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果真在厕所里待了好久才回来，而她回来时，她的妈妈早已离开。
“你可算回来了，我差点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我妈呢？”
“她早就走了，她已经买了单，走之前让我们在滇州多逛逛。”
“只有这些吗？”
“没错。”
“那真是太好了，咱吃完赶紧回家吧。”
零开始不顾形象地扫荡桌子上的食物，毕竟从刚开始她就没吃几口，好不容易才出来吃一顿饭，可不能浪费了。
“也是，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就该出发了。”
“慢走不送。”
“慢走啥呀？你不也跟着去的吗？”
“我跟着去？演戏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她说看我很顺眼，还会再观察观察我们的。”
“这你还说没别的事？”
“这件事和我们之前做的不是一件事吗？”
“也是……”
零吃东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似乎在盘算什么。
我大致猜出她的心思了，于是补充道：“你貌似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带的，吃完我们直接上路吧。”
“那！那……怎么能行！”零有些急了。
“你那些cos服还是别拿出来穿了吧，衣服什么的，今天下午带你去买。”
我自然不会让零回家，一但等她进了房门，再想拉她出来可就麻烦了。
“好吧……”
零无精打采地吃完最后一点东西，用餐巾 擦了擦嘴。
————
春城好歹是个大城市，购物广场还是很多的，我们挑了最近的一个。
实际上，我对穿搭的见解并不比零多多少，也就勉强及格吧，搭配什么的，完全就凭感觉，至于品牌什么的，可以说一概不知。
我们坐着扶手电梯去往三楼，随着电梯的运行，我们能够看到商场的大致景象，而当我扭过头看向零时，却发现她正紧张兮兮地抓着扶手，整个人都绷直了。
“你没事吧？”我凑过去问她，而她的反应却像是吓了一跳。
“我……我在想这个电梯会不会吃了我。我只前看过几个电梯吃人的视频，好可怕啊。(இдஇ; )”
我一阵无语，心想零可能有点被害妄想症，但还是耐心地对她说：“你抓着我的手，如果你要掉进去了，我就拉住你。”
眼看电梯就要到头了，零也没时间犹豫，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平时都不见她有这么大力气。
平安无事到了三楼，零吐出一大口气，一副成功登上新大陆的得意模样。
“先从哪看起呢？”
只是这样想着，事情永远都不会有进展，还是得先行动起来，走一步是一步吧。
我找了一家看上去挺高档的店铺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变了调的维多利亚语）”
我本来对我的外语挺自信的，现在突然给我整不会了。
“帮她挑一件方便活动的休闲服。”
话说零这家伙到现在还攥着我的手呢，我不会把你丢掉的啦，能不能轻一点。
我把零拉到服务员面前，那家伙还扭着个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抱歉，她有些害羞。”
“我懂我懂，第一次和男朋友出来约会，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啦。”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而零那家伙的脸“噔”的一下就红了，你一副被猜中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于是零就被那个服务员牵走了，服务员一副十分热切的样子，让本就不擅长交流的零无法拒绝。塞了几套衣服后就被推进了更衣室。
我在店铺里的小沙发上等着零，她每换一次衣服出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照镜子，而是对我投掷求助的眼神。
我选择了视而不见，只是帮忙物色哪件衣服比较适合她。
不知不觉中，零换了七八套服装了 缺乏运动的她已经满头大汗，我也给她选好了三件衣服。
至于为什么不先问问零的看法，因为那家伙只想着快点结束，回答都是：“好”、“嗯”、“可以”、“就这个”、“好的”……
怎么问也问不出她的意见，还不如我来帮她决断算了。
“请问您是使用银行卡还是现金支付？”
到了付钱的时候我才想起这茬，一时间不知道是用诗怀雅给我的副卡还是侯鸥汐给我的黑卡。
最后我的打算是看运气，随手往钱包里面一掏，看摸到哪张卡就用哪张卡。结果我抽中了诗怀雅给我绑定副卡，而那张黑卡却掉到了地上。
刚才还面带和善微笑的服务员笑容变得僵硬，我连忙把黑卡捡起来，若无其事地把副卡递给她。
服务员用双手接过那张卡，她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把卡插入POS机，服务员让我输入密码。
付了钱之后，服务员将打包好的衣服递给我。整个过程搞得十分安静，这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离开了那家店铺，我们又到别的店铺逛了逛，给零买了一双慢跑鞋，和一双帆布鞋，算是搭配了一下给她买的衣服。
正当我不知道接下来去哪时，零提醒了我，她貌似没有可以换洗的内衣。
这就真的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我只好把钱给她让她自己去买，自己则站在离店铺较远处，以免被当成变态。
也是被逼得迫不得已了，零可算是独自完成了一次单人任务。我让她在路旁长椅上坐着休息会，自己则去买了两瓶水回来。
“啊……为什么不是奶茶？可乐也行啊。”
“少喝点饮料吧，那样对身体不好。”
待到零缓过来一点，我们又继续开始购物。由于陈阕可以代替我的双手来装东西，我并没有体会到多少逛街的痛苦。
转了几圈后，一切所需品都准备好了，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仔细端详着零的脸，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们离开了商场，却并没有走太远 而是进了最近的一家理发店。
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东西，原来是零的发型，虽然鸡窝头在出门的时候已经被打理了一遍，但还是系统的处理一下比较好。
在理发师的建议下，零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合自己的发型，毕竟她头发并不长，可以选择的也不多。
零闭上眼睛，聆听着剪刀剪断发丝的声音，我只能在她背后投以支撑的目光，希望她睁眼看镜子时能得到些许慰籍。
剪好头发的零俨然变了个人，看上去清爽许多，颓废的脸上居然多了几分英气，只有自卑的眼神不改当初。
“走吧，旅程要正式开始了。”我如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