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Q-4 新年特别篇

作者:炫公举的意中人 更新时间:2022/2/1 22:14:38 字数:3679

这是我过得最冷的一个新年了。

目前罗德岛行驶到了大炎的北方,正在往东南方移动,具体是去干嘛,这轮不到我一个小小干员操心。

昨晚外面下了大雪,我穿上了之前圣诞节晖洁她们给我买的那套防寒服装,快步走在罗德岛舰舱的楼层过道中。

根据可露希尔给出的路径,我来到了目标地点。敲了敲房门,得到房间主人同意之后我才推门而入。

一推开门,一股热气铺面而来,陈阕上立刻附上一层水汽。

“年,我来取暖手炉了。”

刚刚挂断电话的年见到我,收起脸上的愁容。

“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檀香炭也给你装进去了。”

年将一个由青铜制成的暖手炉递给我,我双手接住,冻到没有知觉的手指瞬间温暖起来。

“留下来打麻将吧,三缺一。”

“我看你是一个人都没捞到才拉我凑数的吧。”

“呜呜呜,都怪我之前赢多了,现在他们都不陪我打了。这次我不赌钱了,输家罚酒总行了吧。”

“我今天有要紧事,改天吧,改天一定陪你。”

“别急着走啊,这大过年的,阿陈不会说你的,再说了,她又不是你媳妇,管不着。”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不说了,我得去找令,你知道她在哪吗?”

“我也不清楚,你不妨去问问其他人,夕没准知道她在哪,不过得看你找不找得到她了。”

“谢啦,再见。”

我关上年的房门,突然有些怀念房间里的温暖了。话说罗德岛的暖气系统啥时候才能修好,可露希尔这家伙怎么拿钱不办事呢?

我捧着暖手壶在继续在罗德岛的舰仓内移动,路过博士房间时,正好遇到刚刚出来的银灰,见他手上拿着棋盘,我觉得此时和他打招呼似乎有些不妙,便想装做没看见的样子离开,但我还是被银灰发现了,他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离开了。

“你在这呢。”

晖洁出现在我身后,看样子是去向博士汇报工作进展的。她还是老样子啊,做什么事都尽职尽责,这么早就起床工作,明明是放假时间。

“现在不是放假时间吗?你怎么还要工作?”

“虽然是放假,但罗德岛也不是停下来不动了,而且这些文件是阿米娅让我转交给博士的,我并没有做什么工作。”

“阿米娅又熬夜工作了吗?”

“嘛……毕竟是罗德岛的领袖嘛,最近遇到暴风雪,罗德岛出现不少故障,工程部都忙不过来了,而且各种材料也缺乏,离下个移动城市还有一段距离,你上次说的暖气的事这段时间估计没戏。”

“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让年帮我做了个暖手炉,你要不要?我可以让她再做一个。”我把暖手炉塞到她怀中,帮她把手中的文件拿着。

晖洁捧着暖手炉,手指早就冻得通红了。

“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啊?”

“装的檀木炭,不仅耐烧还有香味。”

“嗯,确实如此。”

晖洁把鼻子靠近暖手炉闻了闻。

“别闻太久了,会一氧化碳中毒的。”

“好了好了,东西还你,我去交文件了。”

“博士好像睡着了,你小点声。”

“这样啊……”

晖洁有些犹豫要不要开门。

“交给我就行了。”转角处出现一个身影,是凯尔希医生。

“博士昨晚和银灰老板商讨项目,让他休息一会吧。”

凯尔希可以说是从我手中夺走了文件,随即也离开了。和当初的晖洁一样雷厉风行,倒不如说晖洁现在也如此。

“凯尔希是不是也一夜没睡?”

我等凯尔希走远了才小声闻晖洁,虽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但自从上次我说她坏话被她听见导致她让嘉维尔给我体检之后,我每次谈论关于她的话题时都得小心翼翼的。

“她经常这样,不过是她的话,应该比我更懂分寸些。就目前来看,罗德岛不能没有凯尔希,阿米娅还需要成长,博士一个人也无法完全处理好公司的管理。”

“话说,你大清早的是要去干嘛?”

“我找令有点要事,年让我去找夕问问,不过我到是要去哪找她啊……”

“早餐吃了吗?”

“还没,等会去。”

“那我在食堂等你。”

“我也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要不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我话音刚落,夕就从走廊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中钻出来,脸上还残留着五颜六色的颜料。

“姐姐的话,应该在舰桥上喝酒,你可以去那找找。”

夕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手背上也是颜料,一张大花脸更花了。晖洁抽出一张卫生纸替她擦了擦脸。

“谢谢啦,我先走了。”

“喂!”

晖洁叫住我。

“我等你。”

“行吧。”

我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似乎还忘记了什么东西。

等到我抵达舱外,进一步感受到寒冷时我才意识到究竟忘记了什么,原来是暖手炉还在晖洁那。

舱外的细雪仍在纷纷扬扬,相比昨晚已经小了许多。舰桥上除了扫雪的值班干员,只剩下皑皑白雪,并没有见着令的影子。

正当我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时,突然感受到一种格格不入的气息。

我朝着舰桥高处的一块空地走去,那个地方的积雪很厚,却没有干员前去清扫,似乎大家都没看到那个地方一样。

我催动体内的黑血,一边抵抗寒冷一边重新观察那片空地。

“那边那个!那边的雪还没清扫呢,别过去。”

我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坚定地踏在那块积雪上。果然,当我另一只脚踏入时,眼前的积雪完全消融,一块圆形的干燥的空地出现眼前,一座小亭子逐渐耸立,亭子中央摆着一张小圆桌,令盘坐在亭子一侧,靠在柱子上。

“你错过了一场绝美的日出。”

令背对着我,她的面前,一轮红日已经高悬在半空了。

“没关系,我还有许多场美丽的日出可以看。”

“哦?这片大地上可没人能确保自己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想,即使是神明也不一定。”

这里似乎是令创造出来的幻境,虽然积雪已融,但还是和外界一样寒冷,细雪也是照旧飘着。

“影龙之子?你找我有何贵干?”感受到我的血脉,令回过头来问我。

而我却已然没有方才那般急切,慢悠悠地说道:“您跟年和夕她们的反应不同。”

“要说惊讶的话到还是有的,但要说恐惧,已经微乎其微了。也许是我早已将死生看淡。”

“我有个朋友说过,没有人能看淡生死,只有看得更加通透的。”

我慢腾腾地走进那座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亭子,在令的对面盘膝坐下。

“有趣、有趣……影龙之子我倒是见过几人,都没有像你这般能一眼看穿我的幻境,而且还敢这么直接坐在我面前的。”令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酒盏,抬手一挥,在桌面上划过,精准地停在我面前。

“你身上有酒气,想必也是嗜酒之人。”

“尚未到嗜酒这般地步,只是浅尝辄止。”

“说吧,找我有何要事。”

令拿起放在身旁的酒葫芦,给自己倒上,随后就把葫芦扔给我。

“上好的半盏春,与此雪景甚是般配。”

“不必了,”我将她的葫芦扔了回去,从陈阕中取出一个比她的小得多的酒葫芦,“我自带了桂花酿。”

“桂花酿?那我可得问问你,你知不知什么样的人最喜欢这桂花酿?”

“不知。”

“到过长安的文人墨客。”

“何出此言?”

“很久以前,长安街的两旁全是桂花树,路旁有一酒楼,女主人酿得一手好桂花酒,香味可飘十里之遥,因此那楼便叫‘十里桂香’。一位嗜酒的诗人途径此地,豪饮数坛桂花酿却无财支付,便乘着酒性,挥剑刻字,留诗《咏桂》于那门墙,潇洒离去。从此,但是文人墨客,到长安都得尝尝那桂花酿。”

“令姐口中之人,莫不是姓李名谪仙?”

“你知晓此人?我上一次与她相见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不知她现在如何。”

“她啊……葬在了青山。”

“已经去世了吗……这样也好……人间的苦难看的太多,即使是她那般的诗心也还是会磨损的。”

“令姐所说的那家酒楼,我和谪仙去的时候已经改成饭店了,那首《咏桂》虽然留下来了,但其他地方已然完全不同。”

“你和谪仙有过交情?”

“是她带我走遍大炎的锦绣山河,也是她塑造了如今的我。这青莲和酒葫芦也都是她留给我的。”

“这些器物,确实是谪仙的东西。”

“我这次来,是想请令姐帮我作的词题个名。”

“哦?在这小小罗德岛居然能让我遇到精于吟诗作赋的文人,快说与我听听。”

“我早已写好了。”

我又从陈阕里拿出一张剥下来的墙纸,在圆桌上展开。

“你这纸笔似乎与众不同。”

“我是用墨尺写在墙上的,抄下来恐破坏笔记,所以直接把墙纸剥下来了。”

“新桃换旧符,团圆一岁除,后生又扫前人墓,点灯烛,焚烟禄。大炎遥遥三千里,异乡风同俗。

惜金樽不足,唯友人不复,断弦何人随歌舞,湿罗幕,倾盏污。明月美酒今尚在,谁与诗共赋。

桂花香酿如故,酒不到故人坟上土。”

“哈哈哈哈!好词好词,先前那篇寄给陈小姐的《陈阕》,可不就是你作的?”

“您见过那首诗?那不过是鄙人的拙笔,恐污了令姐您的眼。”

“哪里哪里,彼诗甚好,此词也甚妙。凭你才气,也确实能得到谪仙的认可。”

“你陪我再喝上几盏,过后诗性来了,我便帮你把词搬到纸上,再题名送还。”

“谢过令姐了。”

我又和令姐喝了不少,幸亏我能用黑血蒸发出体内的酒精,不如真得倒在那。

临近中午,我想起和晖洁的约定,起身打算离开。令展开一张丝帛,把我的词覆在上面,再借过我的酒葫芦,朝着丝帛一挥,扬起尾巴蘸了墨,潇洒写下《惜莲仙令》。

————

“你还在等我啊。”

空空荡荡的食堂,晖洁还坐在那等我,不过,她旁边坐着诗怀雅和星熊。

“你可真让我们好等啊!”

诗怀雅狠狠地捶了我脑袋一下,我装作吃痛捂头。星熊则是去把我们迟到的早餐端了过来。

“你身上怎么有酒气啊?”嗅觉敏锐的星熊很快闻了出来。

“好家伙,原来你是跑去喝酒了。”晖洁也一副要揍我的样子。

“你不该说点什么吗?”晖洁和诗怀雅同时质问我。

“说什么……哦对。”

“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可算是让我赶上了,这个作者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老家后码字反而更加顺利了。

《陈阕》不知不觉已经连载一年多了,一年过得可真快,这么长时间,《陈阕》都还没什么成绩。希望新的一年能让《陈阕》被更多人看见吧。

也希望各位读者在新的一年里虎虎生威,如虎添翼,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没词了,诶嘿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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