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但还是乖乖听下去了。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年轻的魔法师,他居高自傲,用黑魔法想要召唤出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东西。”
“年轻魔法师成功了。”
年迈老者低沉苍老的声音,让所有人背脊发凉。
“但在那东西出现的时候,他知道,他召唤出了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怪物。”
年迈的修女,边讲边走,最后停在了书房的书架处,手指在一本本的书籍上缓缓划过,最终停在了一本薄薄的黄色羊皮纸上,残破不堪,书页边角有着被时间腐蚀过得痕迹。
“一夜之间,周围所有村落的全部生灵消失不见,那怪物恐怖且强大。”
修女停下步伐,把手中的羊皮纸扔给兄弟俩年纪大一些的永恩。
“哪怕是最古老的书籍也只是零星的记载,但这个故事的翻版,是家里长辈们,用于恐吓不听话孩子的睡前故事。”
“我相信你们都听过,这哪怕是路边的野孩子都听过。”
“可你也说了,那是故事。”
永恩翻看着黄皮纸,随口说道。
“但一个哄小孩子的童话故事却要口口相传至今,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年迈的修女说。
“总感觉你在钻牛角尖。”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里是安全的。”
年迈的修女,不削的看了永恩一眼。
众人不欢而散。
初阳及时叫住了永恩。
“等等。”
“怎么了?”
“能借给我们看看嘛?”
初阳指着他手中的羊皮纸。
“抱歉,我没有看完,明天的吧。”
“那——明天见。”
“明天见。”
摆着手,两人在走廊中道别。
躺在床上,初阳的目光思索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左侧靠墙的单人床上。
幼年阿狸与辛德拉背靠着背,阿狸睡的很沉,至于辛德拉,这个位置他看不见。
紧锁着眉,她始终睡不着,从床上坐起。
“怎么了?”
初阳轻柔的语气,在她耳畔响起。
“睡不着。”
从床上爬起,看着初阳,好似在讯问些什么。
“上来吧,我又不在乎。”
身子向上蹭了蹭,给辛德拉腾出不小的空间。
“变态。”
躺在初阳的怀里,语气一如既往的恶劣。
“叫老师,什么变态,你究竟是在哪里认识到的偏差。”
没理会他,而是说。
“能给我讲讲故事吗?我想听。”
“我会讲什么故事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愁眉不展说。
抬起头,她水灵灵的眼睛,宛如能挑动心弦的美妙乐器击打在他的心上,灵动且纯洁。
“唉,我讲,我讲就是了。”
真是败给你了。
身子向上蹭了蹭,靠在床头上,两腿伸直,辛德拉坐在他怀里。
“我可要讲了。”
“嗯。”
她拱了拱坐姿,随便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初阳的怀里。
“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讲故事,讲的是什么那,从前有座上,山里有座庙.....”
“你的故事可真好听。”
躺在初阳的怀里,语气稀疏平常,也不知道是在夸赞讲得好还是烂的跟狗屎一样。
“都说了,我不会讲故事。”
辛德拉均匀的呼吸,他挪动了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
口中呢喃着。
“这里是修道院,不是寺庙,你也不是和尚。”
声音很小,好似随时都会消失。
初阳没说什么,只是对无声笑了一下。
在他的另一侧单人床上,索拉卡双腿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猛然睁开眼睛,呼吸烦乱,身上冒着冷汗,宛如第一次上战场与人生死搏斗的新兵。
“看到了什么?”
初阳见状问。
“惨状。”
她语气虚浮,嘴唇干裂。
“我的?”
初阳疑惑的指着自己。
“不是,我可没有占卜谁的未来,是村里人的。”
“他们的灵魂,在这片天地哭嚎不止。”
她严肃的说。
“那又能怎样,你现在就要去让那些人解脱?”
“在解决这件事之前,我可不希望你这么做。”
“但......你非要如此,我也拦不住。”
初阳两手一摊,表示我拿你没办法,非要作死可别带上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事情的严重性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索拉卡给了初阳一记手刀,面色不悦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
松了口气,揉了揉,他感到这一下劈的他脑门有点疼。
“早点休息,明天出去仔细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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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
清晨温和的阳光如母亲对待自己的宠儿,耳边的叫声却是如此的让人身心疲惫。
“拿好东西,我们准备出发。”
“我们?不就咱们两个吗?这两个孩子也要一起行动吗?”
初阳说。
“昨天晚上碰见的两个艾欧尼亚人。”
“啊,走吧。”
恍然大悟。
亚索与永恩在门口,看上去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久等了。”
索拉卡弯着腰,语气略带歉意。
“没事,走吧。”
“唉!等等。”
初阳的语气有些焦急。
“怎么了?”
亚索扭了一下腰,侧过身。
“昨天你们拿走的那本书.....”
“在我这。”
从亚索的头顶飞过一本黄皮的书籍。
“昨天翻看了一宿,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希望你们能在其中发现一些什么。”
“你们这是要去那?”
不知何时年迈的修女从阴暗处走出。
“去村子看看。”
“注意安全,活着回来。”
“放心吧。”
亚索说。
“帮我照顾一下辛德拉他们,拜托了。”
初阳弯腰,对着年迈的修女诚恳的祈求。
“这是我应该做的。”
修女双手合十。
“愿艾欧尼亚之灵庇护你。”
她语气诚恳,给与众人祝福。
“谢谢。”
永恩道谢。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走在后面的初阳懒洋洋对着身前师兄弟俩问道。
“三天前。”
“三天前?”
初阳重复了一遍。
亚索瞪了他一眼,而他跟没看见似的,接着问。
“我们均衡寺院的人什么时候死的?”
“三天前。”
永恩面不改色的说着,亚索握着刀鞘,神色警惕。
“我能问问死在哪了?”
“他们死了,但我并不知道他们死在哪了?”