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玲难得地上课发呆,就连陈佳佳疯狂地提醒都无视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有些不对劲了,就算是跟以前的自己比也很不对劲。
也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确实不太好接受。
陈佳佳左看右瞧,终是下定了决心,趁着陈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伸长了胳膊去揪凌灵玲的头发,一把抓住。谁知凌灵玲的头发竟如此顺滑,捏在陈佳佳手中的头发从手中滑落,凌灵玲的散发也被陈佳佳搞得有些凌乱。
正常的头发,当然不会这样,这是被阴气浸过的头发。
然而,凌灵玲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发型已经乱了,虽然原本就没有发型。凌灵玲就是很喜欢梳散发,倒不是因为她懒,而是她喜欢散着的感觉,让她有种自由的感觉。
灵护留散发,单纯是因为懒。
灵护那头发,剪掉也可以,就是长得太快了,剪了还麻烦。
课堂上,原先活跃的还是在活跃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喜欢在课上捣乱的还是在捣乱,想用这种方式来找存在感,不仅仅是孤独的人,比孤独还可悲的自我欺骗罢了。
灵护是这么评价的,因此灵护还跟凌灵玲吵了一架。凌灵玲并不认同,凌灵玲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自己只需要尊重就好。灵护的话引起了凌灵玲的反感,将人形容得一无是处似乎就是灵护的长处。
当时灵护吵完架还觉得凌灵玲会和以前一样不一会主动来和好,结果两天了,两个人还在冷战,最后让灵护不得不主动去和好认错。
“凌子,凌子!干嘛呢!”陈佳佳实在是揪不住凌灵玲的头发,没办法,只好伸长脖子低声吼着,想把凌灵玲从回忆和思考中拽回来。
凌灵玲一惊,自己竟然发呆了这么久!慌得胡乱翻了几下课本发现自己压根就知道讲到哪了,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陈佳佳,但是陈佳佳因为提醒凌灵玲这么久,也不知道讲到哪了,所以回应了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虽然是为了提醒凌灵玲所以不知道讲哪了,但是就算是不提醒,她也不知道讲哪了。
期末考试临近,做的和讲的都是一些拔高的题,甚至还有一些竞赛类的极难的题,为了启蒙学生们的思维能力所以让在课上做了。
此时讲的恰好是这么一道题,因为东方祸又休学了,灵护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班里的第一又成了凌灵玲,这么难一道题,不提问第一提问谁?
所以凌灵玲理所当然地站起来了,其实只要她说一句她不会,老师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凌灵玲是个老实人,低着头,紧张得有些结巴:“老,老师,我,我刚才没,没听。”
陈老师一听这话,要不是她亲口说的,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还很年轻,教学经验并不是很丰富。这种情况,别说她了,就是那些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都不一定遇到过。
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陈老师看着凌灵玲,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听课是吗,那就后面站着去吧。”这种处理结果挺好的了,一般都是出去站着的,现在让她在后面站着已经属于偏袒了。
但就算是这样,同学们也开始有些不满,毕竟凌灵玲这么好的人,让她站着都跟犯罪似的。再说了,不就是上课没听吗,上课不听的那么多,就因为这道题这么难所以才提问的凌灵玲,就让她去站在后面?太不公平了!
有一个人说话,就会有第二个人回话,有第二个人回话,就会有第三个人去和第四个人说话,反正已经有人说话了,要罚一起罚,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是因为有众才有法,法是由众制定的。
此时的教室已经乱成一片,说什么的都有,陈老师的声音被彻底淹没在声浪中,怎么喊都没有用。
古代的帝王心术就有,“君王如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犯了众怒的人或事,终究活不久,持续不久。
想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男生,凌灵玲那可是他们的白月光,心中的无上女神。要论女生,几乎每个人都被帮助过,都觉得自己了解凌灵玲的为人,觉得这样不公平。
这就是凌灵玲,即使自己什么都没说,只是被罚,也能引发众怒的人。陈老师顿时成了千夫所指,就在陈老师束手无策时,门开了。
这个班级的门很神奇,每次在上课的时候开的话,一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比如现在。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走了进来,身上的校服即使很宽松了,也掩盖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而更令人在意的是她那一头金辉,再细看下去,这女孩的眼眸竟然碧绿的。
女孩给人的感觉是很干脆利落的,而她的出现竟令原先炸开锅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的心头都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像是一把利剑一样,仿佛只要自己一说话就会落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原先喧闹的教室,现在寂静得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空中凝重的空气,让每个人感到压抑,这股无形的气场,却是一个看上去和他们同龄的小女孩发出的?
陈老师现在也有些懵,但是身为成年人和老师的心理素质,让她迅速反应过来:“同学,你.......”话还没说完,她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是歪果仁!
“咳咳,What’s your name?What would you like to do?”到底是能一人教多科的老师,反应是很迅速。金发女孩猛地抬头,反应过来在叫她。
“我叫斯卡洛特,我会说华夏语,我是来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