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玲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散发着氲氤气息的饭菜,本来有些兴起的食欲,全被某个金发萝莉搅合了。自己明明都饿了一天了,怎么还在自己气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还好没去,去了的话心理医生估计没了。
“你不过是个可怜的幸运儿罢了,你的努力谁看见过,你的失败谁无视过?”又来了,每天必备的灌输式洗脑流程。说实话每天听着一个稚嫩到有些可爱的声音说话,即使是冰冷冷地说话,也让人感觉不错,而且皇护还很养眼来着。
但是,凌灵玲是个女的啊,天天看女的,把自己看成蕾丝边了怎么办。
“为什么我自己总会这样啊,好烦啊,明明灵护在的时候都没事啊。”凌灵玲咬了咬叉子,有些无语。灵护在的时候当然没事,灵护在的时候也有事就是大事了。在灵护的身边,以她的灵魂强度,即使是做到不被发现都很困难,更何况是搞事情。
皇护和灵护虽然严格来说是一个人,毕竟是转世的同一个人。但是灵护和皇护有着本质的不同,皇护不喜欢作死。
自从灵护走了,似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每天影响着凌灵玲的皇护,自然知道凌灵玲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她不可能说。
这种感觉,来自于内心的孤独。凌灵玲本来就孤独惯了,即使是有陈佳佳陪着,凌灵玲也还是孤独的。因为并没有真正的深层面地交际,所以凌灵玲的孤独感并没有因此消失。
但甚至连凌灵玲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孤独的,那是因为这部分的潜意识都被皇护掩盖起来了。任何一种情绪,掩盖得越久,爆发得也就越猛烈。这也是皇护的目的之一。
至于皇护现在给凌灵玲灌输的东西,也是为了迎合凌灵玲的孤独感。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害怕孤独。皇护的话术很好,从侧面来孤立凌灵玲与他人的关系,从而到达这种目的。
只要凌灵玲的孤独感达到了阈值,那便可以彻底地破坏灵护的计划,还能让她失去自己重视的人,一举两得,血赚。皇护是这样想的。
想法很好,但是都在灵护的算计中。她是棋手,即使“仁慈”,也绝对是最强的棋手。六界中,只有“妖商”韩方的棋力能与她相提并论。
天道的力量,可不仅仅局限于战斗,预言一个人的行动,还是可以的。
没错,从始至终,灵护便掌握着所有的事情,将所有人当成棋子,来走一盘棋。而这盘棋,她的失误早就用“悔棋”了。
凌灵玲是棋子,东方祸是棋子,三圣贤是棋子,就连那些异界的来客,也早已被算计好了来的方位和时间。唯一的漏洞也在灵护击杀那个冲破万界屏障的家伙时就修复了。
灵护那一刀,如若没有三圣贤的牵制,不可能放得出来。因为即使是“冥府”的能量供给,在位面压制的情况下,也对于这一招显得匮乏。
所以这一刀,极慢,非常慢。即使是一个人类小孩,也可以轻松躲开。像是播放慢动作电影一样,那一刀想切橡皮泥一样切开了拦在它前面的一切。“寒夜”,这把刀的名字。
这把刀属于神器了,神器的划分标准自上而下分别是天神器、皇神器、凡神器。而天神器又分天神上器和天神下器,皇神器又分神皇器、人皇器、鬼皇器,凡神器一类统称凡神器。
神器的分类刨去等级分类,剩下的都是按功能分类的。
但是,能进入分类的,无一例外都是神器。
而“寒夜”,它不是神器,它是人。
其实硬要按神器分也不是不可以,细分就是天神上器中的极品中的战斗机。总之就是,拿着这把一刀9999的刀,一个人闯地下城都没事,简直就是小母牛走电线,一路牛 逼带闪电。
反正是个人都用不了这玩意,咋夸都不过分。但是灵护强过头了,再者,她根本不是人。
凌灵玲总会细心地盘算好一天的行程,安排好自己的命运。这和灵护的随遇而安就完全不同。今天的行程凌灵玲已经排好了,下午七点半放学去接尚秋沐,让尚秋沐一个人在那写会作业。接完尚秋沐去请陈佳佳来家里吃个饭,再顺便把东方祸找回来。奶奶已经很累了,自己可以再分担一点。
凌灵玲想到这,在课上其实已经是走神了。她刚好被老师点到,一个激灵从座位上站起来。这要是换个人来,起码也要愣上一会。这一会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起码能看得出来愣了。
但是凌灵玲不一样,阴灵体,异于常人。没错,是换一个“人”来都会愣,或长或短,都会的。但是凌灵玲现在的情况,已经属于非人的范畴了。
而在校外,穿着黄色道袍的东方祸过着又没有生意的一天。他看了看校园的位置,秀气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些时候没见她了呢,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时正好一束光射了过来,东方祸作为阳灵体,居然本能地用手去挡住,真是给阳灵体丢人。当住光的同时,东方祸从手指的隙缝中刚好看到了四枚大钱摆在桌子上。
“看来今天宜卜上一卦啊,就用我半年的寿命做抵押吧,给她算上一卦。”东方祸自言自语地抓起了桌上的几枚大钱。东方祸师从的灵韵上人是道教的,自己的祖父东方楠鲂也是道家圣贤,所以他卜卦的水平还可以。
一出手就是半年寿命,真能烧啊。这要是灵护在这,又是一声感叹。
四枚铜钱落地,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样子,东方祸怔了一下,马上往校园处飞奔去。
“否卦·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