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孔嘉鹏
性别:男
年龄:21岁
种族:黎博利
就业经历:3年
我默记着那位天灾信使的身份信息,以防等下会面时露馅。
下车后,我偷偷叫了辆车,把孔嘉鹏塞进去,嘱咐司机送到医院,然后拿着他的东西,去行政大楼找所谓的最高执权人。
幸好他和我一样都是黎博利,年龄也相仿,给了我冒充他的机会。
路上我找了个洗手间,把他的身份信息记了下来,并在行李中间找到有关天灾迹象的证明。虽然是假冒的,但要是问一下就露馅的话也太逊了吧。
即使我看不太明白报告上写的什么,但借助孔嘉鹏留下的图文,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不得不说,他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携带的图纸和仪器却完好无损,着实令人钦佩。
我收拾好东西,又照着镜子整理着装,想办法把头发弄乱,身上沾了些尘土污渍,打磨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准备就绪后,我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朝行政大楼走去。
行政大楼位置很明显,也算是城市中较高的建筑。大楼呈对称设计,进入门前需要登十几级台阶,两尊石狮子端坐在台阶两旁,给大楼增添几分肃穆。
我拾级而上,走到一半的时候,遭到了保安的阻拦。什么嘛,是把我当成乞丐了吗?
我拿出准备好的信使执照,用手指遮挡住照片的一部分,蒙混过关。
行政大楼的大厅很空旷,大理石地板干净得能反光,嗒嗒的脚步声时不时回响。
我没心思继续观察大厅的装潢,径直走向服务台,用天灾信使的身份请求会见琼州城城主。
“您稍等一下,城主现在正在开会,预计半个小时之后才有时间。”
“没时间耽搁了,天灾都要来了,还开什么会?!”
两个服务台小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憋笑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资格也有证据证明……”
“信使先生,我们相信你的话,但还是请您在等候区坐一会吧。”
怎么可能有人听说天灾即将到来而无动于衷?难道说,她们识破了我的伪装?
最终,我还是带着满腹的疑问去了等候区,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时不时望一眼电梯口的方向。
大概过了三十几分钟,电梯爬升上去,短暂停留后下落。一个穿着西服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和一个穿着黄白旗袍的女人走出电梯。通过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男人一直落后于女人半步。
“城主大人还请留步。”
“侯小姐慢走。”
女人摆了摆手,像是使唤随从一样打发城主。
听称呼的话,那个点头哈腰的男人应该是城主才对,怎么态度这么卑微。
我没时间想太多了,疾步凑上去,和那个女人擦肩而过。
“您好,城主大人。我是天灾信使孔嘉鹏……”
城主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像是刚松了一口气。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天灾信使?怎么来这么晚?我昨天晚上就收到通知了,准备措施也都完善了,你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先走了。”
城主说完就急匆匆地转身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我都没反应过来。
他的话什么意思?昨晚已经有人告诉他天灾要来了?是其他天灾信使抢先一步进了城?难怪刚才那两个服务台小姐嘲笑我。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从行政大楼里走出来,明明先前都想好怎么应对对方的询问,模拟了对话情景,都没有用上。
但不论过程如何,琼州城已经做好了面对天灾的准备。
我暂且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打算去医院看望一下孔嘉鹏。
“先生,请留步。”
一个穿着西装的大汉将我拦住,对方戴着墨镜,我一时间无法分辨他的眼神。
“有什么事吗?”
“我们老板请你过来坐坐。”
“……?”我有些不解,“你们老板是谁?”
我不记得我在琼州认识什么大老板。
“你是孔嘉鹏先生,没错吧?”
“……没错啊。”我愣了一下,差点错过最佳回答时机。
既然不是我认识的人,那很有可能是孔嘉鹏认识的人,要是不去的话,这伪造的身份也就暴露了。且不说我已经用不着借用孔嘉鹏的身份了,但他的东西都还在我身上,被揭发后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但我也不能答应,既然是孔嘉鹏的熟人,那一定会识破我的。
我后退几步,靠近台阶的边缘,我已经走过一大段台阶了,这个高度可以安全跳下去。
“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见面还是约在下次吧。”
我语速飞快地说完,然后转身开溜。
令我没想到的是,前来邀请我的不止一个,身后三个同样衣着的黑衣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啊……盛情难却,我觉得还是去一趟吧。”我苦笑着说。
————
我被那群黑衣人夹着进了一辆加长轿车,刚才那个在行政大楼出现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
我战战兢兢地坐下,她给外面的黑衣人一个眼神示意,对方就帮我们关掉了车门,分散开,守着轿车的四个方向。
“好久不见。”
“是啊……”
我有些局促不安,对方似乎和孔嘉鹏很熟的样子。
“上次见面,好像还是昨天傍晚。”
看着眼前之人的巧笑,我有些后怕。
这张脸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我真的在某处见到过她一样。
“我知道你不是孔嘉鹏。”
她见我沉默不语,也觉得无趣,结束了对我的戏弄。
“你的伪装算得上合格,但那家伙的眼神和你不一样,你的眼神多少还有些活力,而他的眼神是悲伤的,因为他见证了他的家人死于一场天灾之中。”
“所以他才成为一名天灾信使的吗?”
“没错,他说不再想看到任何人死于天灾了,于是学习关于天灾的知识,四处奔波。”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硬要说的话,只能算是老乡,我比他大一点,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除了相貌以外,你的盾太过显眼了。”
“果然,你是那个时候……”
“我说过的吧,我们昨天傍晚见过一面。”
“亏你能记住我的脸。”
我观察好久才发现见过她,主要是她给我留下的印象和现在的模样反差很大。
“在商战中,记住一个人的特征是必要的。”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冒充他?”
我将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并得到了她的理解。
“那孩子有矿石病,你怎么能直接送到普通医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