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尔惊叫一声,把手中的厚本书直接砸到离我最近的男性脸上,然后脸色羞红地站在步梯上,把裙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唔,抱,抱歉,我们不知道芙蕾尔在取书。”被打脸的黑制服男性慢慢把贴在脸上的厚本书拿了下来,十分不好意思地向芙蕾尔道歉。
啊,这下巴上一片血红,鼻子没断吧。
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完整。
“知,知道了,就先出去一下,我马上下来再给你们开门。”站在步梯上的芙蕾尔侧着脸对两位男青年羞怒地说道。
“好的,那我们先出去一起。”
说着,另一个没被打脸的男青年就拍了拍那个被打脸的男青年的肩膀,一起走了出去。
“啊,真是的。”见到两个男青年走出去后,芙蕾尔提起裙子快速走下步梯,然后放下裙摆稍作整理,就捡起被她丢在了地上的书。
“抱歉,小姐,把您要的书随意丢在地上。”芙蕾尔道歉到。
“没事,这也是突**况啊。”
我尴尬地说道。
啊,我差点就能看清了,这两兄弟来的真不是时候。
而且,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这个正下方的人都还没能看清那深处,更别说这两个刚进来的人了。
女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芙蕾尔把书给我后,先是整理了下我的衣服,然后再次整理了下她自己的着装后,就鼓着脸迈着小步去打开了书房的门。
“进来吧。”芙蕾尔开门后,头也不回就往我身边走,然后立于我身侧。
两个黑制度男青年进来后先是向我鞠躬致意,关好门后,再次给芙蕾尔道歉。
“好了好了,下次注意点,随意闯进女孩子的茶话会可是很失礼的事。”芙蕾尔教训了一句。
我倒是真觉得没什么?
有什么敏感处露出了吗?明明这女仆服可是很严实的那一类。
我首先可是很好保护了这具身体,衣服是从上而下的严实型睡衣。
说直白点,连我自己想看都没看过!
摸?
更不可能了,连大小便都是直接靠连在腹部的净化器完成了。
净化器可以直接清理体内体外的排泄物,换句话说,连澡都不用洗。
哪有机会去看现在这具身体,或故意去摸?
万一原主人的意识就在这身体里盯着我,等她回来我怕是会被柴刀吧。
然后,我看了看一边的芙蕾尔,这两位最多进来只能看到你两条黑丝大长腿,其他根本看不见啊。
她也太敏感了吧。
我真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有像地球某国动漫里那种结构,那下次要是这里的女仆洗完澡被男性仆人不小心撞见,是不是男性仆人会被当场击飞出去,弄得头破血流。
呼——
“好像是来找我的吧。”索性不多想了,我开口问道。
“是的,小姐,老爷让我们封锁所有房间,并且要求小姐呆着这里不要出去。”
说话的是刚才拖着鼻子被砸男子出去的另一个男青年。
一头褐色短发,左鬓脚留有一个小辫子,有着沉稳的男中音。
“卡尔,是发生什么事了?”芙蕾尔听闻后脸色一变,把我轮椅慢慢挪动到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然后挡在我身前。
“嗯,是国都来人了,老爷正在车门前迎接他们。”这个有个小辫子的叫卡尔的男青年点了点头说道。
“总之,感觉他们有备而来啊。”刚才被砸脸的褐色中分男青年揉了揉侧脸,声音稍微有些亮。
“哼,昨晚刚灭了袭击小姐的那帮人,国都就有人就找上来了?”芙蕾尔没好气的说道,“尤其是他们居然用上了利兹毒素的高射程加斯长枪,这可是军方的武器吧。”
“是的,这点确实很可疑,国都如果知道,,,感觉就根本不用搞这种暗杀式的袭击啊。”中分男突然顿了下,接着继续疑惑地说道。
“老爷带我们出这趟远门,也是对我们绝对的信任。”卡尔捏了下自己的小辫子看向我,“不管怎样,我们静观其变,还有老爷在前面给我们撑着。”
怎么我越听越迷惑了。
他们在怀疑昨天袭击我的人和国都有关系?
也就是说是这个国家上面有人想除掉我?
啊,想着头疼,连个说明书都没来一份,干脆顺其自然吧,相信洁林她们。
“来了就坐着一起喝点茶,吃点东西吧。”我挥了挥手,示意这两位找个地方坐下,喝茶聊天。
“小姐!”芙蕾尔明显不是很愿意。
一套茶具6个杯子,多两个人喝又没什么。
我看了眼芙蕾尔,后者也只好妥协,让这两位坐下,然后去倒茶。
“哦,能喝到芙蕾尔妹妹的花茶,感觉这周超赚的。”中分男笑嘻嘻地说道。
“是啊,下次我会出手重一点,干脆让里德下巴脱臼那种程度就好。”芙蕾尔没好气地端着茶往中分男面前一放,没好气地说道。
“小姐啊,你看芙蕾尔,对我们态度也太差了,大家都是在德拉家做事的。”叫里德的中分男马上找我帮腔,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我说了算。
中分男,你这招太阴狠了,我该帮那边说话呢。
理性上说,芙蕾尔态度确实差了点,大家一起喝杯茶,完全没必要摆脸色啊。
但是熟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芙蕾尔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猜不到。
而且在地球上的时候,尤其是如果,如果你真的有了女朋友,你会更进一步认识这句话。
还好我孤身?
但现在我得解决问题,毕竟下人求助于我,这里我最大吧?
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我思考了三个选项。
1.给卡尔、里德撑腰,让芙蕾尔态度稍微好一点,毕竟他们来传家主老爷的话,事情急,也不是故意的。
2.给芙蕾尔帮腔,让卡尔、里德站远点喝茶,喝完马上走,下次再有这事,请哈尼给他们一人来一下升龙拳。
3.中庸之道,让芙蕾尔稍微和气一点、消消气,然后要这两人组以后不许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接着一起喝茶说说话。
大脑几乎同时弹出的这三个选项,这可是我以前从没达到的思考速度。
中分男里德说了后,芙蕾尔也看向我,似乎在等我发话。
我微微闭眼,这里真想扶着额头或者再抓头发?这种事我该怎么选。
选第一个?理性的判断,芙蕾尔态度确实不对,这还是在我面前。
选完后卡尔、里德一定会认为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来了喝杯茶再走,既让他们觉得心里舒服,又显得芙蕾尔有礼仪。
但芙蕾尔会怎么想?
我感觉她心里不会太高兴,虽然表面上一定会按我说得做吧。
选第二个?那是完全不讲道理啊,我平生最反感无理取闹的人,每次看到网上这种因为某人无理取闹作死引发悲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且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了这样的事,会让卡尔、里德觉得我也是一样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那种人。
虽然芙蕾尔可能心里会有因为我的明显偏袒而丝丝高兴吧。
选第三个?我自小就被教导中庸之道,但有时候中庸会两边都不讨好,最后谁也不会站你这一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而且这样做了,感觉这喝茶就成了斗智了。
呃呃呃,,,
我真想低鸣一下水调歌头。
难选啊,我感觉只要我不支持芙蕾尔,即使她是我的女仆,我也感觉这个书房接下去只有我和芙蕾尔面对面坐着的几个小时会变得异常难熬。
“小姐。”一个女声打断了我纠结的思绪。
芙蕾尔双手放在腹部,微笑地看着我,如同在催着我快些做出选择。
(元旦本来想写个特别章节的,,,但节日嘛,各位现充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