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这个日子。天空切合气氛地下起了细雪，经过几日的培养，龙门已然被积雪覆盖。
今天是平安夜，而早在十多天之前，圣诞的氛围就在龙门的街道蔓延开来。中央公园移种了棵高大的圣诞树，如今已经被各处而来的小孩们装饰地闪闪发亮了。
嗯，物理上的闪闪发亮。不知道哪个天才在圣诞树的顶端放了一个特别亮的灯泡，每次一抬头都会被闪一下眼睛。
仔细一看还会发现，圣诞树的枝叶上还贴满了圣诞寄语，有时候真搞不懂那些人是怎么贴到那么高的地方去的。话说，这些纸张很容易被风吹掉的吧，打扫起来应该会很麻烦，给我向清洁工人道歉！
把目光从圣诞树上移开，道路两旁的店铺都挂上了彩灯，以及一些其他的圣诞装饰品，伴随着日夜不停的圣诞歌（各国语言版本都有），圣诞的气息洋溢各个角落。
我看着这几乎由红和白组成的世界，哈出一口气。
“诗怀雅，这天气你穿短裙真的不冷吗？”
“没事，我穿了光腿神器。”
“那么薄，管用吗？”
“你要不是也试试？很爽的，不用穿成一个球。”
“算了算了。”
“话说，你除了这件羽绒服，就没有其他衣服了吗？比如帽子、手套或者围巾什么的。”
“我哪知道龙门降温这么快，过冬的衣服都还没准备好，还好我找到了一件厚点的羽绒服，保暖算是够用了。”
我一边和诗怀雅聊着天，一边圈地踱步，不让身体冷下来了。说话间的白气扩散在空中，带走了我体内的热量。
我们俩站在龙门的街头，等着星熊给我们买咖啡回来。
如果说诗怀雅是上半身穿的多，下半身穿的少的话，星熊可就显得均匀的多。她是上下都穿的不多。
“瞧把你冻的，有这么冷吗？”
星熊把咖啡递给我，感受着纸杯传递的温暖我感觉好多了。
“是你比较奇怪吧？大冬天的居然只穿了一件毛衣和外套。”
“我不是还戴了手套吗？”
星熊伸出手，是一双品味比较老土的露指毛线手套。
我又看了看她扎成低马尾的头发，寻思也许是角的位置太尴尬而导致她不适合戴帽子。
“好了，出发吧。”
诗怀雅喝了一口咖啡，吐出大片白气。
我们这次出行，是为了让我体验圣诞节，诗怀雅是这么说的。我先前并没有过圣诞节的经历，因为白狐姐姐几乎不过洋节，而我也没有可以一起过节的朋友。
“逛街是圣诞节的传统项目吗？”
“不能说是传统吧，只是随着社会文化不断发展而演变出来的新传统。”星熊说。“而且圣诞节的时候，很多店铺会有圣诞节特典，是一年一度的限定活动呢。”
“话说，你相信圣诞老人吗？”诗怀雅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在我知道圣诞老人的故事的下一秒就被戳穿了。”
“真惨。”诗怀雅捂着嘴偷笑。
“说起来，我好像记得诗怀雅去年都还相信有圣诞老人来着。”
星熊补上一句，诗怀雅笑容凝固了，使劲拍打星熊的胳膊，让她闭嘴。
“都怪粉肠龙把我的童心打破了。太屑了，那家伙！”
“言归正传，圣诞节应该怎么过呢？”
“我想想……”星熊很认真地思考起来，“我们去年是聚在一起吃火锅，然后看了一场电影，结果放到一半突然出任务，忙活完就第二天了。”
“作为一名警员，真是不容易呢。”我苦笑道。
“还有就是交换礼物，去年诗怀雅送我的是钥匙扣，我送她的是随身听。”
“我们今天出来也是为了买礼物的。”诗怀雅附和道。
两人一路上给我介绍了她们往年互送的礼物。太可怕了，这两个人怎么记得那么清楚，说得好像不记住就对不住别人一样。
通过她们的回忆，我也知晓了她们曾经送过的礼物，以免送重复了。
到了商场入口，诗怀雅提出分头行动，这样能保证收到礼物的惊喜感。
星熊无奈地耸了耸肩，而我则叹了口气。
“你也太幼稚了吧。”
“毕竟这样的礼物才有意义嘛。”
星熊也是，太宠诗怀雅了，惯坏了可不好。
“就在这集合吧。”
说完，我朝着电梯口走去，因为那里有商场的地图，可以让我做好规划。
我坐扶手电梯上楼，盘算着该送她们什么类型的礼物，还有一点是，我的预算够不够。总不能给诗怀雅买礼物还用她的钱吧。
思索间，我的左肩被人点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并没有人。
“笨蛋，看哪呢？”左侧传来陈的声音，扭头看去，她正嬉笑着盯着我。
陈穿这黑色的小棉袄，里层是一件白色卫衣，脖子围了圈暗红色的围巾，大冬天的，她可算没有穿短裤了。
“你怎么在这？”
“碰巧在这边买点东西。”
“不会是圣诞礼物吧？”
“你也是来买这个的吗？”
“和诗怀雅、星熊他们一起来的，诗怀雅说要分头行动。”
“她怎么这么幼稚啊……”
“她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说得也是。”
不知不觉，我已经偏离了规划的路线，而是陪着陈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觉得送什么礼物给星熊好呢？”
我知道陈和星熊交往比我久，应该比我更了解星熊的喜好。
“那家伙，不管你送什么她都会高兴地收下，而且很珍惜地收藏。如果选礼物的话，最好选些实用又耐用的东西。”
“那诗怀雅呢？”
“诗怀雅就比较麻烦了。那家伙什么都不缺，兴趣爱好又太广泛，送的不合她口味她还会挑明了说出来。”
“这做法确实很有诗怀雅的个性，但她也是觉得彼此的羁绊不会被这点小事影响吧。”
“但是，果然还是令人火大啊。”
她颈上青筋显现，从先前的话语中也能听出她和诗怀雅当初似乎发生过什么。
“那你呢？你会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我下意识地问道，本来是想转移话题，但没想到问了一个这么要命的问题。
“我……我什么都无所谓啦……”陈突然结巴起来，别过脸去。有什么热吗？她的脸都熏红了。
过了不久，陈突然和我分别，说是找到要买的东西了，不妨碍我了。
我继续晃荡在商场里，无意间撞见了诗怀雅。
好在她没有发现我，我及时躲起来，借此机会可以观察一下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但是那家伙看见什么都拿起来掂量掂量，完全搞不清楚她想要什么。
诗怀雅什么都没买就从店铺里走出来了，似乎对其并不满意。
“你怎么到这来了？”
星熊突然从背后搭住我的双肩，吓得我缩了一下脖子。冰凉的触感从颈后传来，我又蜷缩了几分。
“不要把冰手放进别人脖颈好吗？”
星熊笑着抽出手，重新戴上手套。
“在观察诗怀雅的喜好？”
“碰巧遇到而已。”
“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她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
“那可不一定。你看。”
星熊指了指诗怀雅的方向，顺势看去，诗怀雅正坐着扶梯上升，而目光却看向商场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雪更大了，单从一面落地窗看去，很是壮观。
原来是这样吗……
“多谢你了，星熊。”
“没什么，对你有帮助就好。”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的话……我只想要能留住和你们的这段美好时光。”
星熊微笑着看向远方，原来是诗怀雅遇到了陈，两个人当街对骂起来。
“你刚才那句话得分超高哦。”
“什么得分？”
“好感得分呗。”
“什么东西，galgame吗？”
“差不多吧，如果没有那个‘们’字得分会更高哦。”
我回想起先前路过的店铺，已经知晓了该做何打算，草草和星熊告别后，我往回走去。
“能够留住时光的东西吗？”我喃喃自语。
买好给诗怀雅的礼物后，我走出店铺，又差点撞到诗怀雅。
我连忙把东西藏在身后，虽然有包装盒，但我还是怕被她看出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在这？”
“我也想知道……”
这个商场真的小，这才多长时间，我就把她们三个都遇到了一遍。
“买好了吗？”诗怀雅探头朝我背后看去，我侧身后退。
“还没。”
“那你拿的什么？”
“不是给你的就行。”
“既然不是给我的，那就给我看看啊。”
“你不是要惊喜感吗？”
“你看，都说漏嘴了。”诗怀雅噗呲一笑，“好了，我不看，你赶紧买个礼盒装起来吧。”
我回到店里让服务员给我包好，这才走出来。诗怀雅始终背对着我，她怎么这么喜欢在这种事上较劲啊！
“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吗？”
“不知道。”
“我遇到粉肠龙了。那家伙一见面就嘲讽我，我就和她吵了一架。”
“哦。”
“你不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先前遇到过她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遇到她之前吧。”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遇到她的？你跟踪我？”
“你俩吵那么大声，想不听见都难。”
“那也不能怪我，那个家伙居然买的礼物居然和我撞了，害得我换了一种。”诗怀雅给我看了看手中的纸袋，看了她已经买完了。
“是不是因为你没吵过她？”
“才……才不是，我那是觉得她没钱买别的礼物，故意让着她。”
“嗯嗯。”我连连点头，迎合她的话语。
“星熊和粉肠龙的礼物你都想好买什么了吗？”
“星熊的有头绪了，但是她的我还没决定好。你有什么建议吗？”
虽然我知道诗怀雅和陈总是吵架，但是彼此还是很在意对方的。
诗怀雅四处看了看，露出一脸坏笑。
“送钟……我是说送块表给她怎么样？”
“你刚刚说了送终对吧……”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但是，钟表好像不止有送终这个含义。”
“嗯？”
————
到了差不多会合的时间了，我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三件礼物拿上，又买了三个不同颜色的圣诞礼盒。
“都买好了？”星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提着购物袋。
“算是……买好了吧。”我弱弱地回了一句，另外三个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冬日的白昼确实短暂，转眼就天色见晚，华灯初上。陈说她晚上得开会就先走了，诗怀雅过了一会后也说得回近卫局处理一下财务报告，而星熊则去送她。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街灯拉长我的背影，细雪轻撞在脸上，染白我的眉毛。
“阿嚏——”
我吸了吸鼻子，反而吸入一股冷空气，更觉寒冷了。
唉，今天应该把过冬的衣服也顺路买了才对。
我停在别墅门前，跺了跺脚，跺下鞋底的雪渍，拧动冰冷的门把手，打开惨白的日光灯。
启动家里的暖气，我把礼物都装进礼物盒，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随即就裹着被子睡觉了。
果然，除了所爱之人的怀抱，被窝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
因为第二天不用上班，我所幸早餐午餐都不吃了，就这样在被窝里窝了一天，直到下午才因为太饿了而出来觅食。
有时候，就这么任凭时间流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也挺不错。
“起床了？”
我一出房门就愣住了。
客厅里的茶几被人推到了一边，一个我没见过的四方块，铺了一层毛毯的东西代替了茶几的位置。除此之外，阳台上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多了一盆小圣诞树。
“你们怎么都来了？”
诗怀雅和陈围坐在那个小方桌旁，诗怀雅已经瘫坐桌上了，是睡着了吗？
星熊从厨房走出来，手端一个水果拼盘，朝我颠了颠。我拿了一掰苹果，上面涂满了酸奶，又酸又甜。
“这是什么？”我指了指客厅那个东西。
星熊把果盘放在桌上，也坐了进去。
“这个啊，这是被炉，我老家那边的特产，过冬神器。”
“我看是废人制造器吧，你看这傻猫都变成真的傻冒了。”陈没好气地说。你明明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滚……”诗怀雅有气无力地回答，吸了吸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我打开冰箱想找点什么吃的，没想到里面已经被各种食材装满了。
“你们买这么多食材准备干嘛？吃火锅？”
“没错。”
“锅呢？”我记得房子里没有火锅的。
“我带了，厨房里放着呢。”陈遥遥地说道。
我看了一眼那口巨锅，咽了口唾沫，似乎更饿了。
“当然，食材和锅底都是本小姐买的哦。”诗怀雅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趴在桌子上说话？
“不早了，把火锅和食材都拿过来吧。”
怎么回事？星熊怎么也一副慵懒的表情？
我先用报纸铺了一层，之后把火锅通上电，倒上水，放在报纸上面，然后拿来食材和饮料。还得拿碗筷，好麻烦啊！
来回走了几趟我终于搬完东西了，而她们已经将食材逐渐扔进锅里。
我到要看看这玩意……
呃啊……
我一进被炉整个人都瘫软了，一点劲都提不起来。这是什么大杀器！意识都要被剥夺了！
好在饥饿感让我没那么容易就昏睡过去。但不得不说的是，对于四个人来说，被炉还是有些窄了。我稍微伸了一下腿就踢到对面的诗怀雅。诗怀雅抬头看了看火锅，也清醒了几分。
白色热气缓缓升起，房间温度又上升几分，火锅散发出来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被炉的温暖又让人难以挣脱。
脚背传来奇怪的触感，不知是谁的脚和我相碰。低头查看显得太过刻意，于是我看了看她们三个的脸，但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莫不是诗怀雅想找机会报复我？
我试探性地拨了拨那只脚，确认好位置后用双脚夹住。
“咯噔——”
“粉肠龙，你发什么神经！？”
陈的筷子从手中脱落，滚到诗怀雅那边。
“没事……”
陈故作镇定地拿起筷子，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我错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为什么圣诞节要吃火锅？”我极力掩饰餐桌上的异样。
“吃什么都无所谓啦，高兴就好。”诗怀雅一边咀嚼一边回答。
“主要是火锅方便，只需要把准备好的食材扔进去，而且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很温馨啊，不是吗？”
星熊给出了相对合理的解释。
“其实是我们都不怎么会做饭，而且也懒得做饭。”
陈的回答比星熊更为现实。
火锅会和缓地推进着，并没有什么波澜，一群人围在餐桌旁不紧不慢地吃着火锅，偶尔说上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话题从东边扯到西边，从天上扯到地上，无拘无束。
也许这就是星熊所说的，想要留住的美好时光吧。
食材不知不觉就吃完了，房间里还充盈着火锅香味，而桌子上一片狼藉，谁都没动身有收拾碗筷。
“拆礼物！拆礼物！”
饱餐一顿的诗怀雅满血复活，是到了她最喜欢的环节吗？
我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将对应的东西递给对应的人，同时从对方那接过给自己的礼物。
这就是互送礼物的感觉吗？有点奇妙啊。
盒子里装的会是什么呢？
“这个要现在拆开吗？”
“当然。我排了顺序，抽到谁谁就拆一个。”诗怀雅回答我的时候，已经拿出手机，打开随机抽数软件了。
第一个拆礼物的是诗怀雅。你确定你没有出老千吗？
那个盒子很大，是所有盒子中最大的一个。里面是一个布偶熊，诗怀雅把熊整个拿出来，上下看了看。
“这只熊我好像有……”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特意买的圣诞限量款。最后一只被我买到的，你不可能有重复的。”
陈捂着额头笑道，这也在你的算计里吗？
难怪她会出现在那个商场，原来是早早的去排队了。
接着被抽到是星熊，她得到的礼物相对较小，是一副蓝牙耳机。
“你不是总说耳机线缠住了吗？这样就不会再有那样的烦恼了，而且还是降噪的哦。”诗怀雅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谢谢。”星熊浅笑着说。
随后就抽到了陈，她得到的礼物是一台肌肉按摩器。
“这是谁送的？”
“我……”星熊举手示意，“你不是老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吗？所以就挑了这个给你。”
之后又是陈，这次她拆到的是诗怀雅送的扫地机器人。
“懒虫，我是看你那小破房间太脏了才给你买的，不要想太多哦。”
再次抽到的诗怀雅，她拆出一个容积一升的保温杯。
“多喝热水吧，Missy～”星熊吐了吐舌头。
“你是想灌死我吗！？”
然后轮到星熊，她得到一台星空灯。
“你说你好久没见到过星星了，所以我就把星空搬进你房间里去了。”陈解释道。喂，你又踹到我了。
“你这句话得分超高哦。”
星熊和我不约而同地笑了，她怎么还活学活用起来了。
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而诗怀雅则研究起那个随机器。
“真是奇怪，怎么总是轮不到你啊？”
“你让星熊拆一下她最后一个礼物就知道了。”我苦笑道。
星熊拆开最后一个礼物盒，里面是一台单反照相机。
“这玩意……价格不菲吧……”星熊愣住了。
“这是我在商场活动中心抽到的，我这几天的运气估计都耗在这上面了。”
“你不是说想留住美好的时光吗？时光无法驻留，但相机能帮你定格你想要的瞬间。”
星熊无言地看着我，会心一笑。
“那我的是什么？”诗怀雅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我给她的礼物了。
“在商场里，我发现你总是喜欢看窗外的雪景，这里面装的虽然不是真的雪，但或许能勾起你对雪的一丝回忆。”
那是一个音乐盒，玻璃球里面伫立着一个雪人，扭动发条，里面的“碎雪”便会漫天飞舞。
“你不拆开看看吗？”
陈听我此言，也拆开了她的礼物盒。
“你总是那么奔忙，所以我送你这个慢了三秒钟的怀表，希望能让你的时间慢下来。”
陈抚摸着表盘，默默地将怀表放进上衣内侧。
接下来，可算是轮到我拆她们送的礼物了。
第一个是诗怀雅送的棉帽，所选的款式和她先前戴着的如出一辙。
第二个是星熊送的手套，为了更加防寒，无指变成了连指。
第三个是陈送的围巾，青色的，和她的发色很像。
这下好了，过冬的衣服一下子备齐了。
————
圣诞节怎么过？或者是，圣诞节的意义是什么？
这重要吗？
并不重要。
在繁忙的一年里，多这么一天时间可以欢聚一堂，拥抱快乐。不就是所有节日的意义所在吗？
愿幸福的时光，永不逝去。
（PS1:此时主角并不知晓陈的名字，作者为了行文方便而将陈的名字写出。）
（PS2:送怀表寓意着赠以钟情，送相机寓意着珍惜与愿意陪其一直到老，送音乐盒是传达幸福与爱意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