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欣赏够了贵少女卡莉的果体绳艺后,肯尼被几支烟打发走了。由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任国王的希斯特利亚和颚之巨人尤弥尔老太太,来接替他和委员长的,给卡莉做护士。委员长和他叨唠了一阵有的没的离开了后,肯尼蹲走廊里抽烟时怏怏不乐,是因为埃尔文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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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肯尼先生。”
不久后,埃尔文在给干部们开完会后下班了,他经过肯尼的宿舍楼层时和肯尼打了个招呼。两道目光交汇在了一起,肯尼的身体一震,佯作镇定没有退缩。而埃尔文却已将一切了然于胸,和善的点头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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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更郁闷了。他情绪正不好在,所以在看到埃尔文的第一刻他目光躲闪了——他对不起埃尔文。他能怎么对不起埃尔文?
所以,他垂涎委员长身子的秘密,被委员长的正牌男友一眼就看穿了。只能说还好埃尔文不是他的上司,没有给他穿小鞋的能力。只要保守着秘密别让调查兵团的其他人知道他敢跟团长抢老婆,他就还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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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首长……”
很快,风一样的委员长女士也夹着文件袋从楼梯边经过了,没有理他。肯尼弱弱的举手,身为阿克曼的委员长能听到他的蚊子哼,她退了几步回来,抻头问肯尼是什么事。
“就是说,咱现在也没什么具体的工作,您看,能不能放几天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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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朴昌?”
委员长一语点破肯尼的心声。肯尼压了压自己的特务帽子,无颜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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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性瘾吗?”
委员长倒也没第一时间驳回他的请求,先皱眉查肯尼的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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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首长,您看……无非这就是……恶习难改,恶习难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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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同志,你是有远大理想的。下九流的阵地正在被敌人进攻,你难道不觉得此时贸然深入这样的敌境,有所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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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委员长,嘴皮子动的比别人脑子转的都快。她明明有一万个不能更正当简洁的理由禁止肯尼出去朴昌,偏偏她却选了最邪门的那种说法——说妓院危险,可能有敌特分子潜伏。肯尼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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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去把她们都抓起来,严加盘问!”
肯尼不甘心的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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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们关哪?10个人挤一间地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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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肯尼就是一个起**了而已,没多大事。委员长就随口把他应付掉,噔噔噔的踩着楼梯离开,估计是去找埃尔文谈国事了。肯尼好是惆怅。得不到委员长他好难受,又不能去和红颜谈心,难道要他草柱子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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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肯尼对欧若拉是没有复杂感情的,至少最开始的时候绝对没有。撑死,他只是有点喜欢欧若拉蓬蓬裙开裂处和尼龙大腿袜间的绝对领域。
跟埃尔文那种平常不近女色,应付公事时是个女的就能把他打发掉的下流货色不同,肯尼对女人是非常挑剔的。虽然是个不丑的女人他都不介意多看两眼,但要上床,他只选发育好的大腿粗的。
欧若拉这种枯枝身材完全就不是他的盘中菜,甚至都可以说有点讨厌——除了最开始为了钓他上钩时,欧若拉还认真打扮了一下装的像一位贵少女。别管垫没垫吧,反正曲线他是看到了的。而过了那天……她敷衍的都能让不忌口的埃尔文嫌弃她没女人味!
更何况爱朴昌的肯尼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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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事业心强的委员长,在得知从敌人那逃回来的女奴,其实真实身份是位不世出的大化学家时,她肉眼可见的显得不快。在用酒精给人下面消完毒,使唤希斯特利亚女王来做护士后,她请肯尼抽烟。交换烟草品味的过程中,委员长怅然若失的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秘密:
原来在变成10岁小女孩样的她之前,她竟是一位16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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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你误会我了,我只喜欢屁股大的!”
肯尼的第一时间是不知所措的,以为委员长是误会了他,觉得他垂涎她的美色。还没等他为自己辩护,委员长就又说道: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男人,我很讨厌女人承担不起责任来的样子。我觉得作为男人,最痛苦的事就是面对所爱之人所爱之物的毁灭,而无能为力。我的精神故乡覆灭在100年前,我无能为力;我所爱的虚拟角色,故事中的人物在故事中毁灭,我无能为力;而现在,我觉得卡莉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化学家,起步能上艾卡迪亚人的爱国主义教科书。但是,就现在,将来,乃至物质极大极丰富后,我都无法改变卡莉在绝大多数男人的心目中,只是拼凑了些诸如‘才女’‘化学女王’之类头衔佐料的,一道XXXXX而已的现实——就连我自己,在他们眼中,不也就是个靠坐上埃尔文的XXX上位的二X吗?”(以上屏蔽由平台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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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曾经和肯尼说过类似的话题。他也是个男人。但跟能拿匕首乱杀巨人的欧若拉不同,那个男人走路都要拄拐杖,看上去弱不禁风,100个凑一起不够欧若拉打一分钟的。回忆过去不能言语之际,欧若拉给他点了根烟,继续单方面的说:
“第一次见你时,我看你的形色,颓废的不像个年薪百万家财万贯的王族大特务。你本应该骄横,可你完全拿不出那股子劲来。说明,和我一样,你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你甚至都不愿意让利威尔沾染到你的一点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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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讲了别讲了首长,您可千万不能妄自菲薄啊,叔叔我哪有你这般大智慧大毅力大决心大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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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很多活,不管是委员会扩大会议还是委员会会议,委员长留了一大堆问题还没处理。所以没有一秒的耽搁,她叹了口气后,摇着头就好像没和他说过刚刚那番话一样,背手离开了。
但是肯尼没正式工作,他怔怔看着委员长离去的背影。刚才委员长跟他聊了什么来着?男人的责任?
自己年轻时候的志气是什么来着?为什么变成了后来的颓废大叔,除了看各色美女和跟杏感美女上床外,再无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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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灭吧。
肯尼在回忆中,这么总结道。
年轻时肯尼东躲西藏。他们阿克曼一族和他们的朋友都是朝廷的通缉对象,朝不保夕。他的很多朋友都死在了见鬼的朝廷狗腿宪兵团手上,甚至他相依为命的爷爷,也被宪兵团打伤,没熬过一周,就感染去世了。
他和妹妹早就失联了。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爷爷死后他满脑子就只剩下了复仇。他先混进了王都,却发现不管是伪王还是大臣们,都对迫害阿克曼一族三心二意敷衍了事。说明他们不是幕后真凶。一年后他找到了始祖巨人家族,对着他们的病弱家主乌利·弗里兹就来了一记咸鱼突刺——
刀子扎进去了,却并没有奏效。一只巨大到让他窒息的手捏住了他,而被他刺杀的乌利再出现时,身上已再无创口。那本来掌握了巨人之力,能轻松把人类中无敌的他捏死的乌利,竟然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原谅,想和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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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了什么,肯尼记不清了。一系列复杂的过程后,肯尼还真就成了乌利的朋友。尽管肯尼是假意改信,待日后悔过的,但乌利不在乎。他一直放肯尼在自己身边,让肯尼作为知道他秘密的特务知晓他身为始祖巨人知晓的一切——
“你觉得始祖巨人很强大吗?我却只是觉得始祖巨人很可悲。我爱我的子民,我爱那些身上充满了探索精神,充满了人类灵性的真正的人。可是,我却只是在用这巨人的力量杀死他们,抹除他们——墙外除了想把我们从世界上彻底抹除的敌人外,什么都没有!”
乌利几乎是怒吼着对着夕阳的方向喊道。一时站立不稳,他摔下了20米的陡坡,摔了一嘴的青草和烂泥,如果是个受伤的男人,他一定会抓住赶来的肯尼的肩膀,向他哭诉委屈。可乌利没有,他闭着眼只弓者腰侧躺坑里,流着泪继续说道:
“我们战胜不了敌人——始祖巨人战胜不了敌人。我现在看着艾卡迪亚的勇士们死,在我身后不久,我深爱的我的家人们会死,他们中幸存的会和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的希望一起灰飞烟灭。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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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不是个GAY。”
肯尼看着烟盒上染着大波浪发型,汹涌澎湃的封面女郎,像是心理暗示一样的对自己说道:
“我喜欢胸大屁股翘大腿粗壮有力的。”
肯尼善于思考。在自我暗示完后他又陷入沉思:他真的天生不喜欢纤细的女子吗?
还是说,纤细的女人会让他想起他错过了最后一面的妹妹和侄子呢?
他心善,听不得女人跟他说苦日子。好吧,也许他并不真的讨厌欧若拉这种身材的。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可他上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对一个特点毫不出彩的欧若拉动真情——
总不能是因为欧若拉让他想到了乌利吧?他对乌利也没有超越同性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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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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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刊物封面,让肯尼的瞳孔一阵皱缩。他迷茫的抬头,来人果然是裹着厚厚军装,除了鼻子还算挺巧,眼睛也灵动外不露半点女人味的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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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了拿这个解决,可以传阅。你负责这本杂志,给我保证不得有任何污损,否则要你全款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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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肯尼喊住了急匆匆路过,又急匆匆要去干别的活的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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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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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以前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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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
听得出来,委员长就算拼尽全力去克制语气了,但措辞还是出卖了她其实感到羞愤和气急败坏。也许从来没有人拿“你是个男人,你不应该理直气壮的喜欢上男人”来攻击她。但不代表那么久的时间,她一次都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喜欢上男人,甚至自己主动骑了艾伦——
那肯尼和乌利也投机不是?乌利也没有始祖巨人之力杠肯尼啊!
所以当肯尼不带情绪的求证她是不是真的曾是男人,她下意识就会自我保护,认为肯尼在诘问她怎么能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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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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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也该反省一下自己。什么善良,美丽之流的恭维之词,劝你三思后再出口。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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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这个狗东西……
肯尼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埃尔文却已经来到了地平线上,站到了和他,和欧若拉的一条直线。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驻足在那里,好像好奇欧若拉在和他说什么一样。欧若拉本来就没话说了,见肯尼也没有继续想说话,便也不道别,小跑蹭去了埃尔文身旁。埃尔文不看他,背过去,将欧若拉搂紧在了他一米九身体的肘弯中。肯尼站着目送他们消失在楼梯转角,然后,再倒下。纸烟散了一地——
你这个狗东西,喜欢的女人都被别人抢走了,你还不去跟人家打一架,在这里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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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在心中自嘲。人团长跟委员长郎女皆才貌双全,功成名就。你一个棺材进了一半的矬大叔,干过的了不起的事,无外乎欺男霸女。插足进去别人之间,
不自惭形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