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密林中。
两团诡异的火光在黑暗中亮起,对着沃恐达背后的马车盯了三秒,便宛如灯火的火焰缓缓熄灭。
从两小只挣脱开,初阳从马车探出头。
“我们好像到了。”
“早就到了。”
“不过这里为什么这么冷清啊?”
“或许都跑了,又或许.......”
索拉卡侧过头拖着腮,窗外金灿灿的麦田,此刻却宁静的有些吓人,麦田中有着镰刀散落,亦有着被破坏的痕迹。
很奇怪,一片麦田或许是麦田的主人得罪了什么人,可以理解,但每一片麦田都是如此.......
死人总该有尸体吧?就算被处理掉了,那血那?
初阳与索拉卡从车厢中走出,周围空空荡荡的,初阳走了一圈,真的没人,唯一的活物也就是乌鸦。
索拉卡紧皱着眉,紫色的眼皮宛如天门一般闭合。
“哪里好像有坐修道院。”
初阳的声音吧刚要进入精神领域的索拉卡拉了回来。
“先去看看?”
初阳问索拉卡。
她眉梢微隆,她占卜也只是占卜了个大概,因为那里是初阳的必经之路。
点头,或许有她的加入,会让这一切变的简单一些。
叫醒车厢里的两人。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牵着沃恐达,索拉卡走在前面。
行走在宽阔道路上。
村庄杂乱不堪,弥散在空气中的魔力与精魄也变得极其混乱,像是一滩清水,变成了一滩肮脏污秽的泥潭,泥泞不堪,光是身处其中就已经让他有种反胃感。
“这里没有那么不堪,静下心,你乱了。”
索拉卡说。
深深的吸口气,眼光平静,躁动不按的情绪缓缓平复,努力的吧屎视作人间美味,阵阵呕吐感消失不见。
“见笑了。”
“没事,多练一练冥想就好了。”
“有人吗?”
索拉卡敲着身前银制的大门。
“咯吱”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怯弱的蓝发双马尾小女孩,看上去跟辛德拉的年纪差不多。
“我们路过这里,天色已经太晚了,能让我们进去歇一晚吗?”
索拉卡温和的说,小女孩没说话,只是恐惧的看着初阳两人。
“进来吧。”
磁性男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男人站在娑娜身后,标准的扫把头,羽翼银护肩,因为现在还没到诺克萨斯入侵时期,亚索还没有被误会,他穿的还算体面。
初阳双目放光,好家伙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人气最高的孤,啊呸,英雄。
“亚索?”
男人没理会,而是站在门口,等着初阳等人。
牵着沃恐达,拴在门前院子的树干上。
四人刚踏入门,身前的男人宛如战士,身上的风,在四人身上呼啸而过。
“奇怪的女人,孩子,还有.....奇怪的魔法师?”
一一说着,初出茅庐的亚索兴奋的握着手中的剑,兴致盎然的看着二人。
“你要干嘛?”
初阳问。
他兴奋,好奇,他想看看,师门以外的人有多强,他想看看,自己在这个世界有多强。
眼中的战意不言而喻。
“碰”
永恩一巴掌拍在了亚索的头上。
对初阳一行人弯腰。
“抱歉,弟弟第一次出门,没见过世面,叨扰诸位了。”
“这就是小有盛名的御风剑术?素马长老的得意门生————”
没在乎亚索刚刚的敌意,而是语气高调的调侃着亚索。
这让本来就心高气傲的亚索擦了擦鼻子,得意洋洋的提起胸,全然没有刚刚被师兄教育的灰头土脸的样子。
“没错我就是亚索。”
自豪的彻底颠覆了初阳对于这个孤,英雄的认知。
这个时期的亚索这么臭屁?
“进来说吧。”
身后已经习惯的永恩全然当做没看见,打开走廊中的一扇门,对着四人说道。
众人进去。
桌子很长,里面坐满了孩童和修女。
“你们都先出去。”
坐在最中间的年长者,对着周围孩童和修女说。
“需要准备茶水吗?”
年轻的修女对年长的修女问。
摇头,用着枯萎的老手对着众人挥舞。
所有人走出去时。
年长修女示意初阳他们请坐,待看到辛德拉两个孩子时。
又对着两个小孩说道。
“去跟外面的孩子玩吧。”
递给两个小孩糖果,便把二人赶出了房间。
“你们是均衡寺的人?”
初阳犹豫了一下点头,而索拉卡毫不犹豫的摇头。
“我是均衡寺委托过来看看情况的,因为之前来了一批,许久都没有回去了。”
“来的那些人我看见了,不过第二天就没看见人影,我奉劝你早点回去。”
亚索给予警告。
“能让我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索拉卡礼貌的问。
老妪深邃的眼睛扫过二人。
“唉,跟我来吧。”
年老修女拖动着年迈的身体,住着拐杖,慢慢悠悠的领着众人走出房间。
众人跟着修女来到地下室。
漆黑的地下房间,每一处都铺满了灰尘。
“按理来说,你们不该来这里,但也别无他法了。”
杂乱房间的正中心,一个凸起的石台上面摆放着一把琴,或者这个世界叫叆华比较贴切。
沾着灰尘,跟地下室的所有杂物一般无二,都蒙了尘。
初阳多看了一眼叆华。
只见年长的修女,向着更深处走去。
骨瘦如柴精神失调的男人,被拷在凳子上,嘴角处留着口水,两个眼球突出。
嘴里念叨着。
“当树木弯腰,仿佛哭泣之时”
“快趴下去,快趴下去”
“当灯火燃尽,旋律依起之时”
“为时已晚”
他的声音时而故作大人,时而故作小孩,这句童谣彻底的在他嘴里变了味。
紧皱着眉,初阳感觉他那张脸快要掉下来了。
是真的感觉他脸上那层皮要掉下来。
漆黑的地下室唯有修女手中提着的灯火,算是唯一光亮。
“什么鬼东西?”
初阳忍不住开口说。
这在他看来除了那些臭名昭著的炼金师外,他一时间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东西能把人搞成这样。
在初阳说话的时候亚索张了张嘴。
“他怎么弄得?”
他师兄永恩比他抢先一步。
初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搞了半天他也是什么情报都不知道?
“听过一个故事吗?”
年迈的修女并没有正面回答永恩的问题,而是对众人问了一个比较幼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