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哈尼的嘴唇似乎开始变得暗淡淤青起来。
“噗——”又吐出一口黑血,褐发男人蹲下扶住了差点站不稳的哈尼。
“老爷,抱歉,没有保护好小姐。”哈尼眼神疲劳地对着扶着她的褐发男人,也就是家主德拉道歉到。
德拉什么也没说,就止住了哈尼要继续吸我伤口血的举动。
“芙蕾尔,把哈尼扶到一边,喂点杏雨露。”
一旁金发女仆听到后,迅速拉开被家主德拉扶住的哈尼坐到一边,掏出了一个紫色的小瓶子。
“不,不行,老爷,小姐她还,,,”哈尼阻止了叫芙蕾尔的金发女仆喂药,试图回到我身边。
“哈尼!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德拉突然高声喝止。
哈尼由于突然的一愣神,被一旁的芙蕾尔趁机灌入了手中的小瓶子里的药。
“靠,别,别这么对你的护卫女仆,说话啊。”我虚弱的趴在地上说道。
如果不是我没力气爬起来,一定会给面前这个小子一拳吧。
看起来这么年轻,居然是我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老爹,而且还和我的哈尼已经,,,
家主德拉听到我说话,表情冷漠地瞟了我一眼,接着又转向哈尼。
“她应该已经没事了,哈尼,你能健康地履行职责,才能继续保护她吧。”
被这么一说,刚才还冲动不已的哈尼坐在地上,开始逐渐放平情绪,微微合上眼。
“芙蕾尔,给她伤口上涂抹点杏雨叶。”
“好的,老爷。”叫芙蕾尔的金发女仆说着就走了过来,从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一个装满绿色碎片的玻璃瓶,然后倒在我伤口上。
“嘶——”绿色碎片接触我伤口的一瞬间,就像开水烫在了皮肤上的感觉一样,我不由得紧起了眉毛。
“小姐,开始有点痛,过一会就好了。”芙蕾尔接着取出一卷绷带,给我的胳膊伤口处绕上了几圈。
到完全缠上绷带,我都没看到我的伤口是怎么样。
“芙蕾尔,去准备点茶水过来。”褐发男人说道。
“可是老爷,现在克哈儿和洁林都不在,我不能离开您身边。”芙蕾尔说道。
“芙蕾尔,你想违背我的命令吗?”德拉抓了下男性少有的褐色长发,平淡地说道。
“不敢。”芙蕾尔虽然低头认错,但并不打算离开。
“芙蕾尔,你去吧,,这边,有我呢,这点事我还是动得了的,四大天王可不是白叫的哦。”哈尼睁开一只眼,弱弱地对一旁站着的芙蕾尔说道。
“好吧,那老爷就交给你了。”芙蕾尔说着右手按住围裙,微微给德拉鞠了一躬后,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我,哈尼,和这个褐色长发的年轻男人了。
我微微坐直了身子,靠在床边上,看着这个一脸冷漠的原身体主人的老爹。
“喂,我说。”对着站于我身边的德拉喊着,后者平淡地回过头来。
“你,该怎么说呢,是我老爹没错吧?”我用着疑问句说道,德拉什么也没回答。
“你只要好好休息,什么也别管。”
过了一会儿,德拉简短地回答了我一句,就站起身子,把靠墙坐着的哈尼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好些没?”
对待哈尼,德拉的态度就如影视中对待情人一般温柔,该说不愧是一张床的人嘛,可恶,这个帽子带着好难受。
“好,好多了,谢谢老爷关心。”哈尼勉强露出微笑说道,“到是小姐,,,”
“她死不了的”德拉瞟了我一眼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小铁盒,倒了几个银色的含片在口里。
不一会,这个男人做出了一个让我惊怒的举动。
他居然在我面前,直接搂抱起坐在椅子上的哈尼,然后吻了上去。
哈尼也是双眼圆睁,但不一会就面带微笑地和这个男人搂着深吻起来。
喂喂,我还在这里啊。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把我绿了,就算了,现在当着我的面绿我,这就过了。
我真想喊个捉奸啦。
“啵-”
一缕晶莹,两人分开后,哈尼居然脸色潮红,摆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用手指杵着嘴唇,宛如一个害羞的少女。
“老爷,这样子好么,为了我。”
“我可没混蛋到放着我的女人处于生命危险中。”德拉平淡地说道。
噗——
我的肺差点炸了,这是要搞爱情剧么,我,我是个重伤病患啊。
“不,不是,老爷,,我是说,小姐还在这。”哈尼继续小声说道。
德拉瞟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
完全不理啊。
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不。
芙蕾尔不一会儿就端正茶走了过来,然后在德拉与哈尼中间的矮桌上放下了茶具。
“你把床整理下,然后把地上那家伙丢上去,让她休息。”德拉说道。
“喂,我早就想说了,虽然我失忆了,但应该是你的亲人吧,至少对亲人不是这个态度吧。”我吊着眉毛说道。
“芙蕾尔!”德拉点了下芙蕾尔名字。
金发女仆芙蕾尔听到后,走到我面前,搂着我的腰把我搀扶起来。
“你,你看看,这人,这么说话。”我看着德拉就来气现在。
虽然我不是这身体的原主人,但看到你这么个态度,就知道这身体原主人在家是个什么位置了。
我就想为这身体原主人出口恶气。
“小姐,还是休息吧,现在是安全的,您再不睡老爷可就要生气了。”芙蕾尔似乎有些为难地说道。
“好吧,我呀,马上就睡得像死猪一样。”我高声说道。
噗噗——
我一这么说,哈尼捂着嘴笑了起来,扶着我睡下的芙蕾尔也差点没绷住,到是那叫德拉的褐色长毛男依旧一张扑克脸。
睡下,芙蕾尔给我盖上被子后,就被褐德拉叫过去一起坐着喝茶。
“今天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吗?”是德拉的声音。
我虽然睡了下去,但不代表我就不能用听的。
为什么要袭击我,已经2次了,这明显是来要我命的。
真该死啊,残疾就算了,这才几天,2次都差点没命,这个异世界旅程完稿也太急了吧,是被腰斩了吗?
“除了下午那个穿着黑白斗篷的嫌疑人,哈尼就没注意到什么不寻常了的。”
“芙蕾尔也没发现异常。”
“是吗。”男人沉声下来。
“小姐一直没露脸,而且现在也不可能看出小姐的身份。”哈尼声音开始趋于平淡。
“那就是说他们袭击小姐纯粹只是排除可能的威胁?”芙蕾尔有些担忧地说道。
“希望如此”男人的声音,“如果,我不希望是那种情况。”
男人声音慢慢提高少许。
“还醒着吧。”是德拉。
“如果你心底还残存一点人性,就不要在死前再次在人前露脸。”
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哈尼的声音变得担忧起来。
呼哈啊,,,这感觉是什么,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听到这话心里会如拧紧的抹布一般十分痛苦,到底这身子的原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房间又恢复到只听得到喝茶声的状态。
砰。
门撞开,一个女声大口喘息着。
“小姐,小姐在哪?”
“洁林,,,老爷在这,,,”是芙蕾尔,用颤抖的声音小声提示闯进来的女性。
洁林?洁林回来了?
“她已经在床上休息了。”德拉淡淡说道。
“小姐没事了哦,,,洁林姐。”哈尼语气虚弱。
“是,是吗,,,”
啪嗒
身子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听到后,准备立刻起身,但一想到我如果坐起来的话,洁林又得为我忙一阵子才能休息吧。
于是,我只能继续保持一动不动地躺着不说话,装睡。
“芙蕾尔,你扶着洁林去洗个澡,我等下有话要问她。”
“好的,老爷。”芙蕾尔应道,然后窸窸窣窣地,似乎把洁林扶了出去。
而我也感到眼皮子开始打架,不行了,还想听听他们等下会说什么,但真的撑不住了,明天,明天再问吧。
第二天醒来,我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不由得想做第13套全国广播体操。
砰砰砰
“小姐,可以进来吗?”门外洁林的声音传来。
“请,,,”
啪嗒
穿着蓝**仆服的洁林面色平淡地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每次都这样,就不能让我回答‘请进’后再进来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洁林走到我床前,把我扶起用餐。
“好,很好,一身轻松。”我笑着说道。
“是吗。”洁林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她眉毛抖动了一下。
如果哈尼没说错的话,洁林和这身体的原主人关系很深吧。
可是为什么,在我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板着一张脸。
而且,女仆围裙上方有这么大一对,还不让我这个主人摸。
这就是傲娇吧。
这么想着,我眼睛又不由自主盯在了她下巴以下的位置。
“看来确实都恢复了。”洁林伸出手,推了我额头一下后,就在我被子上安置餐盘支架,为床上用餐做准备。
咔叽咔叽
吃着粥类食品,我想到了昨天的一个事,于是问了起来。
“洁林,有个事我想问问。”吞下口中的粮食,我再次开口,“哈尼昨天说她是四大天王,那是,,,还有洁林似乎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当然不会提袭击的事,但又怕洁林主动说起,于是自己先找话题。
洁林听到我的问她,略微皱起眉头,一会后又像放弃了什么似得,叹了口气。
“哈尼那丫头,怎么能在小姐面前说这些。”
(2021还有一更,等作者陪玩回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