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至正午,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房间。“叮铃铃”,黄埗忻不满的拿起打扰了他睡觉的手机,按下接听键顺便点开了免提:“请问是哪位?”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桀桀桀……”黄埗忻警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降低语气重复问了一遍:“你究竟是谁?”电话那头没有了答复,只留下了诡异的声音围绕在耳边,他不解地挠了挠头。
“噗嗤”此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女生的笑声,笑声里略微带有着嘲笑的意思:“呐,学长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还胡思乱想,难道你没有看到号码的备注吗?”
黄埗忻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用户的备注:美丽善良的学妹。“……”
他不耐烦地说:“梦茹,没什么事的话请别选择在早上打电话过来,还没睡醒,哈阿。”他打了个哈欠,准备挂断电话继续躺下去睡觉。“诶诶,学长等等嘛。”“还有什么事?”“学长,还在学校吧?”“嗯。”“而且昨天晚上是不是跑去调查了什么东西?关于林梦莹学姐的?”
她的话彻底帮黄埗忻提起了精神,他疑惑地问:“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嘿嘿。”梦茹调皮地说:“不告诉你哦,这是人家的过人之处。”“哦,那再见。”
她连忙请求:“啊,学长我错了,等等等等嘛,其实也没什么,此刻的倦意仍难以掩藏你语气中的那一丝烦躁,这是复习功课所不能致的更深一层的程度;你的语速稍为急促,一般是过于紧张激动或大幅度消耗体力、脑细胞等才会不自觉地体现出来。而现在还慵懒地趴在床上的学长,总不可能刚刚去晨跑了吧?
还有一点,昨天下午,起初单单介绍张晓茜学姐的时候,你并没有什么兴趣;而后讨论到林梦莹的时候,你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并不明显,这点应该夸你处理得很好,但依旧是有破绽的哦。而且人家昨天在校门口等学长等到闭门了,许久都未见到人影,那你就只能住在学校了。”
黄埗忻感到很意外,梦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继续说:“那么,再让我猜一下吧?”“呃,你说。”“学长昨天应该去看公告栏了,并且知道她们两位是同班的事情了,还主动去找张晓茜学姐聊了吧?”
“诶,你错了,是她自己来找我的。”他将本想说出去的这句话咽了回来,改口说为:“嗯,你都说对了,很不错呢。”
“昨天晚上,有什么收获吗?”“没有。”黄埗忻感到电话那头有明显的迟疑:“那,那你人还好吧?”“呃,是吧,至少没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梦茹说:“行吧,那就这样了,记得准时吃饭啊,还有别再睡到中午了,拜拜。嘟——”
梦茹舒了口气,闭上眼睛,“有必要这么做吗?”睁开眼后,她继续摆弄眼前的棋子,棋局愈发激烈了。
“铿铿”梦茹抬头看了眼,淡淡地说:“请进来吧。”门被轻轻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老者,面容略显憔悴:“二小姐,原来您在书房啊,老爷已经回来了,请问您要去见他吗?”
她十分不适地说:“张爷爷,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呢?”老者稍有些迟疑,连忙应答道:“抱歉,小姐。”
梦茹抬头望了望窗外:看不到太阳,因为通过窗户所能观望到的景物,早已被藤蔓与枝叶遮拦……
此时,宿舍的黄埗忻还在洗漱,在镜子前梳理着头发,还在暗暗痛惜道:“唉,早知道不选理科,头发都掉了两根。”
换好了衣服后,因感受到了窗外阳光的刺眼,所以便默默地拉上窗帘,他这才意识到:“今天好像不用上课,那自己换什么衣服……”
他摸了摸因饥饿而发出不满叫声的肚子;“嘛,刚才的疑问已经自我解决了,现在又得开始处理新的状况呢。”
因学校食堂今天没有开放,黄埗忻只能多耗费些体力,走去校外餐馆就餐了。
走出校门,一阵风呼啸吹来,“啊,我的头发。”介于发型容易乱的短板,黄埗忻只好随便进入一家餐馆,老板赶忙上前迎客:“小兄弟,看看你需要些什么。”说着递过了一张菜单,“嗯,就这个吧。”黄埗忻指了指某份套餐,“请问要现吃还是打包?”“就在店内用餐吧。”
他环顾了一下店内环境,店内装修虽称不上富丽堂皇,但还是较为整洁的。此时店里只有一位客人,那位客人戴着一顶黑色的软呢帽,穿着棕褐色的大衣,里面还配衬着一件花格子衫,那个人貌似注意到黄埗忻,他抬起了头……
“那个,老板,还是帮我打包吧,我可以外带。”那个男人对老板说:“老板,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一起的。”说着,笑盈盈地搂上了黄埗忻的肩膀。
“诶,警察先生……”“我姓陈。”黄埗忻心想:到底有多在意自己的姓氏啊?还有这装扮是这么回事,比起那点,我觉得你更应该将注意力转移至研究现代服装搭配上。
他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微笑:“陈警官,真是很巧啊,请问有事吗?”“没事。”“哦,那我先走了。”“饭不吃了吗?”
黄埗忻感觉到自己的胃在奋力地反抗中。算了,等用完餐再跑吧,他乖乖地坐了下来。
此时陈警官对黄埗忻说:“同学,你们学校平常是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的吧?”他点了点头,“这样啊,毕竟这所特级达标学校的学生质量那么高……”
说到这,陈警官抬头看了眼黄埗忻:“不好意思,我脑子一热说话没注意。”黄埗忻浅浅地笑了:“没事,您说的没错,这更倾向于物品的形容词,或许对于这所学校的学生也同样适用。那么,您是否想利用我做些什么呢?”
“哈哈,同学,别这么说嘛。这所学校日常出入需要校内人员的通行证,你刚才也是用那个出来的吧?我想找你借来用用。”
黄埗忻不紧不慢地将老板刚才端上来的那碗面中的葱仔细地挑了出来;“请问您需要去学校里面做什么吗?”陈警官的表情很快就变得严肃起来了,说:“关于昨天的事,你们校方貌似并不支持我们调查,导致案件迟迟没有进展。”
“压力太大自杀了,还需要调查什么吗?”陈警官缓缓将右腿叠在了左腿上:“并非自杀,而是他杀。”黄埗忻听到这便不在过问了。
用完餐后,黄埗忻示意陈警官跟他一起走,在路上,他对陈警官说:“让我帮您也可以,但学生的通行ID卡只有周五下午5点至周一下午5点前有效。倘若这两天您发现不了什么,可就得等到下周了。”陈警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学校的外墙,说:“没事的,这样就行了,感谢你的帮助,你的名字是?”“黄埗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