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Q-172 琼州酸粉

作者:炫公举的意中人 更新时间:2022/2/4 17:28:34 字数:2039

我喝了一口所谓的辛德瑞拉,有点酸又有点甜,这就是八千块的味道么?感觉也就那样。

为了充分品味这杯无酒精的鸡尾酒,我喝得十分小心,拖得忙倪非特都忙完回来了。

“你还没走啊。”

“这玩意还没喝完呢,可不能浪费了。”

“啊这……你要真喜欢喝,我可以再给你调一杯。”

“不用了不用了。”

我连忙拒绝,让别人再请我喝这么贵的酒,我怎么好意思呢。

“这杯酒的钱还是我付吧,你们这能刷卡吗?”

“真不用,这酒不贵,只是一点心意而已。”

“你也不容易,八千块钱不是小数目。”

“八千?你听谁说的?”

“我姐说的啊,她说这杯酒八千块,然后没喝完就走了。”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值八千,真要值八千我还用得着打三份工?即使老板抽一半油水走,我也能赚四千。”

我也发现不对劲,即使这里再怎么高档,物价也不会贵成这样。

我将剩余的辛德瑞拉一口饮尽。

————

回到总统套房,侯欧汐已经睡着了,我脱下那身昂贵西装,整理好放在一边,洗了个澡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侯欧汐拉起来,说是要带我去定制西装。

“也不必这么早就去吧。”

我睡得有些晚,现在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我发现我们并不是去酒店的餐厅,而是去了酒店附近的一条老街。

“不在酒店吃吗?”

“带你尝尝琼州特色。”

侯欧汐带我拐进一个位于街角的小店,小店有些老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店名就被拽了进去。

“吃什么?”

店里只有一个人,应该就是这的老板。老板声音很雄厚,一脸横肉,虎背熊腰的,精气神很足,长着一脸络腮胡子,虽然是个乌萨斯,但炎腔很正。

“两碗水。”

听到侯欧汐的话,不仅是我,老板也有些疑惑,他似乎眼睛不好,凑过来看了侯欧汐一眼。他的眼神很凶,我以为他是要找侯欧汐麻烦,赶紧上前一步,把她护在身后。

“是我。”侯欧汐反而一副浑然不怕的样子。

“你是……”老板盯着侯欧汐看了好一会,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原来是你啊……”老板似乎认出侯欧汐来了,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老板去后厨忙了,侯欧汐拉着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吓死我了,我差点就竖盾了。”

“别那么紧张嘛,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我在琼州的地位啊。”

“怎么能不紧张,你知道我上次在哪见过那种眼神吗?是在切尔诺伯格的核心城里,和一个乌萨斯军人决斗的时候。”

“你还有这样的过去啊。”侯欧汐笑道,“不过这的老板确实是个乌萨斯军人,但他是个战俘,我之前把他从战俘营中捞出的。他眼睛受过伤,视力不好,所以眼神有些凶吧。”

“你怎么挑这么偏的一个店,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等会你就知道了。”

老板端着两个超级大的瓷碗走过来,轻轻地放在我们桌上。不愧是前军人,对力量的把握还能看出当年的威武。

那是两个比我脸还要大的瓷碗,透过白蒙蒙的水汽看去,是碗粉。

“这是琼州酸粉,佐料有沙虫干、鱼饼、鱿鱼丝、黄灯笼椒和食醋之类的。你可以尝尝。”

粉的份量很足,我一筷子夹起好多,往嘴里一塞,酸辣立即占据我的味蕾,虽然粉丝很细,但数量多了还是很有嚼劲的,由于有酸味能一直刺激味觉,所以吃完这一大碗似乎并不难。

我吃了几口发现侯欧汐也开始吃了,不过她可就斯文多了,不紧不慢的。

“味道不错吧。”

“确实。”

我继续吃着,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嗦粉期间,侯欧汐给我讲起她与这家店的往事。

那时候侯欧汐刚来到琼州城,收入微薄而且很不稳定,常常连饭都吃不起。有一次侯欧汐两三天没吃饭了,推销了半天也还是什么都没卖出去。渴得不行的侯欧汐找到一家店去要点水喝,心里盘算着等下去哪薅点草吃,她之前标记的几个地点的草已经被薅完了。

老板见侯欧汐的饥肠辘辘的样子,说:

“我这店里不卖水,水就是粉。”

之后就二话不说的给她端了一碗超大碗的酸粉。

“老板,我没有付这碗粉的钱啊……”

“你看这样行不,你把你这些小东西卖给我……”

老板开始自顾自地给她估价,不仅没收她的粉钱,还找了三百块给她。

此后侯欧汐一直记得这家店,但从来没再去过,她觉得自己不搞出点名堂来再回去,对不住老板当初的恩情。

直到有一天,侯欧汐发现店关了好几天,调查一下后得知,老板被抓回战俘营了。原来是他超过了规定的外出时间,抓回去接受处罚。侯欧汐知晓后,找人把他从战俘营里捞了出来。老板平日里没什么朋友,一下子就猜到是侯欧汐,但那时候侯欧汐的地位已经和当初天差地别,老板也没法再见到她。

于是乎,现在侯欧汐吃完粉和老板聊天去了,我这个对他们过去了解甚少的家伙也不好掺和,便走出店面,观望起这条破旧的老街。

是不是每个城市都有这么个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地方呢,龙门也有很多这样的老街,它们是如此相像,以至于我在恍惚间会忘却自己身在何处。

我认错地方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我看见街上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白色头发的小女孩,穿着亚麻色的步衣,腿上和胳膊上有很多淤青,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似乎看着她的样子就能闻到她身上的臭味。

她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熟悉,让我想起那个死在贫民区的小女孩和至今下落不明的纯。但她既不是沃尔珀也不是萨卡兹,而是龙。

她朝我的方向看过来,那眼神是与身体强烈反差的澄澈,目光则是和晖洁如出一辙的不卑不亢。

我朝她走去,她见我移动,撒腿就跑,但没跑几步就摔了一跤,这老街还是水泥地面,膝盖都蹭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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