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叫他,东方祸从睡梦中醒来,他总是做梦,他又梦见了他的师父。他微微抬头,看到是陈老师在叫他,便又将头沉下去。
并非是他不思进取或者是他听不懂,虽然他从小在山门里长大,但是师父已经已经将外界的知识交给了他,他学得很快,外界六年才能学完的知识,他只用两个月就能全部掌握,至于现在陈老师在黑板上讲的这些,他早在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
“同学!要睡觉就给我回家睡去!你不听课将来想家里蹲吗!你给我上去把这道题解出来!解不出来就给我叫你家长来,你家长知不知道你在学校的学习情况啊?”陈老师肺都快气炸了,以至于都忘记东方祸是个孤儿的事实了。
东方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甩了一下自己有些宽松的校服,似乎是新的。不顾陈老师异样的目光,走到黑板前用粉笔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写下了这道攻坚题的所有步骤,然后在包括冥思苦想的凌灵玲在内所有人的目光中回到座位上继续睡觉。
这时因为陈老师的愣神,全班又开始出现了交头接耳的声音。趁着全班乱成一片时,陈佳佳作为凌灵玲的同桌,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那满满几张自己看不懂的草稿的草稿,小声地问凌灵玲“凌子,你写出来没?感觉好难啊......”
凌灵玲也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表示自己没有想出来,然后一脸诧异地看着东方祸,暗忖着东方祸身上发生过什么。东方祸感受到凌灵玲的目光,也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凌灵玲觉得可能会有些误会,就是不知道自己那权当热心的一天的零花钱还能不能收回来,他好像不太需要帮助的样子。当然,凌灵玲内心的想法肯定不能让陈佳佳知道,不然陈佳佳肯定要高呼万恶的资本主义了,明明自己一家都是无产阶级的说......
第四节课和第一节课都是最难熬的时间段,陈佳佳也是在这两个时间段恹恹欲睡。陈佳佳曾经跟凌灵玲抱怨过,学校的时间安排不合理,第一节课容易犯困,好不容易适应了结果就到了快放学的时候,一到快放学自己就松懈了,所以成绩才会差。
凌灵玲的回答只有一句话“这就是你每天上课睡觉还要拉我一起受罚的理由吗?”陈佳佳老脸一红,说道“这这这......好闺蜜一起吃苦能叫受罚嘛,那能嘛?那叫同甘共苦!”
虽然对于凌灵玲这种善于学习并热爱学习的人来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上课会出现犯困这种情况,就像歪果仁不能理解华夏人吃松花蛋这种事,可能还有鲱鱼罐头和臭豆腐。
待到下课铃响起,凌灵玲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揉了揉自己Q弹的脸蛋思考着今天应该干的和已经干的。
“凌子走吧,那货就是仗着自己学习好长得帅就无法无天,连陈老师这样的好老师都气,咱们要不然放学......”陈佳佳故意拖着长音说,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明知道陈佳佳在开玩笑,但凌灵玲还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怎么,拿什么杀,拿你脑子的的瞌睡虫捶死他吗?”说完便开始收拾两人的书包,陈佳佳的书包由凌灵玲收拾,早已成为两人的共识。
陈佳佳狡黠一笑,趁着凌灵玲在收拾书包时悄悄地摸到凌灵玲的背后,两只玉手一把捏住一抹柔软的脂肪说:“当然是......用这里闷死他啦!”
“啊啊啊!!!佳佳!你再这样我就跟你绝交!”凌灵玲忙放下书包开始挣扎,瞥了一眼班中已经无人便尖声叫着。
两人的关系虽说非常要好,但在青春期这个懵懂无知的年纪,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一无所知,而是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所以对一些特殊的地方也很敏感,即使是亲近之人也不允许触碰。
就在她们嬉闹时,教室走进了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愣住的样子,拿起自己的书包坐在一旁,大有几分“你们继续,我就看看”的样子。
陈佳佳忙松开自己的手,虽然关系亲密而且自己也喜欢这样调戏凌灵玲但最基本的知耻之心还是有的,更何况是在最容易在陌生人面前害羞的年纪,总要装装矜持。
但就在此时,陈佳佳猛然想起上午的事情,一脸阴沉地走向东方祸,用如雷贯耳的声音吼着,“怎么!你在看什么!你个死变态!神棍!LSP!想骗我家凌子?做梦去吧!”
凌灵玲忙上去拉住陈佳佳并堵上她的嘴,忙向东方祸鞠躬道歉,东方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能走了吗?等你们很久了。”
凌灵玲瞪大了眼睛,忙问“你要跟我们一起走?”一边拦着要打人的陈佳佳,一边不敢置信地问着东方祸。
东方祸淡淡地看了陈佳佳一眼,道。
“嗯。”
凌灵玲看了一眼已经渐沉渐深的天色,心想着今天回家的路上可能会有些不一样啊。
任重道远,只是向着家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