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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会尽力加更的，但工作日天天加班所以保持一天一章是极限了，还请各位读者大大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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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能感觉到那里光滑无比，空无一物。
但水面中长在自己额头上的眼睛是那样真实，以至于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不对，不是水面上。
林昊看着那眼睛，恍然大悟。
他端起水桶，倒过来，将里面的水倒了个干净，然后又把水桶摆正，发现原来是水桶的底部印着一个眼睛图案——准确的说，是三个眼睛图案。
只是另外两个和自己的眼睛重合了，所以没注意。
真的恶趣味，卖这水桶的公司没倒闭简直是奇迹，林昊默默地想到。
但这三个眼睛图案，自己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看着水桶圆形的底部，林昊猛然想起之前在车站时，从小男孩那里买的那张印有各种各样当地神明的卡片。
“加那？”林昊喃喃道，那是当时小男孩告诉他的，那个神的名字。
不过究竟是什么奇怪的信仰，才会把自己信仰的神明形象印到洗澡桶里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神的信徒莫非是想和神一起洗澡吗？
林昊无语地又重新拧开水龙头，舀了一瓢水往自己的脑袋上浇去。
……
“洗完啦？”李诗洛看见林昊穿着一身蓝色布衣走出走廊，轻笑着问道。
“嗯，感谢您的帮助。”林昊调整了下自己的领口，衣服稍微有些大，不过倒也正常，毕竟自己的体型有些偏瘦。
他转头望了眼窗外，发现外面的天色竟已经开始暗淡下来，“太阳就已经开始下山了吗？”
听见林昊的话，李诗洛也一同望向窗外。
田野的远方，天空只剩下一抹血色的红晕逐渐沉入群山，黑色的帷幕爬上天空。
“是的呢，今天的日落比以往要早一点。”李诗洛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早有预料。
比以往要早一点？
林昊正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眼前却开始浮起淡淡的白色雾气。
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发现自己还没戴眼镜。
那这白色的雾气是……？
“起雾了。”李诗洛道出了林昊的疑惑。
她走到窗边，伸手关上了窗户。
“这里会经常出现这样白色的雾气吗？”
“不经常……”李诗洛欲言又止，“……先吃饭吧。”
林昊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多了一盘绿油油的青菜和两碗白米饭，“辛苦你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奇异的钟声突然响起，沉闷而悠远。
“咚……咚……咚……”
“这是……在报时吗？”林昊诧异地看了眼李诗洛。
“咚……咚……”然而这钟声却是接连不断，像永远不会停歇一般。
“看样子不是在报时了。”林昊心里跟着默数，发现钟声现在已经连续响了七下都还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不是报时，”李诗洛露出苦笑，“看样子是来不及吃饭了呢……走吧。”
“走？去哪儿？”林昊拿出兜里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然后戴到头上。
他其实比较想待在明亮的室内，毕竟记忆中在那壮汉家遇到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
“加那寺。”李诗洛走到客厅大门前，伸手拉开了门。
钟声此时才终于停下，林昊数了数，发现那钟竟是整整响了十三下。
他印象中，十三在泰兰并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跟着李诗洛走出砖瓦楼，林昊发现外面雾气的浓度还不是很高。
他透过薄薄的雾气，看到四周的村民竟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三三两两结队走在村间的小道上。
“冒昧一问，他们这是都要去寺庙吗？是要进行什么节日祭典吗？”林昊好奇地问道。
“节日祭典啊……不是那么值得高兴的事噢。”李诗洛一边走，一边挥了挥手，“这是南罗村一个古老的传统，若是傍晚时分，大雾涌现，加那山上加那寺的钟整整响了十三下，则村中的所有人都要到加那寺集合。”
“集合？”林昊抬头看向远处夜幕下的黑色山峰，“加那寺侍奉的就是那个叫加那神的神明吗？”
“嗯，这你居然知道？”李诗洛惊奇地看了林昊一眼，“加那寺就是为加那神所建的，也是本地村子所信奉的神明……这个于十三声钟响后上山的传统，也是加那寺所定下的。”
“这个传统有什么意义吗？”
“有的。大雾被加那神视为不吉的征兆，而若是在黄昏时分前后突然出现大雾，则被视为极度不详的征兆。”李诗洛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每当发生这种异象时，加那寺的僧侣就会进行占卜，若是出现了下下签，就需要敲响钟声十三下，召集全村人上山祈福，进行驱魔仪式。”
“这传统倒挺……奇怪的，”林昊推了推眼镜，“而且我记得僧侣进行占卜是不被允许的吧？”
“你说的没错，一般来说是不行的。但若占卜是为了利益众生，那便是被允许的。”
“这样的仪式每年都会出现吗？”
“不，很少。”李诗洛摇了摇头，“这里并不经常起雾，黄昏时分的雾则更为少见……上一次举行这个驱魔仪式，还是在两年前。”
“两年前嘛……”林昊若有所思，“两年前举行这个仪式后有发生过什么吗？”
“没有，那时僧侣说是驱魔仪式举行成功了，所以什么也没发生。”
“举行成功？意思是还有失败过的驱魔仪式？”林昊突然有种感觉，这个驱魔仪式恐怕和他记忆中那个奇怪的晚上有关系。
“大部分时候都是成功的……”李诗洛咽了口唾沫，“唯独十年前……失败过一次。”
“那次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李诗洛却是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有些犹豫。
林昊也没有催促，二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山路上。
形形色色的村民从他们的身边经过，虽然雾很大，天色也已经很暗，但有不少村民都提着油灯，因此林昊也能借着那灯火，看见他身边的村民的脸色大都不是很好看。
那些表情，怎么说呢……严肃，紧张……甚至，还有恐惧。
李诗洛介绍的这个传统，恐怕不只是简单的传统而已。
“十年前那次……”李诗洛终于愿意说话了，但是语气听起来却相当凝重。
“……死了很多人……包括我的父亲，他也在那次仪式中丧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