寻找打开大门的钥匙吧。”

说到这里时,麻美环顾四周,目光从千绘手中的钥匙枪上扫过,发现千绘不自觉把手背到了身后,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咳咳……嗯,按照正常的逻辑,钥匙应该藏在魔女身上才对吧?”

相隔上百米的距离,麻美仍然可以清晰看到魔女的衣着,她对其仔细上下打量,很快就发现修道服的腰部下有明显的鼓起。

砰!

既然发现线索,麻美就当机立断抬手一枪打去,子弹瞬间从枪口激射而出,飞跃了整片石柱林与魔女擦身而过。

掀起的劲风吹开了它身上厚重的修道服,不出所料下面露出了一金一银两把细长的钥匙。

“太好了!麻美姐,这样就可以了,接下来的任务请交给我吧!”

看到这一幕,千绘感觉惊喜万分,下一秒她的身体已然瞬移到了魔女面前,身形扭转灵巧地绕过魔女袭来的剑锋,伸手向将两把钥匙抓去。

嗖!!

要害遭逢袭击,魔女灰色的衣袍愤怒地鼓动起来,刹那间就站起了身体,要毫无顾忌地向千绘追击过去。

但这时麻美也飞快穿越了石柱林,来到了魔女身边,将其动作阻拦了下来。

只见麻美向虚空一抓,几十支银光闪闪的燧发枪骤然出现,在麻美胸前环绕成放射状,旋转着喷出火舌。

哒哒哒哒哒哒…

射出的弹丸编制成密不透风的网状,劈头盖脸向魔女笼罩而去,在麻美强大的火力压制下,魔女只能吃力地将宝剑护在身前。

“好厉害……”

千绘为麻美的英姿由衷惊叹起来,同时越发感觉到自己战斗技巧的不足。

她已然将魔女身上的两把钥匙夺下,依靠之前留在铁门附近的子弹,一个闪烁就到到达了锁孔近前,将钥匙插了进去。

“诶,怎么卡住了……麻美姐,这个铁门似乎要两把钥匙一起转动才能打开!”

“稍等,我这就来帮忙。”

话音刚落,数百条丝带已然拔地而起,将身后的魔女捆成了粽子状,巴麻美也趁机摆脱纠缠,向这里纵身飞跃过来。

“准备……开始!”

在魔女挣脱缎带前,千绘和麻美已经一起转动了钥匙,伴随令人牙酸的巨响,尘封已久的铁门轰然洞开。

无数刺眼的光线从门外照射入结界内,在这辉煌灿烂的荣光里,魔女的身体仿佛融化的雪人,转眼消失无踪了。

魔女结界的一切都化作了幻影,只留下来真实的一点,凝结成一枚小巧玲珑的悲叹之种,缓缓降落在地上。

“干得漂亮,泉月同学。”巴麻美笑眯眯说道。

“没什么啦,都是麻美姐的功劳。”

千绘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悲叹之种,走到麻美近前:“这个悲叹之种请你收下吧。”

“咦?但是,这个魔女是你的猎物吧。”麻美闻言一愣,连忙推辞起来,“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怎么能使用悲叹之种……”

“不用客气,这次可是多亏了麻美姐的帮助才能成功,这是我们一起的战利品哦。”

千绘拉起麻美的手,不由分说将悲叹之种塞给了她。

“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是我们来一起使用才对……”

“我的宝石还不到净化的时候,可是麻美姐你的魔力已经快不够了吧?”

在刚才战斗中,千绘就注意到麻美头上的宝石很是暗淡了,故而才坚持将这枚悲叹之种让给她。

“唔,确实如此……”麻美此时很需要这枚悲叹之种,可心中的坚持又让她无法轻易接受馈赠,“那么,这次就当我暂借你的好了……”

“哎呀,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千绘调皮地笑了起来,“麻美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呢?”

“什么事情?”

“那个,啊,就是……”话还没说出口,千绘脸就变得红扑扑的,显得十分不好意思,“嗯,麻美姐,你可以收我当徒弟吗……”

“我觉得自己身上有很多欠缺的地方,所以我刚才就在想,如果能像麻美姐一样厉害就好了——诶,麻美姐,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

麻美从恍惚中挣脱出来,习惯性对千绘露出了一抹浅笑。

——徒弟,那还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字眼啊。

摇了摇头,甩开翻涌上来的回忆,麻美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这名少女。

经过剧烈运动后,她脸蛋上的红晕还未消退,亚麻灰色的长发紧贴肩膀,鬓角还残存着少许汗水。

此时少女正十分恭敬地对自己请求,真挚的眼神搭配娇小玲珑的身材,更加显得十分乖巧。

——这孩子,看起来还蛮可爱的嘛。

“…好呀,接下来就一起战斗吧。”麻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展颜一笑,“我会作为魔法少女的前辈严厉指导你的哦。”

“不过师徒这样的称呼还是不必了,平常还是叫我学姐就好。”

“好的,我会努力的。”千绘用力点了点头,同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尽管过程经历了几番波折,但这次行动目的还是成功达到了。

——无论如何,这总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吧?

———————————

监护的魔女,其性质为不当

过度关心孩子的一切,以至于将其禁锢在坚牢的石柱上。将外来者视为引诱孩子变坏的罪魁祸首。时刻守护在通往外界的门前,不肯放任何人离开。想要在魔女的目光下溜出门外,必须依靠配合默契的搭档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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