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烨煜轻轻地从高处跃下，站在了和慕牧一行人同一高度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没有看见银溪和艾瑞达手中蓄势待发的利器，“没有怜悯，所以也并不在乎杀戮。”
“我不记得任何的一本书里面有这么一句。”
“我也不记得，事实上这句话是你说的，忘记了吗？”
咬了咬牙，但是慕牧没有去反驳，也没有办法去反驳。
“你已经失去怜悯了吗？烨煜。”
“我是Zero哟。”
烨煜伸出了右手，慕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被拉倒了一边，在双瞳中掠过一道闪光和一张笑脸。
“没有怜悯了，吗？”
“你们先离开这里。”银溪扭过头吼道，“我和艾瑞达在这里就足够了。”
“可是……”
“没有sister的你们马上就会死的。”
没有多余的话，只要有这一句就足够了，银溪转过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烨煜身后的sister一个个全部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动作一致，全都直勾勾地看着这里，没有进攻。
芙蕾拉住了慕牧的手腕，对着她点了点头，银溪和艾瑞达同时摆好了架势。
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不知道为什么充满了强烈的违和感，慕牧试图去对上烨煜的眼神，却发现高度不够，这个角度正好被前面站着的两个少女给遮挡住了。
“走吧，慕牧。”
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催促慕牧离开这里，为什么呢？
在芙蕾又一次的拉扯下，慕牧终于开始移动自己的脚步。
爱勒贝拉回了一下头，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慕牧抱着最后的希望扭过了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然后，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道路两边如同末日一般的风景。
银溪和艾瑞达一动不动，烨煜的头半低着，身边的sister们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了怜悯吗？”
缓缓地抬起了脑袋，银溪和艾瑞达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烨煜，你哭了。”
走到了烨煜的面前，银溪抬起手来擦去了划过烨煜脸颊的泪水。
“这样子真的好吗？烨煜，不让她们知道这一切。”
“这一切都需要巨大的牺牲。”越过银溪的肩膀，烨煜看着她身后大量的尸体，只不过那些都不是人类的尸体罢了，烨煜使劲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只是我必须保证所有的牺牲都控制在最低的范畴内。”
“么多的量产型，全都死在这里了？”
“确切的说他们不能算是sister吧，只不过是通过高速培养出来的肉体而已，如果烨煜真的是抛弃了怜悯的话，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吧。”
“可是我会在意。”
银溪和艾瑞达有些惊愕地转过了头，烨煜没有任何的动摇，看着面前扎着单马尾的少女。
穿着大街上随处可以看见的高中生的校服黑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运动裤，表情看上去有点激动，还带着一点点的冷淡。
“呀，里娅，你在这里。”
“原来她就是替代紫樱的那个sister吗？”
听烨煜的口气，似乎早就知道了她在这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准备的。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得不进行的，但是烨煜，我在基本的道义上和你完全不一样，我希望一切结束之后，我们还是没有任何的交集。”
里娅的口气非常的坚决，
“烨娅……”
“请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
银溪和艾瑞达同时向烨煜投出了好奇的目光，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只能看到烨煜因为忍耐而眯起的双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