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还不足以让命运之轮显现他们的下场,命运之轮只会显现它的主人的命运。
这是一场豪赌,而光悔已经经历过无数场以性命为赌注的豪赌了。
就在杨晨谬暴死的一瞬,来自命运的压制消失,就在他们准备跑时,光悔又抚了一下命运之轮。
“判定,开始。生命置换,一对四。”光悔冰冷的声音响彻在那几人的耳畔,让他们心中一寒。
命运之轮开始缓缓地转动,那层似梦似幻的雾,呈现出了两排小字:存活,死亡。
两排小字,构成了一幅扇形统计图,概率呈现在古朴的文字旁边。命运的审判,即使语言不同,也会使每一个被宣判的人明白他们的命运。
存活:31%,死亡:69%!
轮盘机械转动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他们现在有说话的权利和能力,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寂静得天空中,惟剩下猩红和惨白。
命运给予每个人为自己申诉的权利,每个人都可以在宣判结束前为自己申诉。
指针一格一响,最终停在了死亡之上!
血舞飞扬在空中,光悔就像杨晨谬一样炸成了一朵猩红的鲜花。那四人,仅一瞬,便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灵寻咳出几口鲜血,心中暗骂道:跑得真特喵得快!
不过,自己这伤势在不治疗,估计今天真交代在这了。
灵寻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光悔的情况,虽然也没必要关心。
那片扬起的血舞迅速聚拢,不消三秒的时间,便重组完成了。光悔看着躺在沙子上苦苦压制毒素的灵寻,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将手又抚上了命运之轮。
“判定,开始。目的,清除毒素。”
生存:100%,死亡:0%
当指针停下时,灵寻感到右臂瞬间清凉了许多,她当下便晃了晃自己的右臂,感到舒服了许多。
不过,灵寻倒是有些好奇,光悔为什么会来?如果每次自己出任务她都跟着,那自己不是被当成小孩子对待了嘛?!
“姐姐,你怎么来了?”灵寻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因为光悔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要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是惹不得的。
“如果不是你出事,我会来吗?”
“呃......这只是个意外,不过姐姐你怎么知道啊?”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
“这,这不是好奇嘛,哈哈哈!”灵寻尴尬地笑着,她感觉现在好慌,快慌成球了。
“西塔斯尔告诉我的,她说留在你这里的检测器响了。”
“......”
灵寻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散开的头发,她随手拨了一下,将散落在前的银丝拨到了后面去。
然而,就在灵寻想要将那一头银丝再一次束起来时,她的肩上搭上了一直雪白的手,那只手很娇小,雪白得不想人类的手一般,虽然人类也做不到躲过灵寻的感知。
灵寻几乎是本能地一激灵,插在地上的破败瞬间便刺向了身后,灵寻的身子几乎是完全地伏在了地上,枪尖带着不可抵挡的枪意,刺向身后那只手的主人。
“呯!”兵器激烈交鸣的声音响起,而光悔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永夜雪白的镰刃,与破败的枪杆交在一起,而永夜上方的骷髅头装饰发出了“呜呜”的嘶鸣声。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一个熟悉的笑脸出现在了灵寻的面前,这个声音,灵寻简直太熟悉了,这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就是血族的女皇,“永夜领主”西塔斯尔·阿帕忒嘛!
灵寻收回破败,愤愤道:“谁的救命恩人会突然从别人的后背跑出来袭击别人啊!再说了,你救我,不就是为了那些我欠你的东西嘛!”
“诶~真聪明,那东西什么时候给呢?”
“行了行了,回去就给。”
“嗯~真乖,比你的母上乖多了。”
“别跟我提她!我算是服了,真不知道就那件事情,你们到底在瞒什么,只有几个人知道的事情,难道有什么意义吗?”
“瞒着你,是为你好~这可是你母上的原话哦~”
“我差点让这些帕泽拉教会的人阴死了,还为我好?”
“对了,说起帕泽拉教会,他们找我了哦。”西塔斯尔笑眯眯地转移话题,结果这个话题灵寻还不得不接。
毕竟事关那个闲人集会,不管的话事情会变大的。
“结果?”
“他们现在在孤的地堡下面的地牢里,你想见的话,随时可以哦~”
“好,我现在去一趟。”
“咦惹?孤亲爱的‘光明的管辖者’哦~汝是不是忘了什么?”
西塔斯尔这家伙,如果用了正式的称呼,那就是生气了,这人,小心眼,还记仇,不能得罪的。
灵寻摆摆手,不耐烦道:“肯定会给你的,现在是急事啊!”
不料,没等西塔斯尔开口,光悔倒先开口了:“还去?是教训没吸取够是吗?我救得了你一次,还能救你第二次不成?你但凡少让我们少操点心,我能至于天天马不停蹄地赶这跑那地给你擦屁股?”
灵寻这回反应过来了,自己家姐姐,是真生气了!
不过,自己倒是挺擅长让别人生气的,估计是遗传的,不过喜欢让别人生气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