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亚归，醒醒！”
我抓着亚归的双臂晃了晃，亚归才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
“嗯？已经白天了吗？”亚归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没睁眼。
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共来了两辆警察，我和亚归坐了头一辆，晕倒的劫匪们被装进后面一辆。
我在车上简单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况，而作为当事人的亚归一上车就靠着车门睡着了。
我掩盖了亚归感染者的身份，并谎称她是我的堂妹，以此减轻解释的负担。
所以我的口供就在车上完成了，那些警察一副没什么干劲的样子，也证实了司机跟我说的话。
我以向媒体报道为要挟，逼迫他们严肃处理这件事。
一辆车是有两名警察，回城路途遥远，两名警察轮替开车。但我没有人可以轮替，我担心那些人在我睡觉的时候搞什么小动作，陈阕也一直拿在手上。
要是所有警察都像晖洁一样就好了。
原来，当你习惯一个人的好后，世界会变得更加丑恶。
我打了个哈欠，第三十七次掐自己的胳膊，手臂上全是乌青。
就这样一直熬到进城，我看着他们将劫匪们关进审讯室，才背着睡得正香的亚归去找酒店。
还好我事先去银行看了看卡里的余额，不然一会没钱付款就尴尬了。
“嘟……”
我踌躇了半天，还是拨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回应，
“喂？”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龙门那边应该还没到黎明，接电话的那个人可能还在睡觉。
我下意识地移开手机听筒，准备好迎接某人的破口大骂。
想想也是，诗怀雅还没从陈晖洁出走、城区治安整顿、近卫局大楼修建、警员补足等事件中缓过神来，我又不辞而别，怎么想也有点背叛了她的意思。这个时候管她借钱，实在过意不去。
“嗯？”
“诗怀雅，是这样的……虽然在那种紧要关头我不辞而别了，但是我保证一定会回龙门……”
我在说什么？我是人渣吗？
“你冷静点。”
对方打断了我的语无伦次。
“星熊？”
“是我。你怎么大清早的打过来了，遇到麻烦了？”
“那个……我卡里……”
“没钱了是吧。”星熊一语道破。
“被猜出来了……”
“我第一次出差花光了钱，给Missy打电话时也是这种语气。话说，你这次要多少？”
“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在雪域高原，要买登山装备、抗寒的衣服、住酒店、吃饭……”
“一百够吗？”
“一百都不够买回龙门的车票。再多给点呗。”
“那行，就一百……万吧。”
“你这跨度有点太大了吧，话说你哪有那么多钱？”
“从Missy账上挪呗，你这点钱还不够Misdy的零花钱呢？”
“但这也太多了吧？你要我拿什么还？我打一辈子工都还不起吧。”
“那就不还了呗，反正Missy也不会在意这些小钱。”
“那怎么行！”
“这样好了，你入赘诗怀雅家，这样她的钱也就是你的钱了，你也就不用还了。信我，很值的，我要是你，早收拾好东西回龙门了，喝西北风哪有美人美酒在身边舒服。”
“那不就是卖身吗？我牙口不太好，得吃些硬的东西磨磨，吃软饭会拉肚子的。”
“再考虑考虑吧，你别看诗怀雅裹得严严实实的，其实她的大腿挺肉的，捏起来软乎软乎，小脸揉起来也很舒服，她还会用‘杀了你哟～’的眼神看你哦……”
“喂！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因为我都探索过啊，说真的，不比老陈差的。”
“你到底对她们两个都做过什么？”
“总之，我先给你打一百万过去吧，等Missy醒了，让她去银行把你的卡绑定成她的副卡，这样你就不会有经济上的问题了。”
“诗怀雅还在睡吗？”
“昨晚非要和我喝酒，我们找到一家挺不错的烧烤店。不过现在嘛——我确认一下……”星熊突然中断，过了一会才回来。“确认完毕，她现在在梦里和你喝酒，好像还和老陈吵了一架。”
“你们不打算上班吗？”
“今天是周六啊，笨蛋。跟着你年都会过错。”
在外漂泊几天，我连是星期几都不记得了。
“以后有空多打电话回来吧。我们挺想你的。老陈也打电话过来问你怎么样了，我说你去内地旅游了，生死不明。”
“下次请不要用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
“你先说好，下次不许再不辞而别。”
“我保证，走之前一定给你们打个招呼。”
“不许用发邮件或者打电话的方式，留纸条都不行。”
“绝对不用了！”
“一定要好好道别哟，你知不知道那天早上诗怀雅没见着你，回去后发现你失踪，得有多着急。”
“我知道错了，下次真的不会了。”
“你在近卫局的工作我还帮你保留着，对外说你是去炎国腹地学习考察，Missy也帮了不少忙。”
“麻烦你们了，一直以来，承蒙你们的照顾了。”
明明知道星熊看不见，我还是微微欠身。
“这有什么的？我们是朋友嘛，有我和Missy在，龙门永远为你敞开。”
“话说你现在在干嘛？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现在打算把之前囤下来的番剧看一点。你也知道的，我不怎么玩的来新鲜事物，今年追去年的新番。”
“你也注意休息吧，毕竟龙门以后可就靠你们俩了。”
“嗯，挂了。”
我放下手机，又一次被卡塞进自动取款机里，余额真的变成了七位数。
也许入赘什么的……gusha！我在想什么？这种事可不兴做啊！
我背着还在睡觉的亚归去了附近一个酒店。
“我们这情侣套房是有折扣的。”
“抱歉，她是我堂妹。”
“真的吗？”
前台小姐看了看我背上的亚归，她可能以为我是捡尸回来。
我在前台狡辩了半天，终于让对方相信了我，用我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双人房。
我把亚归在床上放好后，澡也没来得及洗，倒头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