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禁制的挑战,夏轻云算是狼狈收场。
那一下可把她砸得不轻,到吃晚饭时都得靠着颜回喂才能吃饭,不过幸好灵泉效果超赞,泡了半个小时就重获新生了。
挑战算是失败也算是成功,就她的目的是而言是成功了的,她得到了许多信息,在之后一段时间她对其也不断地分析和猜测。
夏轻云是肯定还会去再挑战的,等她变得更厉害就会和颜回一起卷土重来的。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早饭时间,一边喂夏轻云吃着苦叽叽的野菜一边教她说话。
“我、叫,姐姐。”她指着自己缓慢念叨,看上去似乎颇为期待。
但很抱歉了,这个词夏轻云会,在之前就已经学会了。
“......”
“姐、姐。”颜回指着自己依旧期待,希望面无表情的夏轻云能叫出那个她期待的词。
她非常喜欢夏轻云这个小女孩,尽管她面貌吓人,但她是个好孩子,也乖巧懂事,至少在颜回眼里冷漠的夏轻云是这样的。
但夏轻云淡着眼神,不去搭理她,好不容易被颜回磨到开口,但开口却不是期待的“姐姐”而是恒定不变的“妹妹。”
“......我是你姐姐。”
“妹妹。”夏轻云不管颜回说什么,总之叫姐姐不可能,妹妹就应该有妹妹的样子,而且区区工具人还想当姐姐,她才不要呢。
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哪怕自己身体年龄怎么看都比对方小许多,但夏轻云打心底里却还是认为自己是那个活了三十多的绝巅杀手。
除非颜回要以不给饭吃来威胁她,否则她绝不改口。
但颜回那个老好人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就不给她饭吃呢,这就是稍微摸透别人性格的好处。
从颜回教夏轻云说话开始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姐姐这个词并不是第一次教,而是刚没多久就已经教了,但对方怎么说都是叫妹妹。
这让颜回无可奈何,但心里还是想要夏轻云叫她一声姐姐的。
虽然今天让小家伙叫姐姐的计划又破产了,但中午、晚上、明天都还可以继续。颜回真是执着得可怕,这也是她唯一让夏轻云佩服的地方了。
虽然是个笨蛋,但却意外地执着,也算有些不错了。
结束了姐姐的话题,颜回又才教夏轻云别的词。正常来说,教的人念一遍,学的人应该念几遍才对,但到了她两这却是反过来的。
一般颜回教了许多遍,夏轻云才会口头上念几句出来,倒不是夏轻云心不在焉,更不是她笨,说话很累的。
这具身体就是给她这样一种感觉,说话都很累,感觉那些块状的皮肤一点都不自在,尤其是动的时候,好歹不会疼就是了。
好在颜回很温柔,人也很有耐心,明明这怎么看都是一件极为烦人的事情,但她却做得很好,而且还乐在其中。
或者说教自己妹妹说话本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颜回就感觉,比起姐姐自己好像更像妈妈吧?又做饭又教孩子,好歹小家伙睡觉老实,不用盖帮着盖被子了。
好像一下子成了老阿姨了。
她偶尔会这样调侃自己,但心里一直都是快乐的,自从夏轻云醒了后她就多了许多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在早饭后,按照日常两人应该又会去做体能训练了,开始是夏轻云自己练自己的,但被颜回发现后就是两个人一起练了。
夏轻云给自己规划的计划更合理也更附和她未来的期待,她每一次的量都是卡在那个极限标准的,之后泡几分钟灵泉恢复体力又练。
有这样一口宝贝灵泉夏轻云不可能不利用,当然,还是保持一定的度的,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弄坏。
她觉得就算有灵泉应该也会训练过度的。
除了体能训练就是练剑,练练自己身体的反应程度,她想要争取早点回到自己的身体自己可以完美控制的水平。
颜回就呆许多,就一直挥剑跑步啥的。
今天两人也本该是不变的日常,比较离上一次才第五天,一般是不会去挑战禁制的,毕竟每天都去那就是在不断挨打,那还不如这样进步了快。
每七天一次算是总结了。
谁知颜回出去洗个碗竟然捡了个酒鬼女人回来!
那家伙,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腰间一柄白剑醒目,与手边抓着的老旧酒壶形成鲜明对比。
这便是木屋的主人,这第九峰的峰主。
颜回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她知道的比夏轻云多许多。不像夏轻云,就知道这是个烂醉的酒鬼女人,连她是木屋的主人都不知道,感知也是没有任何灵力,一个毫无作用的废人。
但这废人也是废得彻底,一身熏臭味只在浓浓酒气之下,衣着样貌,被颜回搀扶着像是无骨的颓废。
夏轻云向来是不会凭第一印象来评定别人的,但如今她却看这个女人不爽。
为什么?
因为这女人霸占了她的窝!
她和颜回的窝,也就是床,挤在一起的,但小窝中最柔软最舒适,甚至还有衣服垫着的那一小块是属于她的专属位置。
如今却被这个不省人事的女人霸占了,还一身臭味,先前浅显闻也就是酒气,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但现在闻......
“咦惹~”这味道,上头!说不出的难闻,就像一个腐烂的垃圾袋里挖出来的残羹剩饭混和着刺鼻的烈酒一样。
虽说是工具人把她“丢”那的。
但这就更过分,霸占她的窝,还“使唤”她的工具人!
砍死算了!
夏轻云脑子里又自然地蹦出这种危险的想法。
更关键的是这工具人对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老女人还挺关心的,连她难得的几句话都被哄小孩的语气应付了。
好吧,好吧,看在工具人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不仅吧你放我的床,还拿我的竹筒喂你喝水,还帮你擦身体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放下杀心好了。
首先是这女人的身份,不知道,可能是什么厉害的人,毕竟不是总有些性格怪异的奇葩弄得特立独行但手腕却大得不行。
当然,也可能就是个憨批,比较这人身上除了那把剑外看上去就没值钱的了。
对了,那把剑。
夏轻云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到了那把看上去极为好看的细剑上,这剑的剑身跟她的小木剑差不多大小,还没有剑鞘,但看上去就很贵很厉害的感觉。
连锋芒都有些刺眼的寒,人间极品啊。
夏轻云不懂剑,但基础的眼光还是有些的,她毕竟也是懂些冷兵器的。
对这剑,夏轻云想弄到手上看看,她也这样做了,不过刚想从她手上拿过这剑,忽然间夏轻云脊骨一凉。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夏轻云左顾右盼,颜回不在,去打水了,这个老女人,醉得厉害,除此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那么她怎么会莫名生出危机感?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做过多年杀手的夏轻云本能地对一切都有着病态的警觉。
一切都静悄悄的,好像世界本就死寂一片,夏轻云流了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