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抬头看去,正是黄莎从一边的大厅过来,看见自己也在,立刻就出声开始打招呼。
“你是洛璃?”水曼柔也认出了黄莎身边跟着的小女孩子,正是刚才一路小跑从旁边跑过的洛璃。
“水姐姐,这是你男朋友?”洛璃和水曼柔的关系并不好,看见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张流,顿时出言挪瑜到。
说者纯粹恶心人,但是架不住有心人听见,黄莎听见洛璃这样说,不由得下意识的和水曼柔对比了一下,发现自己在身材上面,还是占据了很大优势的,不过在脸蛋气质上,自己似乎还真的劣势一点。
随随便便跑出来跟工具人吃饭,和打扮之后去报耻辱之仇,两人的外貌气质上,自然是所有差别的。
水曼柔的眼睛扫了一下张流,她也不是听不出洛璃话语中的挪瑜之意,但是想起“钥匙”在以后对于家族的兴旺都会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男人都喜欢这种的吧?”虽然从来没有过男朋友,但是在家庭教育之下,也是熟知男人喜好,知道必要的时候如何讨好男人的各种套路的,水曼柔心中一动,伸手挽住了张流的手臂,虽然她心里其实相当介意张流身上的气味,和衣服上面的污垢。
淡淡的笑着对洛璃说道:“我是不介意的了,就不知道,阿流他介意不介意了。”
张流微微蹩了蹩眉毛,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水曼柔对自己很排斥,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而黄莎给他的感觉,则是没有这种情绪,反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所以他才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下黄莎。
不留情面的狠狠一甩手,把水曼柔的手给甩开了,然后就沉默着看着黄莎,虽然毫不犹豫就过来救人了,但是其实自己也没出什么力气吧,再加上,张流虽然在黄莎身上,感受到了善意,但是,想到自己的过去……
张流的心忽然沉了下去,自己这样的败类,渣滓,有什么资格去承接别人的善。
“不是让你别来了吗?”看张流像是一条被人牵错的狗,立刻挣扎一样,挣开了水曼柔的手,黄莎略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已经把张流看做了即将成为自己私人物品的一个东西,决不允许别的异性去触碰。
“黄姐姐?”敏感的洛璃全身精神都放在黄莎身上,现在忽然发现黄莎的变化,顿时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好听,叫做不修边幅,不为世俗眼光束缚,说难听点,那就是邋里邋遢,流里流气,连个人样子都没有,水家的贱女人,配这样的男人,是刚好的,她本来就该是下贱的种。
但是黄姐姐为啥也会有反应,恍然间,洛璃想到了黄莎身上忽然附带上的别的男人的气味,偷偷仔细闻了一下张流那边传过来的味道。
洛璃只觉得手脚冰凉,这个男人的气味,就是昨天在黄莎身上闻到的。
黄莎正犹豫要不要告诉洛璃真相,她怕给张流带来麻烦,昨天张流很明显表现出一幅不愿意和外界有接触的的模样。
作为自己的宠物待定,黄莎很满意张流有这样的表现。但是一边发问的又是自己的忠心下属加好姐妹,如果不回答问题,难免有点影响感情。
迟疑中,黄莎正打算如何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然后,然后再说吧,虽然这次让洛璃来救自己,实在有点不管洛璃安危,但是也不能轻易的把自己的真目的告诉洛璃啊。
正打算编一个朋友,同学之类的话来糊弄一下,并给张流打眼神让他配合自己的时候,黄莎被洛璃的表情吓到了。
洛璃正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黄莎满脸懵逼:“??????”
努力的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妈妈说过的,不能哭,不能叹气,越叹气,越哭,越伤心,洛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牙齿咬着下嘴唇,用疼痛压制着自己眼睛里面的眼泪。
“洛璃,你怎么了?”黄莎虽然懵逼,但是洛璃都哭了,也是立刻心疼了起来。
“没有……”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哭的欲望的洛璃,趁黄莎关心自己,略微弯腰的时候,直接就冲到了黄莎的怀抱里面,狠狠吸了一口气,见鬼,为啥有这么浓的酒味,话说刚才林峰还泼了黄莎一杯红酒来着的。
没能吸到自己想象中的甜美气味,反而被酒气熏得脑子都痛了。
“唔——”洛璃满脸委屈的捂着脑袋蹲下了,从不喝酒的她,现在感觉脑子都痛了。
场面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张流看着黄莎,不知道说啥,黄莎被洛璃的举动吓到了,蹲着去安慰洛璃了,水曼柔也被张流的甩手给惊诧到了。四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张流,你是来找黄莎的吧。”水曼柔打破了安静,收拾了一些心情的她,决定继续和张流攀谈,来达到自己和他打好交情的目的,自己刚刚才攻击过他,有点抗拒自己也很正常的吧。
“我……”很遗憾,水曼柔找错了对象,张流实在不愿意和别人说太多的话,今天说的话,已经比他一个礼拜说的话都要多了。
“我是来找她的。”张流按照水曼柔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水曼柔回了一声“哦。”,然后气氛又沉了下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边蹲着的黄莎已经是感动到不行了,虽然她已经将张流看做了自己必须要抓住的宠物,但是她还不知道张流对自己的态度呢,现在听张流这样亲口承认了,心里面一股热流就涌动了上来,这几乎就是宠物在叼着绳子叫主人了啊。
“跟我回去吧。”黄莎站起身,看着张流,深情款款的说道:“我不在意很多事情的。”黄莎的言下之意,其实就是,“我只需要你成为我忠心不二的宠物,别的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不需要在意。”
“嘎吱。”正在享受姐姐关心的洛璃恨得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黄莎姐,您是和天使一样温柔的女孩子,这种人,您绝对不能让他占第二次便宜!”直身挺立起来,犹如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炸毛的小猫咪一样,洛璃指着张流就骂道:“这个恶心的男人,是不是前天占了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