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弦从琴前站起身,甩了甩手。
“整高了怕你直接迷失在梦里奥,干脆先教你人间四季得了。”
诶不过用自己的琴心教她这个真的好吗?许暮弦好像记得是有什么副作用来着……他转念一想……有副作用也不是针对自己的奥,随便了。
许暮弦扭头看向那边的沈月音,她的眼角有几行泪水划过脸颊,像是珍珠似的砸碎在身边的地上。
好吧好像是我做的过了……不过这才第一重四季啊……
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许暮弦心想。
他想着想着看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要么沉醉于《春江花月夜》,要么就毫无感触地看着台上的情况,但是无所谓就是了,反正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沈月音明白人间琴意的根本,也只有她能进到刚才那片山水之中,别的人听了也没什么用,不是为他们弹的曲子,听了只不过浪费时间而已。
许暮弦身后突然有琴声响起。
“嗯?”许暮弦很快回头。
只见沈月音的眼里含着泪水,琴被她收了起来。
然后她站起身朝许暮弦一步一步走来。
“刚才……是你做的吗”沈月音传音给他。
“啊是我。”
许暮弦早料到她要问什么了,她话音刚落许暮弦就直接回答。
真是个小机灵鬼。
沈月音轻轻咬着下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双颊上似乎有火焰烧过的云彩,酡红一片。
“我认输了嗷,告辞。”
“???”
说完许暮弦就抄起那把大红色的古琴下了台,留沈月音一个人站在台上茫然。
然后沈月音也跟上了许暮弦的脚步。
“呜呜呜!!”
许暮弦听到背后传来沈月音的声音也没回头。
因为他现在要去找一个女人,去还琴。
许暮弦缓缓向前走着,视线里的楚叹花越来越近,他的脚步最后停在了楚叹花身前,楚叹花在比赛结束的时候就站起来了,她刚想开口,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她连忙转过身,用手背抹了一把泪,才又转身来看着许暮弦。
“你的琴。”许暮弦把琴放在地上,旋即转身,不再去看楚叹花。
看的她身旁的李卿微都一愣一愣的,心说这什么情况。
楚叹花的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
“许……”
“来了。”许暮弦又是一个转身,一个瞬间他把琴给收进了系统空间,左手穿过楚叹花精致的臂弯,右手环住她粉嫩的小腿,直接把又愣住了的楚叹花给抱了起来,然后驱动身法飞快跃出了论道场。
诸葛春秋,李卿微,沈月音都傻了。
诸葛春秋是没想到许暮弦会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不一般的样子。
李卿微是有些迷惑楚叹花为什么都不带反抗的。
沈月音是想找许暮弦说明一下关于自己琴意觉醒之后的事的,结果这人一下子就没了影。
但是许暮弦才不管那么多,他参加四方论道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事情能做的,他现在抱着楚叹花的温软身躯,已经出了四方论道场周围一块。
楚叹花的心底莫名有些害羞,虽说她已经被抱着她的男人夺去了处子,但毕竟当年楚叹花从来没有被他这样抱着,就像可可**的女孩子和她的哥哥一样,没有头脑地互相依靠着。
但是呢,楚叹花突然记起了此行的目的,于是她装出一副冷漠的神情。
“放我下来。”
“你认真的?”许暮弦没去看她,自顾自抱着她继续向前走。
“放我下来。”楚叹花鼓着脸重复了一遍,脸上的微微绯色让人很想抱住她欺负一下。
可许暮弦不买账,许暮弦飞快把脸凑到了楚叹花的嘴上,重重地点了一下,才把头又扭了回来,“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楚叹花觉得自己的嘴上还有几分凉意。
“我说……”楚叹花没能继续说下去,她的嘴被咬住了。
“唔唔唔唔唔!!!”她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脸色一片酡红。
许暮弦才不管她嘞,对着她嘴就是一咬。
怎么好像那种小说女主上身似的……许暮弦暗想。
过了一会许暮弦才把她的嘴松开,楚叹花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摊在许暮弦手臂上随着许暮弦的走动一颤一颤的。
“你是坏人……”楚叹花有气无力。
“屁嘞我要是坏人上来就把你衣服脱光光然后直接进进出出出出进进好几遍了好不好?”许暮弦一句话不带间断地说完了,他一下子都觉得自己好像很适合去学唱rap,可是好像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去听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亲我……”楚叹花的声音依然有气无力。
“因为我想,我愿意亲。”许暮弦很快回答。
楚叹花的脸色依旧泛着微红,她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想说的。
“那你……”楚叹花突然停在了这里。
“嗯哼?怎么了?”许暮弦看着前路。
“……嗯。”楚叹花不动声色,轻点了点头,“那我们要去哪里?”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不是他的谁,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要一个合适的解释,她要不到,也不敢要,就像海鸟和鱼那样,一吻即分,若飞鸟的心底生出爱意把鱼带出了大海,若鱼生出了爱意浮在浅水。
都是悲剧,他是飞鸟,她是鱼。
她决定先不去想这些了,想的越多越累。
“你觉得想去哪里?”许暮弦说。
“你不会再离开了吧?”楚叹花答非所问。
“不会了。”许暮弦轻笑。
他的确不会走了,forever stay here。
楚叹花总觉得他的笑容里藏了什么东西,可是她盯着他的瞳孔,似乎又说的那样真诚,简直真诚的像他以前提起过的一个怂包兄弟,叫什么来着……楚叹花一下子想不起了,所以就先不想了。
这并不妨碍她听见许暮弦说,说他会留下的那种喜悦,女人听到自己的心上人这样说会很高兴,尽管她们希望心上人能干好自己的事业,更何况是少女心态的楚叹花呢?
所以楚叹花一下子笑逐颜开,“那我们先睡一觉好不好呀?”
“都依你。”许暮弦看起来似乎很无奈。
“那你放我下来嘛,我们去找个地方睡觉觉!”
许暮弦看着她一下子开心,似乎自己也变得开心了起来,于是把楚叹花放了下来,楚叹花一下子就拽住了他的手,向前奔去。
他的心一下子似乎暖和了好多,可是没有用,他比她们都明白一些东西。
只是他不曾提起。
“就因为你天真的以为。”
“爱不过就是一场梦而已。”
许暮弦看着楚叹花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一首歌,所以他轻轻哼了起来。
不知道在哼给谁听,他其实也没想给谁听。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那个漂亮又善良又可爱又有钱的女孩子能听到吧。
毕竟曾经无知的她那么无知地爱上了那时同样无知的他。
何解伤春悲秋?
他哼着哼着就笑了,仰起头,似乎想看看阳光的模样,可是一眼望去,白云荡满了整片天空,不由让他想到了那座高架桥,那个孤独的人。
那座黑色的桥带着无法言说的疲倦与孤独寂寞地指向天际与海平面相交的远方,坚固却脆弱不堪,那上面站着一个少女,上身穿着青色的及腰卫衣,卫衣下摆停在她的大腿根处,似乎是长了一些,可是看上去却很搭少女的身材,像一个可爱的邻家幼驯染那样,白色的卫衣帽子懒懒地趴在她的后肩,就像穿着水手服的日本女孩后肩一样,真的就是一个少女而已,站在桥中央,朝着许暮弦挥手,许暮弦像个疯子一样狂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快回来,可是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他一边泪如雨落一边朝那座孤独的桥跑去,那时候那座桥上每一道钢铁在许暮弦看来都像是锁链,把他追寻着的那个女孩子,给孤独地不遗余力地锁死在了那座桥上,他像一条被雨淋湿的狗一样哭喊着回来啊他妈的回来啊,可是那座桥就那样孤独地,不知道还将持续多久地指向了另一个方向,而后似脱缰的马一般飞去,那个一头乌黑长发的漂亮女孩也一直朝他挥着手,说不清那意味是再见,还是再见。
每一次她在梦里出现的时候他都似乎在那梦里,她手间的光穿过来……许暮弦好像透过那光从女孩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每一次做这个梦醒来的时候他都会想好久好久,可是想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之都和那个女孩有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诡异的梦。
可是许暮弦现在知道了,就像许暮弦的前世里的一个现象,你老板让你加班996,你可以选择不加班,但不加班就没有加班费,也就没有足够的钱去养活自己和自己想要养活的人。
有些东西要获得,总要付出一定代价,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免费获得的,这句话其实不假。
许暮弦的喉咙有些干涩。
“就这里吧!”楚叹花停下脚步,右手松开了紧紧抓着的许暮弦的左手,带着星星眼回头看向许暮弦,他们已经出了四方城了,楚叹花身后是一间房子,是她刚才从储物戒指里搬出来的,富家小姐都这样,走到哪里都能享受生活,“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楚叹花抬起手捧住许暮弦的脑袋,用温暖的拇指把许暮弦眼角的一滴水给抹掉。
我太久没见到你了,想到以前有点感动。
这话许暮弦没敢说,他迟疑了一下,“我打了个哈欠呢,哪哭了。”
“哦好吧那我们上楼睡觉觉吧!”
楚叹花重又握紧许暮弦的左手,把他拉上了楼,这座小房子许暮弦不可谓不熟,是楚叹花在楚家那座小房子的翻版,当时楚叹花说要再弄一座这个小房子的时候许暮弦还有些疑惑……你们大小姐都喜欢一套房整两套备着用???学不来学不来,我们社会主义男儿当自强,拒绝铺张浪费。
但是这不妨碍许暮弦抱紧富婆大腿嘛,社会主义是个好东西但是如果有小富婆包养的话许暮弦也不是没有想过做资本主义富婆的狗腿子的,本质上都是为了生活质量,他许暮弦才不管这么多嘞,能吃好喝好拉好睡好就是好。
开个玩笑,他许暮弦是坚定的社会主义信奉者,去他的资本!
楚叹花把许暮弦拉进了门,然后把门给关上,随着那一身关门的响声整个房间里的摆设诸如桌椅之类的都看上去那么少女,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在互相等待着什么,许暮弦身处其中第一时间想到了永真和只狼之间的关系,他前世打这结局杀永真的时候可就真的自闭了。
“许归雁,你……”楚叹花面露疑惑。
“我?”
“你的修为,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许暮弦战术挠头,“说来话长了,也就是最近的事,会好起来的。”
“可是你……”
“说了没事啦,不要担心这个。”许暮弦微笑。
他抱住了楚叹花,堵住了她的嘴。
屋外阳光明媚,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在家里玩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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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高考加油!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