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趟旅途吧”他站了起来,黑色的光环闪烁着灰色的光芒,两只螺旋状的角盘在他的头上,他慢慢的起身,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刀,深红的颜色并不是用颜料染出来的,他的手上有一把铳,看起来应该是Victor。
这次旅途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了,目的是,探索这个破烂的世界,做一个他反复做过的事,现在是必须得结束了。
第五十二次环游世界,就这破事,他用了十九年。
毕竟他可不是会珍惜时间的人,他迫不及待的想结果自己。
当然,他办不到。
总之,他早就不想继续下去了。
让意识消失也办不到,让肉体死亡也办不到,也许直到地球消失他也会活着。
真是悲催呢,令人感到可怜。
为什么不去交朋友呢?
因为他的光环,是破碎的,也因为,他头上那代表着不详的犄角,这些加起来,让他像个怪物,像个异类。
这些都让他与别人合不来,别人也决不想与他合得来,因为他代表着不详,这让他很苦闷,作为一个永生者来说,没朋友似乎是件好事,又似乎不那么好。
主要就是,难受,难受的一批,就像是快快乐乐的上厕所时发现没纸后的那种难受。
反正,他现在无处可去,他没有家,但是他要先去切尔诺伯格,去见一个老朋友,一个非常非常老的朋友。
——————————————————————————————
“那种大型移动城市应该不会乱移动吧?”他看着手上的地图,虽然那是十六年前的地图,但活那么久脑子瓦特应该很正常吧?
但是,还真是幸运呢,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切尔诺伯格。
“吼吼,找到了。”他大跨步的向那走去,但随即看到了飘散的烟火“……”
“是乌萨斯人民的过度自傲所导致的吗?”他诺有所思,还是过去了,只不过是用跑的。
我可是有个“曾经”的朋友在那啊!
他跃上移动城市……等等!喂喂!这nm还是人的弹跳力吗!?
总之,他也只是搜寻着,直到看到了一个身披战甲的大家伙,手中提着长枪。
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在大家伙转头前靠在墙上,插这腰。
“亏你还没死呢。”他打趣了一句,掩饰着刚刚的慌张。
“你是,路西法?”爱国者慢慢的转过头,看见了身后那个长着角的奇怪天使。
“得亏你还记得我,”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过了有十九年了吧?”
“是的,差不多,了。”爱国者因为源石感染的原因,一顿一顿的说。
路西法似乎并不在意,问道:
“你到这干嘛?这没什么好玩的吧?”
爱国者并没有回答,沉默的擦拭这那把夺取过无数生命的长枪。
“回答我。”路西法察觉到了不对
终于,爱国者还是回答了,但爱国者只是说:
“夺回,这里。”
“送死,”路西法冷冷的说“你知道这样的后果,两败俱伤,傻瓜才做的事。”他毫不留情的说。
“我,不得,不做,再说,他们也,没有,这么,强,”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跟我来,让我,为你,解绍个,人。”说完,他自顾自地向废墟的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让地震动一下。
没办法,路西法只得跟着爱国者走,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他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尖叫声。
“到了。”他慢慢停下脚步,侧过身子,那边是一群忙碌的白衣士兵。
他们之中,有一个卡特斯族的女孩。
“大爹?”她注意到了这边。
“emmmmmmmmm,你女儿?”路西法愣了一下,用手指着那名女孩,他不可思议的问。
“是的,我的,女儿。”爱国者的语气中露出一种遮掩不住的骄傲,即使路西法明白,她肯定是被爱国者收养的(毕竟这么大个人突然说再了婚又生了个女儿,这他肯定不相信),也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属于父亲的骄傲。
“他是?”那名女孩走了过来,指着路西法问。
“小姐,你好,我叫路西法,严格来说可以算是你的伯伯。”他行了一个礼,很奇怪的姿势,只不过只有爱国者能看懂,那是几十年前乌萨斯的军礼。
“哦。”她没有说太多话,在她身边总能感受到一种寒冷的感觉,事实上,站在她身边,确实让人感觉很冷。
当然,路西法还是不在意,他又不是没冷过(他这样很久了)。
“她,叫霜星,今年,十六。对生人,就是,这样。”爱国者走到一旁,坐铁杆上。
“是吗?挺好的名字,对了,这里似乎不归你管,你的你的领袖呢?”路西法问。
“她,有事要,做。暂时,不会在这里,你想,见见,她?”爱国者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回答路西法。
“可以吧。”路西法也坐在一旁,将刀拔出,仔细的擦拭着。
一会后。
“首领回来了。”一名士兵说到。
“她,到了。”爱国者起身,拍了拍盔甲,突然,前面涌出一阵燥热,之前还挺冷的地方,瞬间变的炎热,原本在操场上操练的士兵都躲得远远的。
“谁要见我?”一个令路西法感到熟悉且恐惧的温柔的女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个声音……塔露拉!!!”他突然变的非常的慌张。
“怎,么了?”爱国者看到他一系列的变化,感到有些不解。
“我,这里,她,见面……不行,不可能!!!!能找个地方叫我躲躲吗?”路西法开始下意识地跺脚,思考着该怎么躲过塔露拉。
“你这是,怎么,了?”爱国者更感到不解了尝试着问他怎么了,正当此时,塔露拉再次声音响起“路西法?”
本如银铃般的声音却让路西法不寒而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就在此时,短短的几秒,他的大脑进行了剧烈的思考,他想:
“如果没有地方让我躲,她就会发现我,只要她发现我,我就死定了!但这没地方让我躲……”
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完了,她会杀了我的!”
然后,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想要逃跑的路西法,这让他生不如死。
“路西法?”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这让路西法愣了一下。
“塔…塔露拉…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路西法转头,看到了一张带着几分绝望的脸。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塔露拉也愣了一小会,松开路西法。
塔露拉?
她明显和路西法认识的她不一样了。
“她……怎么了……?”路西法问爱国者。
“自从经,过那个小村,庄后……谁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闻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爱国者回答。
“她失去了生气……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了。”路西法有些失神。
——————————————————————————————
基础档案:
【代号】:路西法
【性别】:男
【战斗经验】:两千年
【出身地】:拉特兰
【生日】:八月三十号
【种族】:未公开
【身高】:一米九六
【矿石病感染情况】: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感染者。
综合体检测试:
【物理强度】:优良
【战场机动】:优良
【生理耐受】:优良
【战术规划】:卓越
【战斗技巧】:优良
【源石技艺适应性】:缺陷
临床诊断分析: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23%
该干员感染情况严重。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8u/L
客观履历:‘缺失’
档案:
档案资料一:性格有些孤僻,但为人不错。——杜宾教官
档案资料二:他似乎有把黑色的铳,但他貌似不喜欢用。——巡林者
档案资料三:他活了很久,并似乎来自前乌萨斯?这是他的源石技艺吗?我们并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知的所有攻击手段都无法杀死他,是挺奇怪,也是个威胁,如果他反目成仇,我们将没有任何办法制止他。——凯尔希
干员信物:一张照片,上面是要好的兄弟俩。
语音纪录:
认命助理:信任我吗?很好。
交谈1:为什么呢?战争持续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停止呢?我已经看到了太多太多伟大的国家湮灭在这之中了。
交谈2:我出生在一个伟大的国家,当然,你现在找不到它了。
交谈3:自从我发觉自己死不了以后,活着明显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交谈4:我曾经是个战士,现在也是,但没有作为战士的信念了
普升后交谈1:熟悉的感觉。
普升后交谈2:哈哈。
闲置:无聊,该死的永生。
干员报道:路西法……行了,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观看作战纪录1:绣拳花腿。
观看作战纪录2:您不会真蠢到花那么多龙门币给我看这些吧?
编入队伍:似乎我从前也有这么一群队友?
认命队长:小心别送了命。
行动出发:前往战场吧。
行动开始:紧张的氛围不错。
选中干员1:快点!
选中干员2:终于!
部署1:好位置!
部署2:为了一个伟大的理想!
作战中1:来啊!
作战中2:想办法杀了我啊!
作战中3:作为勇士的荣耀呢?
作战中4: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4星结束行动:很好!很好!!
3星结束行动:酣畅淋漓!
非3星结束行动:放跑了几个吗?
行动失败:哈哈哈,我无法被杀死!来吧!尽情的冲我来吧!将砍刀挥向我!
进驻设施:不错,但相对那个伟大的文明来说,差太多了。
戳一下:哈?
信赖触碰:等等!喂!
标题:明日…方舟。
问候:当然,为什么不呢?博士。
——————————————————————————————
“不必,理会,乌萨斯,的,士兵。”爱国者边听着报告,边把任务传达给自己的士兵。
“我……我完全不能理解,什么能让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变成那样。”路西法不知为何,有些难受
“所以,你,现在,想去,哪里?”爱国者想叉开这个话题。
“不去哪,就呆在这,反正没地方去。”路西法毫不在意的说。
“不去,看看,如今,的,龙门,吗?”爱国者还是在擦着那柄长枪,似乎想把它擦的更亮一点。
“你知道我从不去龙门。”路西法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了一瓶酒,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爱国者皱了皱眉(当然因为带盔甲的原因路西法并看不到)。
“怎么了?你喝吗?”路西法举起了酒瓶。
“不,不用。”爱国者拒绝了“你为什么喜欢上喝酒了?”
“迟早会的,看的多了,谁不会呢?”路西法带着笑意,慢慢的说。
又回到了一片死寂。
一名士兵小跑到爱国者旁边,低声细语,说完后,爱国者低头思考了起来。
“怎么了?”路西法看爱国者有些不对劲。
“不,没什,么,只是,有一些,人,在尝试,突围,罢了。对了,我要去,见一见,将军,你要,跟我一起去吗?”爱国者问。
“不,我没那个兴趣,相比那个将军,我更想去看看是谁在突围。”路西法说。
“好吧,等会你,去,那个,石棺,就好了。”爱国者说着,朝一边走去,路西法留了下来,他注意到,天空变的阴暗了起来。
——————————————————————————————
一小会后。
“emmmm,一只连装备都不统一的小队?”路西法看了看在努力奋战的小队“甚至队员都是女性占大多数?有些看着还没成年?”路西法忍不住吐槽。
突然,天上掉下来了陨石,许多士兵都被砸到,剩余的士兵开始撤退,随后,一名龙女站在了士兵前。
“塔露拉……她干嘛上去?”路西法有些疑惑,但也没有阻止她,他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对面小队的人似乎都很惊慌。
而塔露拉似乎说了什么,但在远处的路西法并听不清。
路西法注意到那个小队中的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跟其他的人商量着什么。
反正在塔露拉攻击时,他站了出来,站着了塔露拉的面前挡住了攻击,尽管已经有些部位烧焦了,但他没有退缩。
“这些人都这么喜欢送死吗?”路西法显然不明白他的举动,多年的阅历让他知道,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
那个男人没有叫出声,忍耐着痛苦,他身后的人都在撤退。
他快倒下了,路西法认为,他是至少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一个非常伟大的蠢货。
正当路西法准备转身退场时,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不好!!!”路西法迅速转身将地上的钢筋捡了起来,朝塔露拉面前直直甩去,击中了一个人影。
“可恶!”那个人捂着肩膀,上面正流这鲜血,他快速向后闪去,路西法一跃而下,迅速地追了上去,但还是在一个路口追丢了。
“他是谁,明明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却没听说过。”路西法是用五成力攻击的,按理来说,这座移动城市都该报废成渣,他却没事,路西法第一次感到了恐惧,毫无理由的恐惧。
“不过,现在倒是有理由把他带回去了。”路西法回到战场,看着地上那个烧焦的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塔露拉走过来,用手上的剑指着他的门面,冷冷地问。
“看你们战斗。”路西法顶着一副欠打的表情说“对了这个人我要带回去。”他指着地上的人。
“为什么,他差不多要死了,救他没用。”塔露拉说。
“因为,刚刚刺杀你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力量也着实让我感到有趣,我得知道他的信息。”他认真的说,尽管他随时可以不说理由的带他回去,但他还是诚实的对塔露拉说明了。
“……你随意。”塔露拉也不是傻的,她不是不知道路西法的力量,那个人还是需要注意的。
撤退了,回到了据点。
爱国者已经休息了,他很疲倦。
开始审讯,烧焦的人已经被路西法救活了。
“你叫什么名字。”路西法率先提问。
“ACE。”简洁明了,带着不屈的语气。
“我没什么想问的,当然,不是没有想问的,第一,刺杀首领‘暴君’塔露拉的人是谁。”路西法盯着ACE的双。
“……”是一阵沉默,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不想回答吗?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先把我知道的信息说出来吧。”路西法那出了一沓纸,“ACE,所属公司:罗德岛。此行的任务是:拯救博士。关于你我就不问了,也没什么好问的,但罗德岛就不一样了,这家公司的疑点很多,过会时间我自会去调查,在龙门调查。”
“……”他还是爱搭不理。
“行吧,ACE先生,我知道,你把罗德岛的人看作是家人,而我刚好捉到了一个人,相信你一定很想听到他的声音,接下来,我会每十分钟拔掉他的一片指甲。”
路西法让一名士兵把一个人推进屋子里,那个人的面孔ACE很熟悉,他是自己手下的队员。
“我已经审问过他了,也就问到了刚才的那些信息,他并没有什么用处了。”路西法冷冷的说。
“队长……”那名队友身上的伤疤尽管经过了处理,还是在流血,他用虚弱的眼神询问着。
ACE摇了摇头。
“最后两分钟。”路西法对两人说着。
“……”依旧沉默着,两人都是如此。
“最后十秒。”路西法走近那个人。
“……”ACE似乎铁了心,还是不愿开口,哪怕只说出一个字,他终究还是没有说。
随着一片染着血的指甲掉到地上,那名士兵紧咬着嘴唇。
“还是不说么?”路西法问。
还是沉默的十分钟,地上又多了一片指甲,队友的惨叫在ACE耳边回响。
“为什么不朝我来。”ACE问路西法。
“相比直接给予你这种人痛苦,我还是更喜欢折磨你们,即能达到很好的效果,又可以让我感到极致的愉悦。”路西法有些变态的说。
“你……”ACE咬着牙挤出了一个字。
“你这个恶魔!”
——————————————————————————————
审讯结束后。
“终究还是没问出什么来。”路西法走出审讯室,抽了一口烟。
他看着远处在篝火旁边熟睡的士兵,“也只能谢谢那名士兵了,多亏他没叫出来。”这样想着,他摘下了手套,随手丢在一边,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篝火旁边。
“梦中见。”路西法对自己说。
可惜他没做梦。
一觉醒来,太阳才微亮,身边的士兵已经开始忙碌的工作了,路西法独自一人走到废墟,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早晨的太阳,永远都是怎么鲜红。
他漫步在一堆堆废墟边,依旧是那么悠闲,一副懒散的样子。
一块倒塌的石墙下,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路西法并没有去搭理这个可怜人,他还是继续散他的步,还是继续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样,悠闲自得。
走着走着,他到了这座城的最北边,城市正在快速的移动,巨大的机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路西法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到了天空的正中央了。
他回到了整合运动,因为是午餐时间,所以有许多人正捧着半块不到的压缩饼干啃咬着,其中不免也有许多未成年的小孩子,如果可以去掉那扎眼的源石结晶,那这群孩子们还有着蛮稚嫩的面孔。
路西法也只是愣神了一下,便走开了,这样的孩子,他在旅途中见多了。
他越发的认为,攻占乌萨斯,并不是件明智的选择,并且他听说,整合运动的下一站,是那个他永远不想接近的地方:龙门。
那个腐败的城市,那个由一个狡诈的人管理,
为什么要管这么多呢?反正之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挥霍,何必让自己这么过不去呢?
他把看向孩子们的视线移开,走进了审讯室,两人还在沉睡着,显然昨天的审讯让两人都很疲倦,他们正睡得正香呢,路西法没有打扰他俩的心情,从他们口中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他随手放了块面包在桌面上。
他还是不明白塔露拉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看她的行为,也并没有被诅咒之类的啊?
嘛,没差,反正不影响他的生活,他的肚子已经很久都没感到饿了,所以他就索性就把这些面包给这两个人了。
毕竟他们还有剩余的利用价值,如果就此放弃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那就太浪费了。
路西法走出审讯室,将整合运动的一些干部了解了一下,然后低头思考着什么,忽然,爱国者靠了过来,他并没说话,只是拧开了酒瓶,喝着烈酒。
“怎么了?”路西法抬头看着他。
“没什,么。和自己,过,意,不去,罢了”爱国者摇了摇头,继续喝着酒。
“……”路西法并没有说什么,他并不八卦。
路西法有一段时间没遇上什么大事了,他现在很无聊,他迫不及待的想经历一些九死一生的事,这是作为一个永生者的兴趣,只有这些事才能让他感到真正的活着。
“我很无聊,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路西法问爱国者。
“你,可以,去,当佣,兵。”爱国者说。
“你们整合运动的W也是佣兵吧?”路西法问。
“对,但是,你,应该,没见过,她,啊?”爱国者问路西法。
“我有了解过一下整合运动的干部,话说佣兵真的有多么好吗?”路西法简洁明了的回答爱国者的疑问。
“没,了解,过。这个,你,最好去,问W。”爱国者摇摇头,作为一名战士,他并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事。
“我会的。”路西法结束了话题。
去做个佣兵?路西法的脑海中短暂出现了这个想法。
当然不会去就对了,大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已经落下了。
“时间过得真快呢。”路西法说。
“总是,那么快,不仅,仅是,时间。”爱国者仿佛在想什么似的,接了一句话“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
路西法知道,这个倔强的大家伙,想家了,即使现在的他很明白,家早就不复存在了,但是他还是依旧思念。
黑夜中只有残破不全的翅膀和灰色的光环在散发着几乎没有的光芒,这个移动的城市,在此刻又陷入了沉睡。
——————————————————————————————
“还是去找一下W吧。”路西法闲的一批,他决定去找点乐子。
“走到尽头……左边的那扇门?”路西法看着用几块破木板做成的门。
“咚咚”他敲了敲门,一个白头发的人开了门,她应该就是W了“你好”路西法问候了一句,W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你好啊,路西法。”W笑了笑,她确实如其他整合运动士兵所说的,挺美的,但路西法却很反感她,她似乎全身上下没一处是真实的。路西法弯下腰进门,这扇门跟W的身高一样,对路西法来说太矮了,进入房间,路西法发现W的房间简直就是个军火库,柜子上有各式各样的。
“所以你来干什么?”W问路西法。
“无聊。”路西法很干脆的说“所以我来找乐子了”路西法找了个沙发坐了下去。
“……可真够随便的。”W笑了笑“就因为这个?”
“差不多吧,主要想了解一下你们雇佣兵的生活而已。”路西法摸摸头。
“hhh”W笑了一下,两人就这么坐在哪,空气一度十分尴尬。
“你认识W吗?”路西法问。
“我就是。”W说。
“我指的是…看来你认识。”路西法看到了墙上的一把铳。
“很漂亮的铳对吧?”W注意到了路西法的视线。
“是啊,是个人看到她都会觉得她是多么的美,可惜想要得到她……恐怕只有原主人死了才能得到了,你不也是吗?”路西法问。
“没错,当然是这样的,我们都是爱铳的人。”W脸上浮现出笑意。
“……都是如此吗?”路西法问。
“就是如此。”W回答。
看来,路西法找到答案了。
他们果然都是爱铳的人。
——————————————————————————————
天气,真好啊。
路西法看了看天空,它还是一尘不染的,只要站的够高,它永远是那么纯净。
他此刻,认为自己看到的天空,绝对是最美的,是世界上,最真实的天空。
他的脚下,是无数尸体,是无数尘埃,尸体里,有爱人,有朋友,还有无数的敌人。尘埃中,有城市,有村落,也有铳里的火药。他脚下的这一切,把他举起来,一直捧到世界的最高点,而这座尸体组成的塔底下,地面上,还有许多人,他们脚下也涌出尸体,灰尘,但都没路西法的高。
有些人脚下甚至不曾有过哪怕一具尸体,他们看不到真实的天空,终身在地面上无所事事,最终,有些成为其他人脚下的尸体,有些人则化为灰烬。
没有人记住他们。
离路西法最近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脚下还是冒出尸体,他也不曾化为灰烬。
有人在他脚下堆积尸体。
那个堆积尸体的人,也快成为了尸体。
她是塔露拉。
路西法不愿意往下看,如果往下看,他会看到,他的爱妻的尸体;如果往下看,他会看到他好友的尸体;如果往下看,他会看到……
“尸体在对他笑。”
“我们把你捧上来,我们也让你看到最真实的星空,这一切,都是我们为你贡献的……”
“所以……你将看着这个可恶的星空,看一辈子!”
路西法开始头晕,他忍不住低下头……
他看到了那个人,那具尸体,在对他笑。
“可恶,又做噩梦了。”路西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